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琳涵哭着跑走,薄桐拉开了病房门,讥讽道:“殷簌说了,不要再把女朋友带到他病房门口!”
…
醉倒在家中的沙发上,保渊瑜醉醺醺地半眯着眸子,吹了声口哨:“lur!”
但家中却丝毫没有回应。
“哈,我忘了,lur又被送回宠物店了。”将手臂搭在额头上,保渊瑜半梦半醒间,想起了那个魅惑的、温暖的名字:“殷簌……”
具体是什么时候对殷簌产生了不一样的感觉,应该是在他坐在酒吧那个夜晚。
殷簌的舞热烈而奔放,别人看到的是□□,但他看到的是一朵与命运搏斗的倔强的罂粟花。
美丽而妖冶,吸引无数人为之沉沦,包括他在内。
当他看见施袁城抱走殷簌,亲吻着那朵让他沦陷的罂粟花时,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占据了他的理智,他不得不承认,他上瘾了,对罂粟上瘾了。
“通知各单位,暂时找不到施袁城的犯罪证据,今晚的伏击计划取消。”
放下通讯器,他盯着走出房间与一名酒保谈笑的殷簌,默默地起身走出酒吧。
殷簌不时会遛出家门去酒吧找一名酒保叙旧,不过,幸好,看起来他和那名酒保只是朋友关系。偶尔殷簌兴起了,就会去舞台上跳上一会,他坐在台下,喝着酒,欣赏着殷簌动人的眉眼。
与殷簌的放荡不同,他一生都活在父母强硬的安排之下。在父母的安排下做个进了全市最好的学校,在父母的安排下当了警察,在父母的安排下与沈琳涵相亲。
一切都是父母的安排,从来都没有自己选择的余地。
女友的性格也如父母一样强势,坚持要跑到千里之外的a市工作;每次回来一边打扫卫生,一边要责怪着他不爱干净;一次胃病犯了,胡乱吃了些药,打电话给女友,还没说上几句话,女友说在忙着应付饭局,便匆匆挂了电话。
就业、结婚、生子……如果没有遇到殷簌,或许他的人生就这样按部就班地过去了。
但命运让他遇见了殷簌。
殷簌的出现点燃了他为数不多的星辰,让他体会了许多除了工作之外的生活。
他第一次知道,d市夜晚的小巷里有许多稀奇古怪但味道不错的小吃;他第一次知道,男人的舞蹈也可以很妩媚;他第一次知道,下班回家后,有人做好了热腾腾的饭菜等待自己的归来,再送上一声暖心的问候是什么感觉。
殷簌拉肚子拉到脱水的事,他是知道的,而殷簌还妄想瞒天过海不让自己知道。
他没说,后来去吃火锅,他点了一份鸳鸯锅,说是想尝尝清汤味的。殷簌看破不说破,美滋滋地吃着清汤锅里的鱼肉,再帮他将他爱吃的土豆片加进了麻辣锅里。
殷簌一开始挺害怕lur,喂狗粮时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lur会张口就咬人。他躲着偷笑,邀请殷簌去遛狗,遛狗时又将lur的绳子解开,故意让lur扑到殷簌身上撒欢儿。
殷簌被吓得直喊救命,他抱开lur,拉住殷簌的手抚摸上lur的耳朵。lur耳朵扇了扇,没有反抗,殷簌这才放大胆子摸了摸lur的额头,lur伸出舌头舔舔殷簌的手心,殷簌笑容灿烂,抱住了lur的脖子。
从此殷簌不再害怕lur了。晚上去遛狗时,lur欢快地在前方奔跑着,他与殷簌肩并肩漫步在公园。
夜幕、星河、小路,一切气氛恰到好处,殷簌不知不觉中攀上了他的肩膀,抬头,期待地闭眼,献上了红唇。
但他推开了殷簌,皱眉环顾四周——公园人太多了。
第19章第十九朵罂粟
陪领导喝了一夜的酒,胃里翻江倒海,他扶着路边的垃圾桶吐得稀里哗啦,吐到没有力气,坐在路边打了个电话给殷簌:“喂……”
“渊瑜?你喝酒了?”
“嗯……”
“要我接你回家吗?”
“……要……”
“你在哪里?”
他报了个地名,挂断电话,靠着围墙朦朦胧胧地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他已经在家中了。殷簌扶起他,递过一瓶酸奶,“喝了吧,会好受些。”
他半靠在沙发上,喝着酸奶,殷簌起身又去做了一杯芒果蜂蜜水端到他面前。
酸奶可以保护胃黏膜,芒果蜂蜜水可以解酒。他喝完后感觉胃里不再那么难受了。
殷簌扶着他回了房间,躺在床上,殷簌专心地帮他脱着外衣。
酒气冲进大脑中,他揪住殷簌的衣襟,翻身将其压在身下,抱住殷簌的腰间,照着眼前的红唇啃了下去。
殷簌任由他在自己唇上肆虐。他顺着殷簌的脖颈亲了下去,柔软湿润的触感比想象中的还要好。
殷簌的一声轻吟使他猛然惊醒,他趴在殷簌的脖间,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我究竟在做什么!他被自己的冲动吓得后背冷气直冒。
殷簌试探的呼喊他假装没有听到,殷簌无奈地起身,替他盖好被子。
身中媚/药时,他不是没有神志,只是他决定借着药效放纵自己一回。
看着殷簌在自己身下娇吟,迷离的眼神,动情的表情,扭动的腰肢,他明白,他已彻底地迷恋上殷簌了。
殷簌晕倒在自己身下,他依然不肯放手,一遍又一遍地占有着他的罂粟花。
但梦终归要醒,沈琳涵不知怎么知道了殷簌和他的事,搜出了他藏在办公室里准备送给殷簌的耳钉。
“渊瑜,你绝对不是同性恋,你只是同情他才会收留他住进我家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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