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国涛道:“当初我看到金尚元的侄女金敏儿和张扬的关系很好,就紧张了,后来我听说金尚元要去江城考察,于是就打电话问了一下。”
乔梦媛道:“于是孙东强就把江城方面的内幕消息告诉你了?”
雷国涛道:“我们是老同学了,这些事情他没必要瞒我,再说了,金尚元去江城考察的事情早晚还是会被我知道。”
乔梦媛点了点头。
雷国涛道:“我很紧张,毕竟我努力了这么久,谁也不想自己的苦心付诸东流,所以头脑一糊涂,就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可今天的谈判后,我发现金尚元的心机比我预料之中还要深沉,我急于拉到投资的心理被他利用了。”
乔梦媛道:“一个真正的商人他绝不会受到外人的影响,他只会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为自己谋求最大的利益。”
雷国涛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他低声道:“是我把这件事搞得被动了。”
乔梦媛喝了口红茶,目光重新投向水池,轻声道:“主动权既然已经交到了金尚元的手里,那么怎样选择都是他的事情了,我只想奉劝雷主任一句话,要有大局观!无论蓝星的生产基地最终落户江城还是东江,甚至是中国的任何一处地方,只要没有离开中国的土地,对国家来说都是有好处的。”乔梦媛说完也觉着自己的道理有些大,不禁笑了起来:“算了,反正你们比我更懂得把握原则,真是想不到,现在韩国人做生意比日本人还要狡猾!”
张扬对雷国涛的做法很反感,可是他冷静下来想了想,也可以理解,蓝星集团把目光投向平海最早是雷国涛起了作用,他们江城是中途杀出,搞得雷国涛有些措手不及,谁也不想自己的胜利果实被别人夺走,雷国涛所以才出此下策,张扬在杜天野汇报这件事的时候又用上了大局观这个词儿,他叹了口气道:“雷国涛这个人缺少大局观,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当上招商办主任的?诋毁我们江城全体干部的形象,就能突出他的高大了?做梦去吧!金尚元压根就是在利用他!”在从乔梦媛那里得知金尚元的真正用意之后,张扬说话的底气更足了。
杜天野道:“有件事我不明白,为什么雷国涛对金尚元的行程如此熟悉?”
“团市委书记孙东强和东江企改办主任孙东强是老同学,我早就说过,问题出在我们内部!”
杜天野有些愤怒道:“他搞什么?居然胳膊肘向外拐?”
“别生气了,我看他是因为省十佳青年的事情记恨在心,瞅着机会对我进行报复呢。”
杜天野怒道:“乱弹琴,怎么能把个人私怨和工作混为一谈?一点集体主义观念都没有!”
张扬难得的表现出了理性和冷静:“算了,反正也没什么证据,雷国涛说是他,说不定他两人有仇,雷国涛故意害他呢!”
杜天野忍不住看了张扬一眼道:“行啊,境界有所提升了!”
“没办法天生的,我这层次倒是想下去,可怎么努力都下不去!”
杜天野笑道:“还没夸你胖就喘上了,得!你对金尚元的事情怎么看?”
张扬道:“我了解过东江开出的条件,他们给金尚元的条件肯定不如江城的优厚,这是两地经济发展水平的不同决定的,东江是省会,经济高,交通也比江城便利,这是他们的优势,可咱们江城土地便宜,平均工资低,市委领导对开发区大力扶持,也有着东江不具备的优势,金尚元这个人是个老狐狸,他利用雷国涛说的那些事在我们两座城市间制造是非,我现在算是明白了,那些话他根本是故意告诉金敏儿,好让金敏儿转告给我,他巴不得看到我们和东江两座城市竞争降价,然后他就可以得到最为优厚的条件,这老棒子打得如意算盘啊!”
杜天野道:“我们对投资商一样会做出选择,人家想要得到最优厚条件的想法也是正常的。”
张扬道:“我看金尚元这次的如意算盘肯定要落空。”
杜天野饶有兴趣道:“这么有信心?”
张扬点了点头道“乔梦媛和金敏儿一起去了东江,她要当面和金尚元谈合作的事情,顺便给雷国涛一些压力!”
杜天野道:“如果乔梦媛愿意出手,这件事应该好办的多,要让雷国涛明白一件事,东江和江城是兄弟城市,不可以相互诋毁,让外人获得利益。无论金尚元最终选择了那座城市投资,对我们平海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傍晚,金尚元和金敏儿沿着南国山庄的小径缓缓而行,金敏儿道:“大伯,投资建厂的事情是不是决定了?”
金尚元微笑道:“差不多了!”
金敏儿挽住他的手臂道:“究竟选择哪儿?”
金尚元道:“东江和江城各有优势,我正在做最后的权衡!”
金敏儿撅起小嘴道:“等于没说!”
金尚元道:“过去我国曾经有一个故事,说的是一只蚌出来晒太阳,一只鹬飞来啄它的肉,蚌马上合上,夹住了鹬的嘴。鹬说:今天不下雨,明天不下雨,就会干死你。河蚌也对鹬说:今天你的嘴出不去,明天你的嘴出不去,就会饿死你。鹬和蚌都不肯互相放弃,渔夫就把它们俩一块捉走了。现在的江城和东江就像是鹬和蚌,我在等待着最好的时机方才下手。”
金敏儿道:“大伯,你好阴险!”
“商场上这不叫阴险,这叫谋略!”
金敏儿纠正道:“还有,鹬蚌相争的典故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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