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初到了地方,径直上了楼。对应着项知岚发给他的房号,他轻轻一敲门,发现门是虚掩的。推开门,看着满地玫瑰花瓣,原初一时间不知道从哪下脚合适。他疑心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退出去检查房号,没错。他小心翼翼进去的时候,项知岚正从浴室出来,头发还在滴水。他朝原初笑,像是有点儿得意,“怎么样?”
原初一撇嘴,“幼稚。”
项知岚过来抱他,他身上有刚洗浴完的湿暖香气,“大冬天我弄这么一房间玫瑰真不容易,你好歹夸夸我。”
原初敷衍地亲了他一口。项知岚箍着他的腰,不让他走,原初又亲了一口,说:“让我先洗个澡。”
原初澡洗到一半项知岚就进去了,两人闹着亲着,互相都起了反应。项知岚用手帮原初解决了一次之后,两人草草把身上的水擦了擦,就滚到了床上。床上也铺满了玫瑰花,原初的皮肤白皙,为了上镜效果好,他的身材比一般男人都显得瘦弱纤细,被艳红的花瓣一衬,视觉冲击令项知岚愈发觉得喉中干渴。项知岚没什么特殊的性癖,但看到此情此景,竟隐约有些想……施虐。想在原初的身上留下他的痕迹,或深或浅,最好能永不消弭。
他半咬半吮吸地折腾着原初的脖子,抚摸他,揉搓他。原初在他身下喘息呻吟,被撩得又起了反应。他伸手想自慰,被项知岚按住了。原初眼里含着生理性的泪水,嗓音温柔喑哑,带点儿娇嗔:“干嘛呀。”项知岚看着他,低头亲了亲他的唇,一路吻下去,最后含住他。
原初脊柱一酥,被含住的刹那险些射出来。心理上的快感远大于生理上,他觉得自己说话的嗓音愈发沙哑黏腻:“你怎么……”他说不下去了,项知岚开始舔弄,小心又认真,原初的手抓紧了床单,大口呼吸着,觉得自己如果不用力呼吸,很可能会窒息而亡。他想说点什么,却无法从混乱的脑海里拎出只言片语,只能不断喊着项知岚的名字,喊到后来,隐隐带了哭腔。他的思维在从项知岚嘴里shè_jīng的那一刻完全崩溃,脑海中闪过金泓一篇小说里的片段,他哽咽着,“……老公。”
项知岚正把嘴里的jīng_yè吐出来,猛地听到原初这么一喊,下意识吞咽了一口。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项知岚神色微妙,愣怔一瞬后,拿起浴巾粗暴地擦着嘴。原初的神志清醒些许,凑上来和项知岚接吻。他们唇舌纠缠,共享着并不美妙的咸腥。项知岚让原初翻过身,帮他做着润滑和扩张,插进去的时候,原初转过头,和他接吻。项知岚开始chōu_chā,原初断断续续地呻吟着,被反复顶到敏感点时,原初哭了出来,他喘着气,呜咽着,磕磕绊绊地说:“项……项知岚,你千万别、别离开我。”
项知岚的声音就在他耳畔,呼出的气滚烫,那么低沉,沙哑,又温柔:“我不会离开你的。”
“我好爱你啊。”原初语无伦次,“你那么好……我真的喜欢你,我爱你,项知岚……我一辈子都爱你……老公。”
项知岚亲着他的脊背,那一吻甚至有点虔诚。他替他抹去脸上的泪水,“我也爱你,”他顿了顿,再说话时已带着掩不住的笑意,“老公。”
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结束,两人躺了一会儿,项知岚作弄地拍了一下原初的屁股,“啪”的一声脆响,原初瞪他,他笑着,“去洗澡换衣服,还有一顿烛光晚餐等着你呢。”
原初懒洋洋的,像是被喂得餍足的猫,“都八点多了。”
“一日三餐,少一顿都不行。”
原初说:“不想动。”
项知岚说:“那我帮你去洗?”
真要他帮,今晚就真吃不了饭了。原初赖了一会儿,还是起来了,不洗身上也确实难受。
烛光晚餐在顶层,餐厅外壁都是玻璃,能清晰看到这个城市的夜景。餐厅放着优雅的小调,两人西装楚楚,全然不见不久前还在床上赤裸厮杀的狼狈样。侍应生给他们上酒和菜,原初扬手,轻轻和项知岚一碰红酒杯。说是烛光晚餐就真的点了蜡烛,温暖的火焰光芒映得两个人的神色都很温柔。原初正低头研究菜式,项知岚喊了他一声,“原初。”
他抬头,看到了最俗套、但也总会令人十分触动的一幕:项知岚不知从哪摸出来的小盒子,缓缓打开,呈到他面前,是一枚钻戒。他温柔,又似乎有些忐忑地笑着,说:“请问原初先生,你愿意,跟我一起度过此生吗?”
其实有一刹那,原初是茫然的。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样一天。他发觉自己克制不住地轻微发抖,极力忍耐才能不哭出来。
项知岚耐心等了片刻,然后看到原初缓慢地摇了摇头。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像是停了一下,忍不住猜测诸多理由。原初颇为沉痛地说:“我来前闵导刚跟我发短信,《白浪》入选了多明尼克电影节,获得两项提名,最佳导演和最佳男主。人常说,情场失意,事业场得意,反之亦然,所以,我现在不敢太得意……”
项知岚把小盒子“啪嗒”一合,“行,现在不要,以后也别要。”
“哎,”原初忙说,“我只是……真的很珍惜这次机会。”
“但我希望你能平常心一点。况且,你刚刚摇头,我还以为我到底是被你嫌弃了。”
“我怎么可能嫌弃你!”
接下来项知岚浑身的气场仍然郁郁,原初不着边际地说了很多话,变着花样哄他,一顿浪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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