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好好好我说我说。”
说着看了看四周。
明晨也跟着看了看,随即凑近了一点,压低声音:“要保密啊?”
弘光点头,很顺手地就圈着他腰把他带近一点:“要的。”
明晨呢……看上去虽然是一个正经人,但其实还……挺八卦的,一听是“要保密”的内容,头顶上的天线都竖起来,飞快地对着弘光做了个拉上嘴巴拉链的动作。
弘光就凑到他耳边:“孟筑良,喜欢,常建。”
“……诶?”明晨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什么?”
弘光凑得更近了一点,嘴唇几乎就靠在明晨的耳廓上,把这话重复了一次。
明晨终于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整个人几乎原地蹦起来:“他?孟……”
“嘘——”弘光赶紧阻止他。
明晨捂住嘴,重新压低音量:“你怎么知道的?”
“看出来的。”弘光秒答,“明老师教导我们,”他学着明晨辅导他难题的时候的语气说,“‘这种时候,就要推理一下’,我之前就觉得奇怪,如果说常建对你有意思,他跟着起什么哄——就算是好朋友,这手伸得太长了吧。想了想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喜欢常建,要么他喜欢你……你懂的,工地上天天都是这种八点档狗血展开,见怪不怪,我就稍微确认了一下,嗯果然……哇,明老师,你这什么表情,吓到了?”
明晨忽然感到在弘光的怀里哪儿哪儿都不自在:弘光知道常建的事……还能一眼就看出孟筑良……连他都没看出来,那弘光岂不是……
“明老师你……”弘光见他依旧不答,微微蹙起眉,“该不会,排斥同性恋?”
第39章
明晨脑内成吨的弹幕呼啸而过,刷得太多反倒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觉得完全跟不上弘光的节奏,正发愣,又听弘光说:“也不是所有的同性恋者都像是常建啊孟筑良这样的,一个群体里总有好人和坏人啦……”这个话说得太……理性,一点都不像弘光平时的语气——明晨抬头看弘光一眼,就见弘光也小心翼翼地在观察他——这才想起,弘光这语气,听上去就像是前两天他自己教弘光写政治大题的时候说的:什么答题要规范,语言要婉转之类。
顿时哭笑不得。
倒是弘光被他这么一看,立刻一凛,飞快地调转话题:
“不过,我们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常建的事情可能给你造成的心理阴影挺大的,你要讨厌也可以理解。接受不了就不接受。我们以后离他们远点就是了。”
明晨被他这南辕北辙的脑回路震惊。差点直接说“我自己就是,怎么会排斥”了——他刚刚从激烈的赛场上下来,身体还带着剧烈运动后的倦怠,又忽然受到这样的精神冲击,真是分分钟游走在破罐子破摔的边缘。
幸亏谈话在明晨失去控制之前就中断了:
队员们叫明晨集合去做今天比赛的总结和反省——明晨连忙挣一下,从弘光的怀里溜走。
大概是他落荒而逃的姿态太过昭然,弘光私自判定常建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问题,从此连在路上遇到常建,都会主动帮他挡住常建的视线,尽量不在他面前提类似的话题——听到有别人开这方面玩笑,总立刻把话题带开。
……明晨暗自松了口气:幸亏没有一时冲动自我暴露,否则……真不知道他们这些过分亲密肢体接触该怎么解释。
然而,明晨有的时候也会后悔失去了一个顺势坦白的机会。
不止一个夜晚,他无法入眠。侧躺在床,瞪大眼,看着不远处仿佛触手可及的弘光,在黑夜的保护里,放任自己的妄想驰骋在粉色与黄色、蓬勃的情绪与绞缠的身体构成的原野上。
这样的妄想总像是灰姑娘的舞鞋。
随着清晨的第一缕光烟消云散。
随即,内疚和自责就会像是涨潮一般汹涌而上,一路从脚踝浸没到他的胸口。
他就这样每日随着太阳的东升西落,在庆幸和后悔之间摇摆,分裂得几乎要变成两个人。
然而不久之后,很快有另外一件事,让明晨站定了“庆幸”的立场:
那是学期末,最后一场常规赛,明晨他们班对上除了魏亚班之外另外一个理科重点班。在弘光无法上场的情况下,通过战术和配合取胜——拼到终场哨前最后一秒,其艰难和曲折简直无法用语言描述。
哨声一响,明晨他们班的同学全都乐疯了,尖叫的尖叫,蹦跳的蹦跳,作为场外指导的弘光单脚“全场狂奔”,连孟筑良都破天荒地把明晨抱起来转了一圈。
大半个班都一起参加之后的庆功宴——期末考已经完了,恰是等成绩无所事事的时候,有了这样的大好事,当然人人都要来凑热闹。
因为学期还没结束,不敢喝酒。但十六七的少年少女,根本不需要酒精也能h翻天——散场已经快十一点,大家踩着宿舍的门禁赶回学校,明晨负担着运输弘光的重任,走得略迟一些,刚把弘光的轮椅推到门外大路上,就被一个人拦住:
“那个,借一步说话。”
拦他们的是个女生,名叫高恬,是班级里的文艺委员。人如其名,个子很高,性格很甜。
上次弘光他们打魏亚,魏亚叫了个知名现役偶像来当啦啦队,大大地从气势上镇压了明晨这边的一帮毛头小子,虽然未能如预期那样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但到底让篮球队的诸位耿耿于怀,在班级里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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