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抱着琴子的厮声悲鸣。
此时的他更不知道,因为悲痛过度,东高烧昏迷整整三天,病了半个多月才能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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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我要求你一件事…我身上的蛊种发作了…你救救小广,只能你能救他了…帮我带一句话给宫本,我爱他…还有,请你别告诉锦我的死因和身份、别告诉小广我是这样不堪的妈妈……原谅我…请你原谅我…最终我还是要对不起你…”
「不…」东猛然抱着头坐起,发觉是梦后又颓然倒回床上。
琴子死时的情景就像不断反复倒带的影片一样,不论清醒还是睡梦,无时无刻浮现在他眼前。
娇柔纤细的身上穿的是她最喜爱的月白色绣花和服,枪响的瞬间便给鲜血染得艳红刺目。倒在血泊中的琴子娇美如昔,便是冻结在唇角的笑都是平常见面时扬起的清浅愉悦。
缓缓地把手伸到自己眼前,东看着不住颤抖的双手,就是这双手杀了琴子,不能忘记抱着琴子时她逐渐失温的身躯,记忆中的冰凉自指尖一下传遍全身,好冷,佛彷知道自己罪衍般的冰寒像有自己的意识一样直直窜到骨子里去。
东猛地拉起被子将自己抱得紧紧的蜷缩成一团,却仍是无法稍微抵挡那刺骨寒意,即使冻得意识逐渐远去,无可饶恕的罪仍是继续鞭笞着他绝不止息。
时而是如坠冰窖的冽寒,时而是如火烧炙烤的煎熬,即使在这二种极端的痛苦中反复不断挣扎,东却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愿,或许只有难忍的苦痛才能稍稍减缓他心里的罪恶感。
一方清凉微湿的毛巾盖在东烫手的额上,放下毛巾的手没有拿开反而顺着贴在大病几日后略微凹陷的脸颊,然后往下轻轻抚摩着东的颈项,顺着肩膀再到胸膛。
好久远的记忆…却永远舍不得忘记…
小光自幼身体不好,东自己却也不是多强健的人,他生病可没多余的钱看医生,每当发烧时,小光便是用他天生微凉的小手这么抚摩着给东降温。
手已经不小了,也不再是病弱特有的微凉温度,但那贴着脸颊、顺着脖子再抚到肩膀的轻柔动作却是一成不变。
「小光…」东意识不清,嘴里喃喃的喊着。
动作中的双手微微顿了一下,而后又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别生哥哥的气…我不是故意要丢下你……你别生我的气…」已经病得连吐息都喘,东却仍是不断的要求原谅。
「…我不气你了,你快点好起来…好起来我便原谅你…」
遥远的声音闷闷的,咽咽的,跟以前小光担心他时强忍恐惧的音调也是相同。
「小光别怕,哥哥很快就好了…」病得迷迷糊糊间仍是不忘安慰着光一。
「…不准骗我,否则我一辈子都不原谅你…」
始终紧蹙着的眉头终于稍稍舒了点:「…嗯…说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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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果然是梦!东心里叹了口气,却仍是温和的笑看着自一进门便始终面无表情的光一。
「小光有什么事吗?!」
冷漠的瞥了东一眼,光一淡淡问道:「你这次倒病的厉害,现在好些
了吧?」
人是清醒了,虽然没再发起高烧,但体温始终低低烧着没真正退过,现在能撑着坐一会儿,不过还是下不了床。
没想到光一竟会关心他,东是真的开心:「没什么事了,不过小光还肯关心我,真让我高兴。」
冷冷哼了一声,光一话声愈淡:「东山先生别想多了,我不过是等你身体康复,要你帮我个忙。」
虽然这答案也在预想之中,但东心里还是免不了刺痛一阵,脸上虽没让难过露出来,却也笑的勉强:「小光有什么事就说吧,若我帮得上忙,定当全力以赴。」
「我要当菊组的组长。」盯着东,光一坚定的说道。
东却是皱紧了眉头,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这个忙我没法帮。」
「东山先生何必谦虚,眼下只有你能在我父亲面前说上话。」
「光一,你忘记我杀了你雅叔叔,你父亲恨我都来不及,否则怎么会怕我逃走而毁了我的脚。」说到自己的脚时,东平和的语调里还是不免掺了丝黯然。
「现在他正因为伤害你而歉疚不堪,无论你提出什么要求,父亲都不能拒绝吧!」光一丝毫不为所动的说道:「恨你?!父亲待你如何大家心知肚明。你刚才说只要能帮必定全力以赴,现在不过要你替我讲几句话就百般推托,真不知东山先生诚意何在!?」
看着光一神情漠然的说着精谋细算,东实在感慨,光一确是长大了,不再是自己照看下那个单纯天真的男孩,不但看得出情势也懂得利用情势,这样的光一让东觉得好陌生,可是…光一会变得如此,有一大半也是因为他的缘故啊!
垂下眼睑不想看光一责难诘问的眼光,东轻叹口气:「这个忙我不能帮,因为我不想你将来后悔。」
「不坐上菊组组长的位子才会叫我后悔。」
「光一,你不适合这种争权夺利的黑暗世界,你该在阳光下快快乐乐地挥洒你的人生,回去普顿爵士那儿…」
「你不适合不代表别人不适合。」光一冷冷截掉东的劝说:「还是你怕我当上菊组组长后会对你不利?!这点我倒是可以给你保证,断不会比父亲待你差。」
「对我好或不好又怎么样?!」东淡淡一笑,对于自己的未来他并不放在心上。
看到东无所谓的笑容,光一突然轻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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