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指望过孟让本人吃下这些酒肉。”陈应良微笑说道:“我只是想让一部分贼军精中毒,因为按照乱贼队伍弱肉强食的习惯,发现这些好酒好肉,肯定是只有精兵强将可以享用,我也肯定能毒翻一些敌人的精兵猛将。除此之外,我还可以⊥敌人注意到旁边的小池塘,山区少水,敌人又已经行军二十余里,遇到池塘肯定要喝些水,这么一来,我提前放在池塘里的砒石信石就不会白白浪费了。”
说到这,陈应良露出了笑容,笑道:“至于孟让、王信恶和李丑这些大贼头竟然全部中毒,事前我真是连想都没有想过,现在看来,这只能说是圣上洪福齐天,上天保佑,让孟让这些大贼头自取灭亡。”
“是你的狗屎运才对吧?”木兰在心里哼了一句,然后神情傲慢的说道:“这么说来,陈通守事前并没有把握一定能拿住孟让了?那你想过没有,如果你这次布置没能奏效,没能生擒到大贼头孟让,那会有什么后果?”
木兰的话音未落,陈应良身边的马三宝、阚校、张笛和李义等将脸色顿时就变了,陈应良则微笑说道:“有什么后果,我用不着去考虑,我只需要考虑到我的本职责任所在,尽力的为杀贼平叛,就可以问心无愧了。”
“陈通守,你当然不用考虑后果了。”木兰冷笑说道:“这一次如果不是你陈通守运气好,孟让逆贼一旦成功越过芒砀山,马上就可以逃往彭城南部,到时候谯郡的陈通守你就可以袖手旁观,累死累活继续追杀孟让的,仍然还是我们齐郡队伍对不对?还有,陈通守你派人冒充杜伏威的信使,假借杜伏威的名誉引诱孟让向彭城南部,恐怕真正的心思是这样的吧?能于掉孟让当然最好,除不了他,也可以⊥他流窜彭城南部,把剿贼平叛的差使还给我们张大使?
确实存着祸水东引心思的陈应良有些尴尬了,旁边的马三宝和阚校等将却是忍无可忍了,尤其是早就和木兰有过冲突的张笛,直接就开口讽刺道:“花将军真聪明啊,这都被你猜到了?既然将军这么聪明,那你们折腾了这么多年,怎么连一根孟让的毛都没有揪到?我们陈通守怎么才第一次出手,就抓到了孟让本人?”
“那是因为我们把孟让逼到了芒砀山”木兰眉毛一竖,大声说道:“没有我们在后面穷追猛打,就凭你们这些……。”
“住口”张须陀及时开口,阻止了口角的继续扩大,然后向木兰喝道:“把你的嘴巴闭上再敢胡言乱语,挑起是非,军法从事”
惧怕于张须陀的治军严厉,木兰乖乖闭嘴,心中则对陈应良更加不满,暗骂陈应良偏袒护短,赏罚不明,没有呵斥同样挑起口角的张笛。张须陀则转向陈应良拱手说道:“陈通守,请别介意,老夫帐下这些将领都是粗人,口无遮拦,别和他们一般见识。”
“老将军放心,没事。”陈应良轻松笑笑,道:“木兰将军说的也是实话,没有老将军你们的千里追击,给孟让乱贼制造巨大压力,我军是不可能取得如此大胜,这样吧,如果老将军不嫌弃的话,可以把孟让这些贼头带去向朝廷请功,谯郡队伍这边的钱粮犒赏,我自行解决。”
觉得本该属于自己的战功又被陈应良送了回来,木兰、贺延玉和罗士信等人眼睛顿时就亮了,尤其是对金钱方面有些特别在意的罗士信,眼睛还亮得可以照出人影,可惜张须陀却拱手说道:“多谢陈通守好意,但老夫从来没有掠人之美和争夺友军战功的习惯,孟让是你生擒的,还是应该是由你向朝廷请功
如果是云大少卿说这样的话,陈应良肯定是马上把孟让精心包装了,再打上一个漂亮蝴蝶结,硬塞进云大少卿手里,但张须陀就不行了,知道张须陀高傲性格的陈应良连客气话都没说一句,直接就点头说道:“好吧,既然老将军如此说,那下官就不客气了。”
木兰等人的眼中光芒顿时黯淡了,罗士信还开始咬牙切齿了,然后陈应良又建议张须陀乘着天色还没有全黑,让主力退出芒砀山到开阔地带去露营休息,只安排体力充足的生力军搜杀残敌,待到次日天明,再安排骑兵追击大股残敌,这次张须陀终于没有拒绝,马上就点头同意了陈应良的建议。而陈应良为了与张须陀的队伍拉关系套近乎,又命令谯郡军队一同出山,到张须陀队伍的旁边去露营休息过夜。
陈应良很快就发现自己于了一件适得其反的蠢事,露营休息时,千里追击而来的齐郡将士个个蓬头垢面,啃的是冰硬死麦饼,喝的是生水凉水;老巢近在咫尺的谯郡队伍则是又杀猪又宰羊,由受过专业培训的!火头军精水烹调,肉香扑鼻,每人还能分到一碗水酒,唱歌跳舞庆祝今天的芒砀山大捷。对比如此强烈,白白辛苦了一场的齐郡将士当然是个个窝火,陈应良则是因为事前忘记了准备犒赏张须陀队伍的酒肉,只能是硬着头皮分出少量酒肉去送给张须陀等军中将领——结果送酒肉的使者回来报告,说罗士信把酒坛砸了。
苦笑之下,陈应良只能是赶紧派人联络永城,让长孙无忌和董由等人火速送来一批酒肉,以便次日补偿张须陀的队伍,同时严令军中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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