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大人,那怎么办?”陈应良担心的问道:“如果卫尚书坚持不肯对耗,一定要立即出兵和杨逆主力决战,如果再有什么意外,我们就是再怎么断粮也没用啊。”
樊子盖盘算了片刻,很快就说道:“晚上老夫再你的战绩和劫粮收获告诉他,再劝他一次,如果他还是不肯听,那老夫就是也没办法了。”
“这么做,有用吗?”陈应良还是万分担心,但又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让卫玄坚定执行自己的战术策略,也只好任由樊子盖去赌一把运气了。同时陈应良又极没良知的暗暗安慰自己,“怕个球!卫玄输得再惨关我屁事?那个老东西如果不肯听我的好主意,那他最好是战死沙场,免得将来记恨!那个老东西如果有长得漂亮又没出嫁的孙女,以后我替他照顾孙女,也算是很对得起他了。”
…………
来到洛阳后一直走好运的陈应良仿佛是吸光了身边人的所有运气,这次也不例外,靠着叛军队伍的有意放纵,庞玉很是顺利的把樊子盖书信带回了卫玄大营,也把洛阳守军‘忘恩负义’拒绝帮忙的消息带到了卫玄面前,本就在为接连惨败而烦恼的卫玄顿时勃然大怒,也不看樊子盖的书信内容,刚听完庞玉的介绍就拍着桌子咆哮,“樊华宗,你这个老不死的老东西!老夫几百里路来救你,你就这么报答老夫?!”
庞玉不敢过于得罪深得隋炀帝信任的樊子盖,赶紧又推出了替罪羊,“卫留守,其实樊留守是打算出兵来配合我们夹击杨逆叛贼的,可是当时在场的刚好有一个叫陈应良的记室小吏,乱进谗言鼓动樊留守不要出兵接应我们,提出什么切断乱贼粮道狗屁不通的策略,樊留守这才又改了主意,不肯答应出兵来帮我们平叛。”
“叫陈应良的记室小吏?”卫玄一楞,心说这个名字老夫怎么好象听说过?然后卫玄又疑惑说道:“不对啊,樊华宗那个老不死我知道,顽固是顽固,可是在朝廷大事方面还是不含糊的,做事向来就靠得住,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听一个小吏胡说八道?”
“那个小吏刚立了些微功,当时正好在樊留守的身边。”庞玉这才把当时的情况大概介绍了一下,期间自然少不得添油加醋,把洛阳军队不肯救援卫玄军的罪过全都推到了自己绝对敢得罪的陈应良身上,并有意无意的隐瞒了陈应良对战局的精辟分析,把陈应良的理智分析全都说成了凭空揣测,胡说八道。
被庞玉这么一煽风点火,本就心情极度不好的卫玄难免更是怒火中烧,也这才打开了樊子盖的亲笔书信观看,但是仔细阅读了书信内容后,卫玄反而有些冷静了下来——毕竟,在头一年的辽东大战中,在隋炀帝瞎指挥导致全面惨败的情况下,卫玄的队伍是损失最小的一支。
“樊华宗的建议其实也有道理,如果杨逆反贼的粮草真的不足,他在洛阳那边切断杨逆粮道,要不了几天,老夫是能赢得反败为胜的机会。”卫玄心中盘算,同时又警告自己,“别大意,樊华宗在理政治民方面是有一套,可是在打仗方面就不行了,杨逆贼势的愈演愈烈,就是因为他平叛不力,这才让杨逆越来越猖獗,他提出的战术……。”
犹豫不决之下,卫玄一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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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好生休整几天,看看洛阳军队切断叛军主力的效果——反正大兴援军刚刚大败了一阵,士气十分低落,又远来疲惫,也正是需要休整的时候。所以卫玄也没急着下令出战,只是命令军队加紧修建营寨,做好营地防御,准备先立于不败之地再说。可是……,
“卫留守,卫留守,山下的逆贼大营有动静!”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到了第二天上午,山下叛军营地的异动却打乱了卫玄的计划,得到哨兵飞报后,卫玄亲自率领麾下众将出帐,登上高处居高临下的亲自观察叛军营地动静,结果让卫玄等人大吃一惊的是,一支相当庞大的叛军车队正缓缓驶进叛军营地,车上满满当当的全是装满粮食的麻袋,粮袋搬进叛军营地的后营,很快就堆成了一座小山,同时叛军营地中炊烟不断,蹲在地上啃馒头的叛军士兵到处都是!
见此情景,卫玄当然是又惊又怒,麾下众将也是交头接耳,全都对叛军主力的粮草充足忧心忡忡,庞玉却在旁边大声嘲讽,“这就是洛阳军队切断叛贼粮道的效果了,这就是洛阳军队的破敌妙计了,断得好,真是断得好啊!”
也是凑巧,恰在此时,樊子盖派出的信使抄小道来到了卫玄军营地中,带来樊子盖给卫玄的第二道书信,而看完樊子盖知会的劫粮成功消息后,卫玄顿时勃然大怒,不顾身份把洛阳信使揪到了高台旁边,指着山下的叛军营地大吼,“你们断了杨逆的粮道?劫了杨逆的两万石粮食?那山下这些逆贼的粮草,是那里来的?”
洛阳信使目瞪口呆,半晌才说道:“怎么可能?我们明明已经切断了杨逆粮道了啊?昨天我还亲眼看到,陈记室他们押着缴获的逆贼军粮回城啊?杨玄感逆贼的这些军粮,是从那里来的?”
“杨逆的粮草是从那里来的?!”卫玄彻底的怒不可遏了,咆哮道:“你问老夫,老夫问谁去?你们东都军队到底是干什么吃的,杨逆贼军运来这么多粮食,你们居然会一无所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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