这时,一个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者也不敲门就走进他们宿舍。
他背头梳得一丝不苟,腰杆挺得笔直,虽然穿着便装,一股铁血气质怎么都掩盖不住。
老者旁边还有一个留着寸头的小伙子,穿着黑衬衣,带着墨镜,警惕的东张西望。
“爷爷,你怎么来了!”张耀辉站起来,惊喜的问道。
老者慈祥地笑了笑:“我正好要回乡里,顺便来接你们回家!”
何江龙和季永忠也礼貌地叫了声“爷爷”。
老者笑道:“乖!”
看到许子陵也站了起来,老者快步上去握住许子陵的手道:“你就是耀辉口中常常提到的子陵!果然不错。”
“呃——您好!”许子陵有些扭捏。
“嗯!”老者拍了拍许子陵的肩膀,爱不释手:“不错,这个身体条件,在我们部队里都不多见!那个,你们的事我已经听说了,既然都是兄弟,你也跟着他们叫我爷爷吧!听说是你治好了耀辉的病,我们一家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说罢,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不是太过分,我张前进还能办到!”
“爷——爷——”许子陵这一声叫得生涩无比,这样不能怪他,从小到大都没叫过这样的称呼,他说:“我没啥要求,耀辉是我兄弟,我当然要治好他,现在还不彻底,回去修养和食疗相结合,有时间我再为他针上几次,不出一年,他就该痊愈了!”
“嗯!”老者赞许地点点头,“好,年纪轻轻就身怀绝技,而且气度不凡,将来必成大器。这样,以后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可以到省军区找我,或者给我来电话!”
“小李,名片!”叫小李的小伙子迅速从手提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许子陵,然后故意跟许子陵握手,他想知道,小小年纪的许子陵到底有什么值得首长注意的地方。
许子陵不明所以,以为是纯礼节性的,坦然伸出手和小李握在一起。这一刻,小李的手掌已经成了一把铁钳,但是许子陵面上始终云淡风轻,小李鼓了半天劲,小脸蛋憋的通红,才讪讪退下。
老者再次点点头说:“你们的散伙饭结束没有,结束了,三个小崽子就跟我走,子陵人家还要上大学呢!”
临上车的时候,张耀辉捣了许子陵一拳,悄悄地说:“我爷爷是省军区的政委,少将军衔,有什么事找他准成!”
许子陵淡淡一笑点点头,目送着那辆军牌别克渐渐远去,举起手中的名片,若有所思。
第二天,秦子矜过来帮许子陵搬东西,顺便带他到学校报名。
胡冰冰也来了,但是她夹着课本,分明还有课,许子陵能够看到她眼中的淡淡不舍,还有淡淡的哀伤。
她不好跟许子陵走得太近,还记得那次从莲花回来,县委组织部部长——秦子矜的三叔找她好好谈了一次。当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那天回到家,一打开门,一股呛鼻的烟味差点让她窒息,接着,在烟雾中,她看到了那个熟悉而又伟岸的背影。
看到他面前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她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自己是什么身份,一个小三,没有地位,没有名分,说不开口,见不得人,连法律都不保护的小三。
秦部长抬起一双赤红的眼睛,冷冷的盯着她,然后直接上来,强行拉下她的裤子,将她压在墙上,从背后粗鲁地侵入进去。
没有任何前戏,胡冰冰感受到火辣辣的痛苦,还有无穷无尽的屈辱,她死死地咬着唇,任泪水滚滚而下,就是没吭一声。
秦部长到底是进入松下之列,硬而不坚,坚而不久,在一阵低吼中匆匆流出几滴清水般的“鼻涕”。
胡冰冰红着眼睛进了厕所,半天才出来,坐在秦部长对面的沙发上。
秦部长似乎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他涩声说道:“冰冰,对不起,刚才我……”
“算了!”胡冰冰落寞的说了一声,眼神一片空洞。
一阵沉默过后,胡冰冰艰难抬起头,说:“我知道,你不放心,但是这次我是跟子衿一起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刚才最后一刻,你骂我是不要脸的婊-子,没错,一个要脸的女人会愿意做小三吗?放心吧,以后,我会守本分的,不会做出墙的红杏!”
“冰冰,我不是这个意思?”
胡冰冰双手捂着脸:“对不起,我很累!”
秦部长站起来往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说了声“你好好休息!”
从那一刻之后,她再次清楚的认识到,自己是一个小三,秦部长可以让她瞬间失去一切,她还离不开他。
所以,她对许子陵还是只能发乎情止乎礼。
明达大学是一所大专学校,是青羊县最高学府。
学校坐落在青羊县城东郊,孤零零一座校园,围墙外荒草遍地,更远的地方是一片河滩湿地。据说,春秋两季,会有大批候鸟迁徙,届时景象蔚为壮观。
学校里一共有两栋三层楼,一栋是教学楼,在一层是校长和老师们的办公室;还有一栋是宿舍楼。除了这些,还有一个食堂,一个图书馆,都是平房。另外,在两栋楼之间,是一块足球场,场上没有完整的草皮,除了两个钢管焊成的球门,还有一些诸如单双杠之类的健身器材矗立其上。
没上过学的许子陵自然是对校园生活充满了向往和好奇,在安顿好住宿后,没来及和舍友打招呼,就跑出去探索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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