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骚归牢骚,她还是跟刘睿一起回了家,坐在炕头上,把手伸出去,手背朝上,一动不动。刘睿撕开胶布,往她手背上挨蛰的地方按下去黏住,随后猛地用力一扯。
“啊……”凌书瑶发出一声惨叫,怒道:“你要死呀!使这么大劲儿干什么?给我剥皮啊?”
刘睿呵呵笑道:“废话,不使大劲儿能把毛刺粘出来吗?”凌书瑶哼道:“你等着,改天你让骚辣子蛰了,看我不把你皮粘下来!”
对着阳光照了照粘过一次的胶布,刘睿还真看到几根细细的白色毛刺,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给凌书瑶展示了下。
凌书瑶看得柳眉紧蹙,恨恨地说:“怎么净蛰我了?先是蝎子,又是骚辣子,还有蛇,怎么不蛰你啊?”刘睿笑骂道:“靠,哪有你这样的?我好心好意给你治伤,你反倒咒我挨蛰。你再这样我可不伺候你了。”凌书瑶笑道:“小气鬼,咒一下又怕什么,又不会真的挨蛰……”
说笑间,刘睿又剪下数条崭新的胶布,连着给她粘了好几次,直到什么也粘不下来了,这才作罢,此时询问凌书瑶的感受,她也说不出什么来,似乎疼得没有那么厉害了,但还是一扎一扎的痛。
晚上,本该是凌书瑶做饭,考虑到她受了那么多的伤,刘睿就主动把做饭的差事抢到手里,心想,你只要不是石头人,就有被感动的那一天,看我怎么慢慢感动你。
吃上热饭的时候,凌书瑶没有刘睿期望中的感动,却也没有让他失望,大喇喇的说:“明晚上我做饭。”刘睿所期望见到的当然不是她跟自己交换下做饭次序那么简单,不死心,使用怀柔战术,道:“用不着,我没那么死板。谁都有个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我多做一顿两顿的也没事。”凌书瑶听了跟没听到似的,也没理他,自顾自的吃喝。
日子忽忽而过,这日,市县两级政府邀请的农业养殖专家们赶到了小龙王村,开始展开相关技术方面的培训。胡立权等人在培训的同时,也开始申请小额贷款。
在他们申请贷款的时候,刘睿发现了这里面一个不太合理的设定,很可能影响到千家万户的扶贫工作展开。原来,不管是互助扶贫基金会还是邮政储蓄银行,贫困户在向其申请特殊扶贫小额贷款的时候,必须要提供抵押物。不提供的话,一分钱也别想贷出来。可就算提供了,贫困户家里又哪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因此照样贷不了多少钱。
这个设定,是基金会与银行为自家利益考虑而想出来的保本的办法,就是担心农户一旦搞赔了,贷款无法偿还,他们可就抓瞎了,某种程度上说,也算是合情合理,但是应用在实际扶贫中,就显得有些强人所难了。
比如,胡立权想搞生蝎养殖,即便种蝎无须购买,用本地土蝎即可,但是构建蝎舍与置办养蝎器具也要花钱,另外,考虑蝎子食物的话,他听取专家的建议,打算自己培养米粉虫等活饵,这同样也需要投资。这些加起来,前后也要五千元左右的投入。可他家里根本拿不出任何可以抵押的东西,而想用房屋或者土地抵押的话,当地银行的贷款政策里面又写明了,不许农民以抵押房屋土地的形式贷款。
贷款无路!
这件事刘睿非常重视,第一时间跟县领导还有银行领导约谈。分管扶贫的副县长顾长顺对此没有任何办法,踢皮球也似的把他踢到了银行领导那里。银行领导也跟着叫苦,说这也没办法,任何国家任何地方想要贷款都要提供抵押物,我们的政策已经很优惠了,是他们自己拿不出抵押物来,你不要因此难为我们呀。
电话就这样白打了,刘睿非常发愁,也很着急,不过,着急归着急,却没汇报给白旭光知道,难道此事汇报给他就能得到解决了吗?就算他能解决,如果什么事都要找他处理的话,那他要自己这个急先锋何用?
贷款无门,他就想到申请扶贫款上面,跟县扶贫办项目股的李股长通了电话。李股长倒是答应得挺痛快,说申请扶贫款完全没问题,不过要经过一套严格冗长的立项手续,等扶贫款下来,怎么也要几个月之后了,这还是在一切顺利的前提下。
刘睿心想,几个月下来,自己早就不在小龙王村了,扶贫款下来又关自己什么事了?便告诉李股长,自己再考虑考虑。
晚上,刘睿跟凌书瑶坐在堂屋里商量这件事该怎么解决。
刘睿不止一次的想过,胡立权养蝎子只要不出大问题,肯定是会赚钱的,不如自己偷偷出钱借给他,反正也不多,才五千块,就算他赔个底儿掉,自己也不心疼这点钱,但转念一想,借胡立权一个人简单,但是跟他有着同样遭遇的人还不少呢,那几个小伙子都贷不到款,难道自己每个都要借钱吗?这事要是传出去,人家不会觉得自己是大善人,反而会胡思乱想,说不定还会以为自己贪污受贿来着呢。
沉默片刻,刘睿问道:“你有什么好办法没?”凌书瑶摇摇头,道:“国家对农村其实就是农民,管得太死了,表面上给他们分田地让他们当家做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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