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年看起来都十分神采奕奕,完全和几天之前听闻自己得转学便顶着一张屎脸的家伙扯不上关系。
这下,仕灯杰一边哼着小曲一边翘脚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大概是没什么好看见的节目,荧幕内的频道换了一个又一个,就是没有停顿下来。
「再按下去你手会滥掉。」何至诚从沙发背后揽住少年的肩头,戏谑的用拳头摩蹭少年的头顶。
「你做……做什么啦!」被何至诚的左手臂揽住颈间,仕灯杰难以逃开的承受了攻击,原本梳理得酷帅有型的头发顿时被揉得宛若路边的杂草。
亲暱的姿势让仕灯杰整个脑袋都被禁锢在何哥的胸口,自从他向何哥出柜自己的性向后,他俩就不曾再出现过于亲暱的动作,仕灯杰还一度因此而沮丧不已,突如其来的姿势,猛地灌入鼻腔属于何哥的气息,霎时让仕灯杰心跳露了一拍。
「小鬼头,有了新朋友就没了何哥了是吧?」何至诚不能否认他在吃醋。
从小到大一直依赖自己的弟弟,突然有了新世界、新朋友、新生活,渐渐的不再需要他这个哥哥,这种失落感,让他有点无所适从。
从小,因为走错岔路而离开正常人的生活,让他跟弟弟断了联系,因此主动亲近他的仕灯杰在他心中一直都是自己弟弟的投影,何至诚是真心把仕灯杰放在心头上宠溺,能为他做的、为他挡的他都尽力去做,或许让仕灯杰养成了刁钻的少爷个性,不过何至诚一点都不后悔,他的弟弟,自然该无法无天。
带点发泄的揉着少年的头顶,细软的发丝从指间流泄而过,十分柔软顺手,何至诚顿时心中无限柔软,「小灯阿,你会不会哪天就把何哥甩一边去了?」淡淡的疑问,带着心酸。
听到何哥如此发问,仕灯杰不整的心律突然平静了下来,他伸手拨开覆盖在自己头顶温暖的手掌,成年男子的手掌比他大出一点,摸起来十分厚实。
他转头看着何哥,平淡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一抹浅淡的微笑,但仕灯杰却能从中读懂眼前男人的沮丧,他和何哥太过亲近,以致于不管在过去还是未来的生活中,都无法舍弃彼此。
「何哥永远都是我的大哥。」仕灯杰说着,用力搂紧何哥的双手,心里有股暖流流淌着。
仕灯杰紧握自己双手的力道是那么强烈,受人珍视的感觉萦绕在胸口。
「有你这句话,我可以放心去日本了。」轻轻拍了拍仕灯杰的肩膀,何至诚一同窝进了皮制沙发内。
「这次去日本虽然只是谈东南亚的走私事情,不过一去就得去三个月,你好好照顾自己,别老跟那些小混混出去闹事,你也不小了,盅火帮的事务都跟着沈奕学着点,早晚有一天,老大的位置得由你接手。」
仕灯杰听着,沉默的点点头。
对于那个沈奕,仕灯杰十分不以为然,虽然他身为老头的左右手,但却没什么实力,比起何哥的能言善道果断机警,沈奕完全就是个比较高级的助手小弟,处理事情的能力不够,反应速度也慢,每次出了事情都得由何哥出面帮他擦屁股,能够混到现在的地位,除了幸运以外,完全是因为三年前他帮老头挡了一枪。
看着仕灯杰蹶嘴的模样,何至诚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不喜欢沈奕,不过他比你熟悉帮内的事情,跟在他身边才能多学点事情。」
「可是他老是……」仕灯杰话到一半彷彿被噎到般别扭的转头看向沙发旁边的鱼缸。
「好了别呕气了,我和你爸不在,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何至诚又叮嘱了一些事情才拍了拍仕灯杰的脑袋,走上楼回自己的房间去。
仕灯杰则坐在原处盯着鱼缸看了许久。
对于沈奕,除了能力不足的厌恶外,仕灯杰还有一段无法对他人诉说的故事。
他的性向会发展自此,除了天性使然之外,沈奕其实做了当中的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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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生在仕灯杰十四岁的夏天,那个国中二年级的暑假,仕烽烈和何至诚因为帮派事务飞到了菲律宾,帮内只剩下当时十分受仕烽烈信任的副手,一个绰号老熊的大叔。
老熊是个直白干脆的汉子,直来直去十分豪爽,常常请下课的仕灯杰顺道去街角的杂货铺帮他带一盒长寿回来,每次都会都都塞些零钱给仕灯杰当作买菸的跑路费,让仕灯杰顺便买些零食。
老熊是个老菸枪,仕灯杰时常能在他的身上闻到菸草味,有一阵子,仕灯杰觉得老熊叼着菸管的模样十分帅气,有种大侠般的沧桑,于是仕灯杰三不五时会去买菸回来抽,不过老熊看他抽菸总会笑他抽假菸。
原来仕灯杰以为把菸吸进口腔内再吐出来就是在「抽菸」,一直到老熊教他把菸吸进肺内他才知道之前的自己都只是在耍帅,而刺激物灌入肺腔的感觉,也让仕灯杰从此戒掉买菸耍帅的幼稚行为。
沈奕当时只是个在老熊底下跑腿的小弟,因为没什么能力手脚功夫也不够,就一张嘴懂谄媚会奉承,才能在老熊底下做些杂活,那时候仕灯杰只觉得沈奕逢迎拍马的样子很惹人厌,但没想到沈奕会把自己算计进去。
那天,仕灯杰照样在外鬼混了一天才回仕宅。
仕宅其实就是盅火帮的本营,每晚都有许多兄弟聚集在大廊,仕烽烈也会无条件的收留无家可归的弟兄,何至诚就是一例,当初入帮住进仕家后就落地生根了起来。
原本总是热热闹闹的大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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