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明天也要来继续打。
于是好好的周六晚上,靳鸣只能凄凉的陪小朋友坐在医院走廊的塑料凳子上坐着,打点滴。
“想吃什么?”靳鸣看了看时间,傍晚六点多了。一共四大瓶药水,为了药效速度还要调得很慢,不知道得折腾到什么时候,还得先吃饭然后吃一次药。
“随便吧。”
靳鸣:“......”
生气归生气,还是去医院门口的附近帮他买了一碗清淡的鲜肉煮粉,怕他等得急了,自己就随意买了几个包子啃。
扎针的时候护士姐姐看右手的血管比较清晰,扎的右手。
靳鸣捧着装粉的纸盒放到他的面前,看小朋友笨拙的用左手拿筷子夹粉,夹了好几下,没夹好,又掉下去了,溅起的汤汁还滴到了他的脸。
想起某些相似的情景,靳鸣还qín_shòu的邪恶了一下,干咳了一声,赶紧驱散自己的邪念,拿起纸巾把他脸上的汤汁擦干净:“我喂你吧,你拿勺子,喝汤。”
齐笠很想拒绝,可他笨拙的动作实在搞得太狼狈了,还是别再丢人了。
然后靳鸣拿筷子喂小朋友两口粉,他自己又拿着塑料勺子喝一口汤,气氛倒是前所未有的和谐。
粉没吃完,吃到一半小朋友就饱了,休息了一下,靳鸣拿着医院的一次性纸杯去给他装了开水,盯着他把药吃完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忍了忍,小朋友到底没忍住:“你吃了吗?”
就被关心那么一点点,靳鸣的心里都像是开了鲜花:“吃了包子了。”
可能春天是真的到了。
二十八、春天确实是到了,可惜春寒料峭,在透风的走廊安静的坐着,没多久就冷得浑身僵硬了。
靳鸣自己倒不怕,不过病人二次着凉这就很严重了。
医院床位紧张,当然不可能会有空病床,夜间温度更凉,靳鸣再一次拿着水杯去装开水,让齐笠握住暖暖手,可开水很快就没了,后来很难排上队,大家都需要,供不应求。
眼看着点滴还没滴到一半,靳鸣有点着急。
“你在这里等一下。”小朋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就脚步匆匆的走了。
大概十分钟后,靳鸣买了一条厚毯子回来,暖暖的给小朋友盖上,抵御寒风的侵袭。本来他想买热水袋的,可是医院也没地方充电,只要买这个了。
“想上厕所吗?”刚刚凉掉的开水小朋友可是喝了不少。
齐笠红着脸,点了点头。
厕所小便池前,靳鸣提着药水站在一边,看着他。
小朋友迟迟没有动作。
靳鸣意识到了什么,背对他转过身去了。他怎么就忘了呢,自家小朋友的脸皮薄。其实他都不知道看过多少次摸过多少次了,多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可小朋友还是会害羞。不过其实小朋友这点在他看来,也挺萌的,可能是爱的滤镜太严重了。
然后淅淅沥沥的声音响起,结束的时候小朋友不仅脸红了,耳朵也红了一点。
齐笠一只手脱裤子提裤子都很难,脱裤子好不容易脱下了,提起来却怎么都提不好,靳鸣还在等着他,这让他很懊恼。
靳鸣背对着他,听到衣物摩擦的索索声,猜到了他的为难,干脆转过身,用没拿药水的另外一只手帮他提起裤子整理衣物。靳鸣就站在他身后,温暖的手环着他的腰,没几下就帮他弄好了。
彼此的气息清晰可闻。
齐笠难为情的低下了头。
靳鸣没有注意他的表情,等弄好后就带着他继续回去坐着了。
一直这样干坐到九点多,药水才滴了一半多一点,还有将近一半。
医院的人少了很多,终于没有那么喧闹了。夜越深,温度也越低,风也越大,靳鸣都想让小朋友回车上去打点滴了。
齐笠生着病本来就很累,打针吃药后更倦了,盖在身上的毯子暖暖的很舒服,忍不住就有些昏昏欲睡,可还是强打着精神不让自己睡过去。
这时候他们身边坐了一个老爷爷,自己一个人拿着点滴瓶子,坐下后开始跟他们搭讪。
“这是你弟弟?”
靳鸣点了点头,庆幸他没把自己认为是小朋友的爸爸。
随意寒暄几句,老爷爷请求靳鸣去帮他倒杯开水。人少了,开水也容易排了,靳鸣去装了两杯。
回来的时候注意到小朋友在疲倦的打瞌睡,心疼死了:“你靠在我身上,睡一会儿吧,两个人会暖一些。”
齐笠自己不大冷,可是他怕靳鸣会冷,犹豫了一下,靠在他肩上,两人相互依偎,顿时又暖和了很多。
靳鸣一手握着另外一杯开水,一手把小朋友环住,手搭在他的肩上,让他睡得更舒服一点。
本来只想取暖,不想欠那个人太多,可他靠在靳鸣的肩膀上没多久,就抵抗不了疲惫,沉沉的睡过去了。
靳鸣的身体源源不断的散发着热量,又温暖又舒适,小朋友睡得很舒服。
老爷爷看他们那样,有点羡慕又有点欣慰地笑了:“你们兄弟感情真好,生病有人照顾,真是太幸福了。”
其实齐笠听到了老爷爷说的话,不过他太累了,迷迷糊糊就听到了这一句,没有听到靳鸣的回答。
不过生病有人照顾,真的太好了。
他也就那么偶尔想一次,以后也不敢再想了。
小朋友就这样一直温暖舒适的睡到漂亮护士小姐姐拔针,那一瞬间的刺痛,才把他惊醒,揉揉眼睛,含含糊糊的问时间。
“十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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