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彦了,他并不想让正彦知道,因为其中牵涉到铃香,他最不想的就是二家亲戚情份因此受到影响。
佐木并不知道东的想法,还以为东是因为正彦和他认识才吃惊,当即有些歉然的笑道:「可惜我只是小警官,不能保你无事。」
「请别这麽说,你这麽帮我已经很够了。」
佐木叹了口气:「已经过了规定时间,所以正彦最快明天一早才能来办保释,偏偏与他交好的高层休假联系不到,不然...」看东狼狈虚弱的样子,佐木不禁再叹一口气。
「没关系的,还是非常感谢你。」东致意道。
佐木没忽略东抓著毯子的手指仍在微微颤抖,指甲的颜色也都泛青发白,当下脱了自己的外套盖在他身上。
「你抓紧时间睡一会儿。」佐木带点歉意:「现在看守的人虽然卖我几分面子,但要他得罪长官他还是不肯的,所以早上还要再委屈你一阵。」
也就是说,刚才的酷刑明天早上还得再来一次。
东点点头表示明白,他确实又累又倦、身上没有一处不痛...原本应该翻腾难平的心情却反而意外的平静...
虽然东对锦并没有丝毫奢望异想,但二人以往的感情总让他不由自主对锦抱著正面想法,并且容忍、甚至忽略锦对他种种伤害。
但从上次锦毫不留情践踏他後、在这次锦用没有退路的绝情手段驱逐他後、在锦利用关系交待警局里的人残酷qu;他後...他也该清醒了!
二人早在锦失去记忆时便已毫不相干、早在他娶了铃香後便再无可能,苦苦惦记不放的人始终只有他一个...
这执念也该结束了。
无论是完完全全的想通,还是彻彻底底的死心,总之,东现在的心境是这几个月来前所未有的清明,那个人的名字或许无法抹灭,但对那个人的感情连同黑暗、寒冷、疲倦、痛苦...等种种不适在沈静中一起慢慢消失,不一会儿时间,东已沈沈睡去。
清晨东被看守员不留情的唤醒,椅子、毯子也被无情的收走,接著是再一次难忍的酷刑。
经过短暂休息的身体对这可怕的刑罚仍然记忆犹新,疲倦未消的筋肉对这严酷的考验愈加难捱。
如果刚才难能休息的几个小时是转瞬即过,那麽现在对东而言,便是每一秒都如年月般漫长,肩膀连著大臂已经麻痹到失去知觉,但颤抖幅度愈来愈大的双腿和腰背,强烈的酸痛感却是清晰到彷佛神经都被切磨著一般。
身体上的疼痛让自头顶强灌而下的风显得微不足道,既使如此,他也已经头痛欲裂,连太阳穴的轻微跳动都像二把槌子不断的槌著他的头。
东咬著牙撑著,除了不让自己的双肩因为支撑不住而脱臼扯断外,他还要细细品味感受这些痛楚,他要让这些剧烈而难忍的痛苦,一丝一毫彻底剥除他对锦剩馀的感情...
现在这个锦,早已经不爱他...也不值得为他所爱!
遗忘30
锦一早赶来警局但还是慢了一步,他进警察局时,正彦已经替东办好交保手续,整个人除了脸外都被仔细的包裹在毯子中,抱在正彦怀里准备离去。
正彦看到锦似乎有些惊讶,但脸色随即被厚重的气愤给代替。
但是让锦震撼的却是东的眼神,轻轻瞟过他便即闭上,虽然只有一眼,锦却觉得心头好像空了一样。
那双眼中...什麽也没有...连qu;这样的情绪都付之阙如,就像是把他当成陌生人...不,是当成空气一般。
「锦,你做得实在太过狠绝,总有一天你会後悔的。」错身而过时,正彦口气森冷的指控。
锦没有忽略东露在毯子外丝毫没有血色...甚至可以说是灰败的脸颊和双唇,尤其是他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额前颊边,愈发衬得那精致容颜如大理石般冰冷苍白,唯一生动的气韵竟是令人揪心的强忍痛苦表情。
好好的人这麽会弄成这样?!再加上正彦的责难,锦完全反应不过来。
昨天知道东被捕之後,他甚至连东背叛他的事都还来不及追究便交待警界的朋友好好照顾,今天更是一大早连公事都来不及交代便赶来保释他,可...怎麽会是这番情景?!
锦这一错愕间,正彦已经抱著东离去。
但是东整个人近乎虚脱的缩在正彦怀里的样子、眉目紧蹙的苦痛神情以及临去时毫无感情的浅淡一瞥却深深占据著锦的脑海久久无法散去。
再也做不出合适的表情应付前来攀交情的警官,锦面无表情的问道你们就把人照顾成那付样子?」
一旁的警官从头到尾弄拧了锦quot;好好照顾quot;的意思,这时见锦沈下脸来这麽一问,还以为锦不满意。
当下搓搓手,唯唯诺诺的解释:「这个...您别看他没什麽外伤,这回去没有十天半个月绝对下不了床。昨天一进来先藉机教训过一顿,连电击棒都用上了,本来想丢进大牢房里让那些;好好照顾quot;一夜,不过有同仁反对...这个...您也知道现在警界自律抓得挺严,不好太著痕迹,不过这一整个晚上绝对没让他好过半分钟...」
眼见锦脸色愈来愈难看,那警官更加连说带比的仔细讲述著昨天怎麽样折腾东,只恨自己昨天怎麽没再狠虐一些。
锦愈听心口却是愈凉,终於理解东黯淡的脸庞和无视的眼神所为何来。
quot;完了...这次真的完了...quot;锦自己都不知道为什麽会有这种念头产生,但胸腔那种快要涨破的苦闷疼痛却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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