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一声,郁陶让开道路,目送着这一行人匆匆收拾好工具沿着小路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这波降温好厉害……我在呼呼冷风中等了近半小时的公交,人都快被冻傻了
☆、此山禁猎
正在桃林里给桃树们修剪枝叶的郁陶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回头时,就见侯白背着背篓大跨步朝酒馆后门处走去,少见的板着一张天生笑脸,面色不愉,看上去有些狼狈。
只不过是去一趟后边的深山里采些山货,能有谁惹到他?见侯白似乎气到根本没发现自己就在他不远处,郁陶放开手里的桃枝出声喊住他:“侯白,今天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遇上什么事了吗?”
“诶,店家你在这儿啊!”侯白闻声,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一边朝郁陶走近一边憋不住把他大半天的憋气遭遇吐了出来,“本来是没想着这么早回来的,我一个背篓都没装满呢,可半途遇到点事,以后我们大概连进山都得偷摸着去了。”
酿造猴儿酒最主要的原料就是山林里的各种野果山实,眼见着之前囤的材料就要用完了,侯白一大早就背着篓子准备到南原县县北的大山里搜罗点山珍野果回来。
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南原县里几乎日日都有许多猎人樵夫进山为一家老小的生计打拼。作为一只低调的妖物,侯白平日里与其中不少人都混了脸熟。他同往常一样跟着路上遇到的几个熟人一道进山走了一段后,便寻了个由头自个儿去远些儿的地方采摘野果。
于他而言,一入山林便仿佛鱼入大海,干起活来轻松又愉快,简直浑然忘我。直到影影绰绰的惨叫声传进他耳朵里时,他才猛然意识到不对劲——
今日入山之人多的似乎有些古怪,而且还一点都不消停,时不时便会惊动起一阵鸟雀四散着飞入天际。
暗暗警惕起来,侯白三蹿两蹿整个人挂在半当空树上,小心翼翼的朝着惨叫声传来的方向摸了过去,便见到那里有一小队郡兵正手提长刀骂骂咧咧地驱赶着三四个猎人。其中,被同伴们勉力制住、神情最为激动的猎人,右胳膊上还带着一条血痕。
看看那站于前方的郡兵手中染着殷红的刀尖。任谁都能猜出来大事不妙。
从一个树杈跃到另一个树叉,侯白跟着这两方人走了一会儿。很快就弄明白了事情原委,竟是郡府里的大人们下达了往年少有的封山命令,明文禁止猎人樵夫之流再入深山。
若百姓们只在郡府划定的山林外围活动,不会有任何人来管你;但若有人执意要越过底线溜进里面,一旦被巡林士兵发现,就别怪被抓去服徭役。
那猎人的伤,就是因为在面对郡兵驱赶时反抗的太激烈而受下的。
侯白蹲在高处将一切收入眼底,郡兵们的的表情里只有不耐、冷酷和兴奋。他毫不怀疑那被同伴约束着的猎人要是继续抗争下去会受到更糟糕的待遇。
耳听六路眼观八方,侯白飞快的在这片山林常有人活动的地方查探了一圈,发现别处地方也都是差不多的情形。
郡兵们人多势众气势十足刀锋森寒,猎人樵夫们既为生计所迫又担心冒犯官府自己吃亏,被威胁的步步退让却咬牙切齿。
同仇敌忾的情绪之下,侯白也没了换个地方继续采摘野果的心思,回到原处背着堪堪装满一半的背篓回去酒馆。
把之前的经历跟店家通通倒了一遍,半蹲在树下的侯白顺了顺气,起身用力踹开一块土疙瘩:“店家你说,这群官老爷们的脸怎么就那么大呢?遍地山林天生天养,哪有只许他们进山却不准我们进去的道理?”
“他们也不看看自己断了多少人活路,咱们的猴儿酒倒是其次了。”
摸着下巴想了想,侯白烦恼的皱起眉头:“咱们找个时候去横祁山的鹧鸪夫妻那里拜访一下探探情况吧?他们一直住在山林边上,这方面消息比我们精通多了。至于接下来一段时间,要进山都得等到晚上了,到时候我恢复成原形多摘几篓果子回来……要是不走运被他们这群人捉住了,店家你可得记得过来救我回去啊。”
还惦记着摘果子酿猴儿酒就说明这人没那么伤心愤懑。
本来搜肠刮肚想安慰侯白几句的郁陶瞥了他一眼,伸手替他摘下一片夹杂在头发里的碍眼碎叶:“看情况。”
“实在不行,进山摘果的的事情这几天也可以先放一放,本来就不急。你有空就找一些能填饱肚子,种起来也合适的粮食在这桃林子里面种下吧。另外,我们这条小溪的上游过些日子会被开垦出几块田地。到时候人来人往估计会多一些,有人过来的话多留心吧。”
从郡府出来的新政令当真不要钱似的一个接一个,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他可真的不想再继续搬家了。
两人相对默默无言了一会儿,从后门进去回到酒馆。
酒馆里原来的几个客人不知是何时走的,郁陶同侯白两人回到厅堂时,只见到楚秋鸣侧头在教坐在桌子另一边的小蛇妖习字。
“店家,那几个客人的酒菜钱我都已经收好放到你柜台的抽屉里了。”朝一前一后走进来的两人抬抬手打过招呼,楚秋鸣同郁陶邀功道,“我挣得的那一份也在里面了。”
这也是楚秋鸣留在酒馆之后的惯例了。
“……那你有吃饱吗?饿的话后厨可以借你用。”习惯性的点点头,郁陶忽然想到他之前被酒客们围着口若悬河,完全顾不上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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