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梅尔策单手枕在脑后,另一只手捏着一封信,对着舷窗仔细的阅读。这封信他已经读了无数遍了,但每一次重新阅读的时候,他总能找到新的体验。
小玛莎已经会走路,汉斯也越来越像一个大哥哥了,多么想吻一吻这两个小天使啊!
施梅尔策盯着照片看了许久许久,直到一个急促的声音将他从想象中唤醒:“马塞尔,马塞尔!”
他陡然打了一个激灵,望了一眼自己的朋友舒斯特尔,茫然地问道:“什么事儿?”
舒斯特尔叹了口气道:“来了个讨厌鬼,舰长让我们上天去赶走它!”
所谓的讨厌鬼就是敌机,他们这些飞行员习惯于称之为讨厌鬼,因为它们的到来总是打扰他们难得的休闲时光。
施梅尔策小心翼翼的将家书和照片收好,换上全套飞行装具之后登上了甲板。斯图加特号是1905年代的走下绘图板的柯林斯堡级轻巡洋舰。到了1918年,这艘三千吨级的老舰已经被德国海军改造成了水上飞机母舰。
此次随舰队出航,是它完成改造之后的第一次航行,任务除了为德国远征军补给舰队护航之外,就是运输一批飞机前往芬兰。
吊车将施梅尔策的座机丽莎缓缓地放入rosw.iv水上战斗机是他的最爱,在东线战场上他已经和丽莎一起取得了两个战斗成果,如果今天的运气够好或者够糟的话,他可能会取得第三个战果。
随着螺旋桨缓慢而有力的开始转动,丽莎载着施梅尔策一颠一颠的向前滑动。今天天气不错,海上风浪很小,这对于水上飞机飞行员来说是个好消息,否则,他们可就有得罪受了。施梅尔策记忆最深刻的那一次,是去年的12月。同舒斯特尔一起驾驶ff.33e水上飞机进行一次战术侦察的时候,巨浪差一点就将他们吞噬掉。
施梅尔策冲着另一边驾驶另一架rosw.iv的舒斯特尔比了一个手势,作为老搭档,他们其实用不着比手势,都知道在何时做何事,根本就不需要什么手势或者眼神。
随着机身轻轻一震,施梅尔策很飘逸地脱离了水面波浪的干扰。说实话这种感觉很妙,虽然战斗机飞行员每次升空执行任务都意味着有风险,但是在这些风险因素之外,飞行的感觉让他很爽很舒畅。
围绕着斯图加特号兜了两个圈子,享受了一番飞行的乐趣之后,施梅尔策开始搜索那个打扰他休息的讨厌鬼。一般而言。在这一片海域,唯一可能出现的就是俄国空军。不过随着布列斯特合约签订,两国解除交战关系之后,就算碰上了俄国空军也不一定意味着战斗,很有可能人家也是例行公事在这片海域转转。
所以,施梅尔策很放松,盘算着赶紧驱走那个讨厌鬼之后。回去继续看信。当然,放松不等于放松警惕,作为一个军人,施梅尔策始终保持着警惕性。因为之前上级也警告过他们,北极熊不喜欢他们干涉芬兰的事务,很有可能采取一些低烈度的骚扰手段。
对所谓低烈度的骚扰手段,施梅尔策嗤之以鼻,在他看来打仗就是玩命。不管是用刀还是用枪,只要动手了就称不上什么低烈度。他的信条是不动手则已,一旦动手就往死里打,不干掉对方决不罢休,让狗屎的低烈度见鬼去吧!
施梅尔策很快就找到了那个讨厌鬼,那是一个大家伙,跟它比起来。他的丽莎简直就是一个小可爱了。稍微在脑子里过了一下,施梅尔策就知道他的对手是谁了,除了俄国人制造的那种傻大笨粗的呆头鹅伊利亚.穆罗梅茨还能是谁?
这架笨笨的飞机正在他们舰队上空不断的盘旋,似乎是在进行侦察。它表现得很规矩。没有做出什么挑衅行动,至少和施梅尔策两个月前见过的那个俄国飞行员相比,它飞得很老实。
上次,施梅尔策碰到的那个蠢货可是很能折腾,围绕着他的丽莎不断上蹿下跳,做出各种挑衅的举动,比如隔空做鬼脸、比中指神马的。
施梅尔策绝对不是一个好脾气,作为一个军人,他难免火气会比较充足一点。面对北极熊的侮辱,他断然选择了开枪射击,机枪子弹将那个白痴的机尾打成了马蜂窝,看着那个蠢货带着一脸惊恐之色晃晃悠悠一头栽下去时,施梅尔策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他很“大度”地原谅了这个俄国冒失鬼……
如果苏霍伊知道离他一百来米远静静伴飞的德国飞行员是个暴脾气杀手的话,他一定会尽快离开这支舰队。对于笨笨的伊利亚.穆罗梅茨来说,没有战斗机护航直接跟敌人交手,基本上就等于被猎火鸡了。
但是,这个小胡子并不知道这一点,在他看来德国飞行员表现得很克制,并没有要攻击的意思,既然如此,他可以仔细的侦察一下下面这支德国舰队的去向。
从航向来看,德国人似乎准备去赫尔辛基,再看看舰队的组成,两艘驱逐舰和两艘巡洋舰带着六艘慢吞吞的货轮。这应该是给德国远征军运输补给,也可能是送给芬兰临时政府的礼物。
不过这些物资不管是给谁的,对俄国来说都不是好消息。苏霍伊可是知道某仙人正在忙活出兵芬兰的事宜,如果能干掉这些运输船,就等于减轻了志愿军的压力。
当然,苏霍伊没有傻到立刻对这些运输船发起攻击,那是脑残行为。因为首先这些船只挂的是德国国旗,他如果傻乎乎的冲下去攻击,恐怕是要引起国际纠纷的。虽然他也不喜欢布列斯特合约,但是布尔什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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