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错哪里了?”
端坐在椅子上的潘老老神在在的看着他的大孙子,事实上,先前他们找他说那事儿的时候,他就知道会演变成这种结果了,不过,很多事情如果不亲身经历,很难长教训,他承认东子很优秀,非常优秀,可他就因为他太优秀,往往容易忽略一些最基本的东西,比如说他跟舟子之间同等的尊重。
“嗯”
抬首对上他的视线,潘向东重重点头,这无疑是他第一次如此老实的站在潘老面前挨训,当他从叶舟的眼底看到泪水的痕迹时,他就知道自己错了,甭管当时老二跟他说这事儿的时候叶舟是不是在睡觉,他们都不该私自就做了决定。
错了就是错了,他不想给自己找借口,啥不敢说什么的,其实都是扯淡,在他们商议那件事的时候就已经错了。
“知道就好,舟子今天可在给你圆场子,他骗老贺的那个承诺将来恐怕也是用在你们身上,东子,不要辜负他的心意,他对你的情不比你少,或许老潘家的门楣是比他高,你的出生也比他尊贵,可一个人真正的价值并不是来自出生,而是他本身的能力与魄力,说句难听的,你出生好不过是因为劳资当年枪林弹雨,刀口舔血,跟你本人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们是平等的两个人,没有谁比谁高尚,舟子是你要共渡一生的爱人,把你那些理所当然的优越感收起来。”
放下端在手里的茶杯,潘老难得严谨认真的训道,不是他偏疼舟子,舟子确实是招人疼,他是真不希望哪天东子在不知不觉中把他的孙媳妇给霍霍没了。
“嗯”
垂在身侧的拳头紧了紧,潘向东低下头,或许正如爷爷说的那样,他们的优越感太强,总觉得就算这事儿戳破了,叶舟他们估计也就是牢骚几句,不至于真的怎么着,甚至他个人还觉得可以当成是他们之间的情趣,可他才发现,情趣啥的不是不可以有,但最起码的,他必须要给予叶舟基本的尊重,而他,没有做到。
“得了,多大点事儿?别他妈死气沉沉的,舟子不理你是想让你自己想明白,不是真的生你的气,滚吧!”
见不得他那副鬼样子,潘老一扫先前的严谨,恶狠狠的瞪他一眼,怪谁呢,还不是怪他自己作?
抬首无言的看看他,潘向东果断转身就走,潘老顿时吹胡子瞪眼:“小兔崽子,不是让你学会尊重人吗?劳资不是人啊?”
他奶奶的,早知道就不管他了,继续乐呵呵的看他被舟子收拾!
与他们截然不同的是,潘家的另一个房间里,郑弘文腰杆儿笔直的跪在地上,郑老理都没理他,径自欣赏着他先前从叶舟那里抢去的变异种极品兰花,郑弘文似乎也不急,哪怕膝盖都麻痹了也没有吭声。
“劳资还没死呢,你他娘的还想跪多久?”
不知道过了多久,抱着兰花的郑老气呼呼的瞪着自己的孙子,相比大孙子郑弘扬,其实他更喜欢弘文,咋说呢,可能是因为他从小就像他吧,当然,他所指的像不是长相或脾气,而是爱好兴趣,因为他的关系,老郑家每个人都酷爱兰花,可他还没有老糊涂,真正喜爱花草的只有弘文,所以在他小时候,他经常带着他到处跑,到处鉴赏各种花卉,寻找极品兰花,可三年前他说走就走,连个口信儿都没有,着实是伤了他的心。
“爷,我错了!”
知道老爷子是心疼他了,郑弘文趁势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认错,本来他以为必须等到来年老爷子做寿才能回去,没想到他竟先来了,难得的好机会,不抓住他就是个棒槌了。
“你能有啥错?说来老头子听听。”
跟潘老爷孙俩总是互相埋汰拆台不同,郑老在孙子的面前似乎有点傲娇,瞧瞧,明明心疼了还故意摆出一副威严的样子吓唬人。
“爷”
“叫啥叫?还不给老子起来说清楚?”
郑弘文心里好笑,面上却还是那副可怜的模样,郑老一眼就给他瞪了回去,琢磨着差不多了,郑弘文深呼吸一口气,撑起已经麻痹的双腿在旁边的椅子坐下来:“爷,我知道三年不告而别让你伤心了,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有这种事,你老就原谅我行不?”
年前,要不是被伤得体无完肤,他也不至于说走就走,那份情在他心里的份量太重了,足足花了三年,他才觉得自己应该能面对那个人了,可事实上他是不是真的不会再为那个人心痛,估计只有等他们再度碰面才会有答案,不出意外的话,他有预感,他们再见那天不会太遥远了。
“你还知道你三年前的所作所为让劳资伤心了啊?老子以为你他娘的石头做的呢。”
斜睨他一眼,郑老忍不住冷嘲热讽,扑捉到他嘴角昙花一现的苦涩,霸气的眉峰倏地皱拢为啥突然说走就走?
当时正是扬子跟警政部老李家闺女订婚的日子,刚开始他还以为是这小子看上了人老李家的闺女,见人要嫁给扬子了,他才难受的躲开了,后来一查才知道,他压根儿就没见过人家,何来暗恋一说?可不管他怎么查,就不是查不到他离家出走的真正原因。
估计郑老做梦也不会想到,郑弘文看上的不是新娘子,而是新郎吧?最重要的是,新郎还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大哥。
“没为啥,就是想出来转转。”
避开他的目光,郑弘文低声道,老郑家每个子孙都几年的放逐期,除了他大哥自愿放弃,他的人大都还在读大学就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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