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茵茹对那边发生的事情十分清楚,她轻声道:“记得上次幼儿园那个执刀伤人的凶犯吗?”
张扬当然记得,那次顾养养为了保护孩子受了伤,那凶犯还是自己出手擒下的。
胡茵茹道:“他也是东江纺织百货大楼的职工,所以这件事影响很坏,省里责令东江市委市政府一定要解决好东江纺织百货大楼职工的安置问题,这件事原本很隐秘,却不知怎么传到了那些职工的耳朵里,现在好了,连原来过去已经接受补偿条件的职工也跟着闹了起来。”
张扬不禁笑了起来,这件事一定和梁成龙有关系,省里责令东江市解决这件事,梁天正身为东江市委书记,他自然不会看着侄子在这件事上白白栽了跟头,针对这件事出手合情合理,还可以打着顺应民意的旗号,可谓是一举两得,这下王学海和安德恒有的头痛了。他举杯道:“我是江城干部,东江的事情我管不了,也没能力管,来,咱们干杯!为了咱们纯洁的友谊!”
胡茵茹跟他碰了一杯,仰首喝了一半,她的酒量很不错,然后她伸出白皙的手指指着张扬的胸口道:“纯洁的是我,跟你可没啥关系!”
张扬哈哈大笑起来,又跟她碰了碰杯子,将一满杯白酒喝了个干干净净,自从受伤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的喝酒了,由衷赞道:“痛快!”
胡茵茹笑道:“真是一个酒猫!看来你最近很少喝酒啊!”
张扬叹了口气道:“滴酒未沾!”
“难得!什么任务这么神秘?”胡茵茹一边说一边给张扬满上。
张扬笑道:“我党有保密原则,你不是党员吧?”
“我连少先队员都不是!”
“家庭成分问题?”张大官人脱口而出,说完就有些后悔,胡茵茹的父亲当初是造反派,在政治上的确是有些影响。
好在胡茵茹并不介意,她抿了口白酒道:“我已经不记得我爸爸了,所以对他也谈不到太深的感情!”
张扬道:“我爸死的也早!”
胡茵茹淡然笑道:“我两岁死了母亲,三岁死了父亲,我爸是孤儿,我妈是单亲,唯一的姥姥还在我八岁的时候死了,你能比我还惨?”
张扬顿时无语,像胡茵茹这么惨的的确不多见。
胡茵茹向张扬道:“别用那么同情的眼光看着我,我没觉着自己可怜,我从小就过得很快乐,小时候都是我带着那帮男孩子玩,我是孩子王,上学了,我虽然不是班委,可我的学习成绩始终是年级第一,没人敢欺负我,到后来,周叔叔出狱,他待我像亲生女儿一样,他想照顾我,结果还是我照顾他!”胡茵茹笑了起来。
张扬被她乐观的情绪感染了,跟她碰了碰酒杯道:“你那个周叔人还成,就是好色!”
胡茵茹当然听说过张扬和周云帆之间不打不相识的经历,她不由得笑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他既然做出了那样的选择,别人也无权干涉!你的个人私生活也很丰富多彩啊!”
张扬笑道:“得,说两句你就把话题引到我身上,我是一国家干部,我懂得约束自己的行为!”
“真懂得吗?”胡茵茹问道。
张扬点点头。
胡茵茹道:“听说春阳县县委书记秦清已经升任岚山市副市长!”
张扬笑道:“你消息倒是满灵通的!”
“这件事不会跟你有关系吧?”
张扬瞪了胡茵茹一眼,他发现胡茵茹真的很八卦。
胡茵茹漫不经心道:“我忽然发现,一个男人太有吸引力也不是什么好事!”
“在说我?”
“爱谁谁!”
静安市市委书记宋怀明坐在客厅内看着晚间新闻,他的妻子柳玉莹端着一碗莲子羹送到他的面前:“怀明,吃点宵夜!”
宋怀明接了过来,柳玉莹挨在他身边坐下:“怎么感觉你今天总有一些心不在焉的?”
宋怀明笑了起来,他把那碗莲子羹吃完,把空碗放在茶几上,柳玉莹本想收拾,却被他抓住纤手,轻声道:“玉莹,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
柳玉莹端端正正坐好了,微笑道:“说吧!宋书记!有什么指示?”
宋怀明呵呵笑道:“在市里我是领导,可在家里你才是领导!”他拿起遥控将电视机关上,很平静很缓慢的说道:“中央有关方面已经任命我为平海省省委副书记、平海省省长提名人选。宋怀明在前几天已经接受了中央组织部的考察,也获得了中央政治局及常委会的通过,如今正式文件已经下发。虽然在政治程序上还需要平海省委建议人大常委会任命他为平海省代理省长,日后还要等省人民代表大会追认选举,可事实上他成为平海省省长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柳玉莹又惊又喜,自己的丈夫能够在四十四岁就登上正部级的位置,这在政治上是怎样的荣耀,她为丈夫感到骄傲。她拥住宋怀明的身躯,轻轻在他的面颊上吻了一记。
宋怀明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玉莹,平海是经济大省,无论是政治局面还是经济局面都很复杂,只怕未来的工作有着相当的难度。”
柳玉莹道:“你什么时候怕过困难?又有什么困难可以难倒你?”
宋怀明微笑不语,政治上的事情,妻子是不懂的。平海上任省长许常德突然心肌梗塞发作死亡,看起来一切只是一个意外,不过,如果稍稍考虑一下事情的前因,就会发现,真正导致他病发的,是他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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