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暖洋洋的阳光,照着大地,包头最繁华的东街上,人头攒动,哪怕是初春,早早出来的毛皮商人,就开始忙碌起来了,从库伦甚至是恰克图运来的毛皮,充斥着市场,两边的街道之上,不时可以看到手工作坊,包头的皮革硝制,毛纺织等,比较发达,空气之中,弥漫着动物粪便和鞣制气味混在一起的味道,说不出的难闻。
刘忠旺躺在躺椅上,用扇子当着阳光,睡眼朦胧,岁数大了,趁着午后眯一眼,儿子今天下午要回来,听说,要带朋友一起回来,听说是出过洋的,出洋,在包头这个地头,是个稀罕玩意,可包头似乎没有人家有这么大的能耐,或许也是南边来?
现在的世道,越发艰难了,东街的流浪汉,似乎也多了起来,南边家乡走西口的也是层出不穷,茫茫的草原之上,不知道埋没了多少的枯骨,老了,想当年,20多年前年轻的时候,他何尝不是背起行囊,一路闯到如今,置办了现在的家业,到如今失去了曾经的斗志。
远处传来了一阵的喧哗,越来越高,不少人似乎跑着过去,刘忠旺碎骂了句:“睡觉都睡不好!”却睁开了眼睛,中国人都是喜欢凑热闹的,对于平淡的生活,这何尝不是个乐子。
引发热闹的,正是杨元钊,为了避免骚动,他把连体的赛车服换下来了,相对于闭塞的晚清,赛车服的色彩缤纷,太过惊世骇俗了,身边没有什么衣服,换上了牛仔服和鸭绒袄,好在鸭绒袄的颜色是灰色的,总算不怎么起眼。
可进了包头,他才发现,即便是鸭绒袄,引发的轰动也不小,初春的包头镇,非常寒冷,破毡帽旧棉袄,是衣服的主流,偶尔见到几个穿着马褂,或者皮袄的,他这一身看起来与众不同,即便是灰色也显得色泽异常的,不同于这个时代的染布,灰里面透着腐败,这种灰色,微微的带着闪亮的金属光泽,着实引人注目,更何况他的个子还高,一米七八的个子,在2014年,算是普通身材,在这里,比大多数人都高,哪怕只是十公分左右,有些鹤立鸡群的感觉,最关键的是,他把帽子脱了,精干的寸头,在清朝的辫子头里,特别的引人注目。
围观的人群,透着好奇,却没有上前,杨元钊微微庆幸,好在是晚清,换做清初,恐怕只是这个头,就要出烦了,百姓们看到,说不得他要被扭送官府,来个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开刀问斩了。
刘忠旺用扇子遮着太阳,远远看过去,又躺到躺椅上面,跟包头这边的百姓不同,他走南闯北的,去年更是去了天津进货,作为北方大埠,天津的繁华,让他大开眼界,在哪里,很多人都剪了短发,或者是留学生,或者就是在洋行工作,这些人有些少见多怪,也难怪,这里是口外,南来北往的,即便是外国人,也不少见,洋学生,还穿的这么标新立异的,真不多见。
杨元钊慢慢前行,围观的人没有上前,只是在几米外围着看,没有影响他前进,顺着街道两边,辨认着繁体字,繁体字他不太熟悉,只能连蒙带猜的,好在,这里的店铺不算复杂,稍稍看看,扫一眼店内的东西,就知道做什么生意了。
来到包头,花费时间不长,穿越之后,身体也好了很多,20多公里,只用了4个小时就到了,还不怎么的累,中间还吃了点巧克力,喝了点水,可进入包头之后,就有些茫然了,他不知道该干什么,哪怕有叮当,却千头万绪,无从说起,口袋空空,兜里比脸都干净,手头上没钱。
没钱,对啊,万事开头难,多少穿越文中,都是依靠手表之类,他手里没有,从有了手机开始,表离现代人的生活,似乎越来越远了,以往是一个必备的东西,现在,更多的时一种装饰品。盘点一下手中的东西,发动机材料之类,别说在这里也卖不上价,即便可以卖的上价格,那东西可不能随便的放出来,恐怕唯一能够动用的,就是那个钱包了,这是晚清,没有纸币,人们用的是皮搭子,钱包这玩意,真心没用,包头是皮革重镇,真皮都卖不上价,更别说这种鞣制过的分割皮子了。一文钱难倒英雄汉,难不成,要先找个活,生存下来再说。
似乎刚刚过的黄河渡口,有一个小小的水陆码头,穿越之后,力量增加很多,或许,去做个苦力?
苦力,也算是谋生的本钱,杨元钊不是什么自命清高的,来到晚清,先不说别的,生存下去好了,顺便了解下这个世道的情况,正准备前去,叮当冰冷的声音传来:“分解完成!”
不知不觉之下,已经5个小时了,从早晨,差不多走到了午后了,30次的分解,当时没有注意那块石头是什么类型,不过不管什么石头,总会蕴含点铜铁之类的,到时候,怎么着也能够换点钱,先生活下去再说。
一声叮当,杨元钊意识进入到智能元素一体机中,一路上,他闲来无事,跟叮当聊了聊,知道他只是意识进入到一体机之中,人还是在外面,只不过是不动,倒不怕这么进出的惊世骇俗,分解区内,看起来没多少变化,700多次才分解完的,只是分解了30次,能看出来才怪呢,走到分解机的前面,半透明的控制板出现,一行字出现:“分解完成,未选择分解产物,按价值保留!”
“叮当,都保留了什么?”杨元钊浑不在意的说道,分解机会吞噬九成五,一次分解差不多0.125立方,30次,不到4个立方,吞噬掉九成五,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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