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常江轻易许下承诺,陈延睿有些慌了,毕竟再过几天就是明年了,“你知道多少院校,多少年了,还停留在试验阶段么。即使咱们自己的试验表现不俗,也不代表能通过电科院的试验。”
“陈总,别忘了我是电科院出来的。”常江说着抬了抬眼镜,“我最清楚试验过程了,能过我的试验,就一定能过电科院的试验,您还是快点去多联系几个专家和电机工程学会,准备出一份国产微机保护的权威鉴定报告吧。”
“这小子……”陈延睿哭笑不得,这小家伙怎么一点也没有常思平那种稳当的劲儿。
张逸夫自然也心里有数,正常来说,这种首创的微机型产品,没个五年的研发时间休想赚钱,原因不仅仅在其研发难度,还有大量的资本消耗,耗时的试验检验,以及冗繁的行政流程。
而现在,依靠大家的江湖地位,这个时间必然是会被大大缩短的,也唯有期待更短一些,更短些。很多人的价值在于其技术,很多人的价值在于其资源,而集两者于一身的人,堪比钻石一样的财富。
首次试验完全合格,二人也是时候歇一歇了。从次日开始进行24小时不间断试验,完全放任给机器无人监控也是不敢的,这个试验室毕竟简陋过头了,散热都要靠电风扇,必须得有人盯着。
出了试验室,张逸夫又借机跟陈延睿谈起了岳云鹤的事情。
老陈先是惊,后是喜,自然不可能有半分阻挠的情绪在里面,张逸夫嘴上确实总说老师老师的,但究竟有没有教过张逸夫什么东西。陈延睿自己最清楚,这不过是个面子而已,他不仅答应并且鼓励。甚至主动要求来写推荐信,陈常二人现在虽在恒电。但学校那边的很多身份是保留的,教授头衔无人敢动,这当口还真的派上了用场。
送二人进了宿舍楼,告别过后,向晓菲才问出了一直以来想问的问题。
“哥,这个微机保护,现在已经花了一百多万了,将来还会花更多。赚的钱可都砸进去了,包括将来省煤器会赚的钱。”向晓菲边走边问,“这个东西搞成了,到底能有多少利润?”
“引进几十年技术了,积累几十年资本了,现在政策在变,国家在大力扶植国产。”张逸夫粗略计算了一下,“如果真的明年能完成,单这个线路保护,我想一年得到几千万的订单应该不难。”
“几……几千万……”向晓菲刚刚适应了百万级的账目。突然就跳到了千万级的,“把我们的东西都卖了也不值这个钱吧……”
“这个我还真查过了。”张逸夫紧跟着笑道,“全国实际运行中的微机线路保护不足5。无论是从需求还是口风上看,更新换代的需求量都是巨大的,而且大的输电工程也在酝酿中,明年如果能完成的话,愁的不是订单,是生产能力。”
“如果,如果稍微晚了一段时间呢?比如后年才研发完毕。”
“那就开始有风险了,也许别人先研发出来,也许部里、局里绷不住了。大量采用进口的了,更大的可能是。我们既购买了进口设备,又购买了他们的技术。并且指定引进给几个大厂,对咱们来说,那是最差的结果。”
“什么意思?什么叫指定技术引进?”向晓菲总觉得这是个可怕的说法。
张逸夫解释道:“比如现在闹得沸沸扬扬的三溪工程,八成会引进进口的70万机组,同时在招标条款中规定他们要无条件提供生产技术,提供给谁呢?一定是一直致力于机组生产的国营大厂了。”
“啊?那那些厂子不是赚大便宜了?一分钱不花还得了这么重要的技术?”
张逸夫纠正道:“也不能这么说,那些大厂的组织关系本身就是国营企业,他们是属于国家的,相当于国家把重要技术交给重要部门。”
“不过你说过……改制和企业这些东西……”
“那是另一个话题了……”张逸夫笑着摇了摇头,“别想那么多了,能够由中国的厂子,在中国的土地上生产中国需要的设备,这还不够么?”
“……”向晓菲咬牙道,“大义上来说是这样,但我没你那么高觉悟,我就是觉得咱们这么拼,冒这么大险,投入这么大人力财力去研发,去创造,而有些人,竟然坐着坐着就得到了,特别不平衡。”
“那你还没去华尔街呢……”张逸夫笑着拍了拍向晓菲,“我换个角度说你就平衡了,就算那个大厂得到了技术,每年盈利10个亿,你以为厂长能拿到多少?”
“多少?”
“按照现在的比例来说……明面上两万,撑死了。”张逸夫继而问道,“换你,恒电一年挣1000万,你一年能拿多少?”
“啊……这个……太不好意思了。”向晓菲两眼冒光。
“所以啊,国家的技术依然是国家的,你的研发成果才是你的。”
“平衡了,真的平衡了。”向晓菲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
“你的技术。”张逸夫最终笑道。
“不,是你的技术。”向晓菲也跟着笑了起来。
怎么那么像一个广告。
……
世界上最应付,最无聊,最没有意义,又最要开怀畅饮的时刻,无外乎年末聚餐了,节能办的年末聚餐选在了圣诞节的这一天,不过几乎没人提什么圣诞节,街上也没有宣传,美帝文化和基督信仰在这里还没能完全渗透。
这种聚餐,一般是可以带家属的,吃顿好的大的,让家属也沾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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