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已是深夜,但姒昊知道虞苏必然还没睡。
姒昊打开房门,木门被启开,虞苏的身影出现。他抱着一条被子,站在姒昊门口。姒昊知道,这是给他的被子,看着很厚实。
此时火塘的火微小,四周昏暗,唯一的照明,是姒昊房中那盏油灯,提供十分有限的光。姒昊接过被子,将虞苏拉进房中,还顺手把房门轻轻关上。他这一系列动作,真是一气呵成。
被子被抛在草泥台上,姒昊一把将虞苏抱在怀里,他刚洗过热水澡,浑身温暖。怀里的人,他的的身体有些凉,姒昊抓住他的双手,揣进自己的衣襟,将它捂住。
他猜测虞苏恐怕是在门外等候多时,这么冷的天,他就这么傻傻地站在门外等候。
两人在黑暗中相伴,偎依在一起,他们没有言语,没有其他举止。姒昊用身体温暖虞苏,像一个暖炉。虞苏在他怀里,身体感到暖意,相当舒服,不舍分开。
“不冷了。”虞苏细语,他将双手从姒昊温暖的衣襟里拿出,他张臂去抱姒昊。
姒昊一手搂住虞苏的腰,一手撑在门板上。他的脸轻轻蹭过虞苏的脸庞,两人耳鬓厮磨。虞苏的背不知不觉,抵在门板上,姒昊的身体已经压制在他身上。
两人用力拥抱,深情地亲吻,在这静寂的黑夜里,无声无息……
清早,虞苏醒来,走出房间,看见母亲在堂上炖鸡,姒昊人在院中。昨夜,他们各睡各的房间,没在一起躺卧。
虞苏出院子,见姒昊站在棠梨树下。叶子落尽的秃秃树枝下,站着他劲拔的身影,他抬头眺望前方,若有所思。虞苏来到姒昊身旁,姒昊没回头,已知道是他,问他:“小苏,虞正家在哪个位置?”
“他家在东北区,要从那里一直过去。”虞苏抬手,指向东北角落,所指之处,是无数的屋舍。
“阿昊,我带你去。”虞苏想虞正邀请过他们去他家,正好姒昊难得来一趟虞城。
“好,正好去探看他,他昨日手臂受伤,伤得不轻。”被野兽的獠牙扎伤,可大可小,姒昊想过了一夜,不知道他人怎样。
“他是个老猎人,还受伤了,你们……”虞苏听得后怕,到底是参与了怎样冒险的狩猎。如果受伤的是姒昊,自己该多心疼。
姒昊回想遭遇野猪的情景,虞正勇猛不凡,挺身而出,令人佩服。不知他回去,会不会挨他妻子训,他有一位妻子,虞正偶尔提起过,两人似乎很恩爱。
早饭,虞母在姒昊的要求下,炖下他带来的山鸡。山鸡蘑菇汤,很香,还有厚实的面饼,美味暖胃又耐饥。
吃饭时,虞苏说他想和姒昊去姚屯住几天,姒昊说,他会亲送虞苏回虞城。
“他天天念着要去姚屯,及谷野兽多,我不让他独自去。”虞母瞥眼儿子,又看向姒昊,“跟你过去,我放心些。”
“大陶坊里的活呢?”虞父怕儿子贪玩,荒废事情。虽然虞苏明年要去宫城任职,可现在还是个陶坊的学徒,做事得有始有终。
“阿父,陶坊里新来好几位学徒,我过去也没什么事做。”现在学徒多,事情都抢着干,虞苏近来去陶坊,也就看看工匠们烧制陶器,很清闲。
虞父点点头,他对姒昊说:“阿蒿,你打猎的时候把他带上,教他使矛的方法。”虞父看向虞苏,“多学点东西,总有用处。”
“不行,要是受伤了呢?”虞母听得心慌。
“不会,有阿蒿在。”
“猎鹿很危险,上次谁家的孩子,还被头鹿顶伤了。”
听着父母的讨论,虞苏平静喝鸡汤,往时常有这样的事,父亲说可以,母亲说不行。姒昊的嘴角微微勾起,他看到虞苏一脸的无奈。无父无母的姒昊,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觉得挺感慨。
虞父吃过早饭,前去宫城。
虞苏和姒昊离开,虞母将他们送出院门,叮嘱:“阿蒿,你不要带他去打猎。”
“虞母放心,不会让他涉险,我会照顾他周全。”姒昊言语诚恳,他的话令人安心。
“阿母,我们走了。”虞苏说。
“去吧。”虞母颔首。
虞母目送儿子和友人有说有笑离去的身影,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但又说不出具体是什么。姒昊是个可靠,沉稳的人,品格不错,虞母看得出来。她要在很久之后,才明白自己担心的是什么。
虞苏带姒昊从北区离开,特意避开热闹的人群。路上,还是有几位邻居,看到虞苏和一位陌生的男子并肩而行。他们跟虞苏打招呼,问姒昊是谁,虞苏说是林里的友人。姒昊待虞苏这些左邻右舍,态度亲和,给他们留下一个好印象。
两人出北区的木桥,进入林地,姒昊问虞苏:“白林子猎人是指我?”他们出城时,遇到三个聚在一起的女孩,其中一个女孩说姒昊是“白林子猎人”。
“嗯,女孩们去及谷采集见过你,还给你取了称号。”虞苏握住姒昊的手,想他被女孩喜欢,因他是个英俊年轻的猎人。
姒昊没说什么,他有时出白林子,会遇到虞城女孩,他自然觉察得到别人的注意。因是采集的女孩,他放松警戒,倒是没想到,自己还被她们取了一个外号。
两人沿着环壕行走,往东北方向而去。姒昊发现鲜有居民将屋舍建在环壕之外,而虞苏带他的路,前面是一片荒地和林丛。
虞正住在环壕外,而且还很偏僻,这在姒昊看来,比较反常。
穿过齐膝的杂草,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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