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来动去的。”
秦贻也不跟他争,凑过去钻到了毯子里。
他们靠在一起,丁易抽烟,秦贻看着窗外大风之下的海滩。他们都静默着,没有交谈的yù_wàng。
良久,秦贻一副犯困的模样,他动了动就缩到了毯子更深处,头枕着丁易的腿。
丁易低头看看,只能看到他细碎柔软的头发。
像只猫。他像只猫。
推推他,他让了让,丁易又拿了两条毯子给他盖上。虽然不够干燥不够清洁那也总比单薄着好。
秦贻这个时候开口了:“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
丁易刚要应声,秦贻将其打断了:“你凭什么告诉我是吧?”他露出脑袋,眨了眨眼,轻蔑的笑。
“丁易。”丁易说着,将烟蒂碾灭了。
本以为秦贻会有更多的问题,然而他却不再开口。找了个似乎最舒服的姿势,他看着他舒展开身体,一副决定睡过去的样子。
“我得纠正你。”丁易扒拉了一下秦贻,跟他一起并排挤在了狭窄的沙发上。两个人的体温交融在一起,格外的暖和。
“什么?”秦贻并不睁眼。
“我刚才,没想跳下去。”
“但潜意识跳了。”
他不想与他争论,实际上他比他要困,困倦的很。
老旧的靠垫被他们当了枕头,两人依偎在一起,暖意一点点聚拢,丁易睡了过去。
秦贻并没有睡着,他并不困,只是不想无话可说才摆出一副困倦的姿态。可身边的男人看上去却委实累垮了——他入睡的很快、很沉。
听着丁易匀称的呼吸,秦贻微微欠身,用手肘支撑起脑袋,侧目看着熟睡的男人。
他想,他大概也病了,居然执着于这个男人的事。
然而,他却懒得去考虑为什么。
r04累赘
谢晓辉独自站在空无一人的栈桥之上。海水在冬日的暖阳下泛着粼粼波光,他每一次认真凝望都会被光芒刺伤瞳孔。
闭眼,每每想到的是与他相同的那张脸,他愤怒的咆哮:谢晓辉,你这样就恰好让他看了你的戏!他就是想你发狂,想你崩溃,你离着那出戏的高潮还远吗?
丁易不见了。
他准备好了船只,安排好他的离开,他却先于这一切不见了。
而他们始终联系的号码也只会机械的重复:您呼叫的号码已关机。
身后隐隐传来脚步声,谢晓辉猛然的回头,他期盼,看到那张脸,那张不知不觉看了无数年的脸。不是在镜子中,而是在现实里。
然而,那注定是令他失望的。
李默来到他的身边,与他并肩而站,他低沉厚重的声音在谢晓辉耳畔响起:回去吧,起风了。
谢晓辉并不动,也不吭声,眼睛仍旧望着那一片蔚蓝的海。
“他不在这里,在也不会让你发现。”
“给我一支烟。”谢晓辉淡漠的开了口。
李默无声的递给了他烟和打火机。
窝在李默的胸前将那支细长的薄荷烟点燃,谢晓辉不禁深吸了一口。
他并不想要复仇,这是他反复思考过后进而确定的。然而这一点却与丁易截然相反。他是像他一样深深的憎恶那个男人,魔鬼一般的谢志意。只是,在他生命中最长时间伴在他身旁的却也正是这个男人。即便是现在,他也依稀记得父亲曾经温和的容颜。曾经,那是多么疼爱他的父亲。
再者,复仇又能怎么样呢?过去是无从更改的,他们每一个人吃过的苦都不会因为一场复仇而磨灭。他们已经深陷入一出悲剧里,又何苦还要进入另一出?
母亲最后曾对他说:晓辉,我要见丁易,我必须要见到他。
也许她预感到什么了吧?
晓辉,妈妈活不了多久了,我只希望你们两个孩子好好的,过你们自己想要的生活。
妈……
我也只能做个不听话的孩子了。我已经无法从哥哥的布局里抽身而出。但是你要相信我,我能处理好,我能让一切都结束。以我自己的方式。
一支烟燃尽,谢晓辉将烟蒂丢在了栈桥上,用脚碾灭。他看了看身边的李默,对他说:咱们回去吧。
主屋在酒会的前夕充斥着忙碌的气氛,会场已经基本布置了起来,余芝为此没少花心思。他们回来,她正一丝不苟的挑选着品种繁多的装饰用鲜花。
“喂,你又跑哪里去了嘛!”余芝看见谢晓辉,马上摆出了一张臭脸,“还说要帮忙!分明是说大话!”
“稍等我一下。”
令余芝没有想到,谢晓辉只按了一下她的肩膀,就笔直向楼梯处走去了。
“喂!你搞什么!”
来到秦贻的房门前,谢晓辉礼貌的敲了门。
门一会儿才被秦贻从内侧打开,他还穿着睡衣,显然之前在睡觉。
“又来了……”秦贻微微皱眉,“要进来搜么?他真的不在这儿。”
秦贻还记得前天谢晓辉几乎可说是气急败坏的冲进他的房间,他拽着他的衣襟愤怒的问他:他呢?他去哪儿了!
“不。上次失礼了。我只想请你转告他,请他离开,我的立场不会变。”
不等秦贻说出“我不知道他在哪儿!”谢晓辉一转身就离开了。
秦贻看着那背影,凝视了好一会儿才关上门。
李默看着谢晓辉从楼上下来,他紧皱的眉头仍旧没有舒展开。他来到余芝的身旁坐下,默默地陪在她身旁,听她介绍一家又一家的花店,翻看一本又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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