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几个月,可能是年纪还轻的缘故,勉勉强强地快要好起来。
少年甫一打开门,就有个黑影带著满满的水汽晃了进来,直接将他扑倒在地。
少年用手推了几下──如果可以使劲儿的话。
压在身上的男人很沈,价格不菲的西装全都泡了水。少年还来不及瞧清楚,唇就被人用力地堵上。
嘴里是熟悉的味道,连酒精的香气都是他所熟知的。
在这段时间里,少年已经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他动也不动地躺在地上,看著客厅华丽的吊灯,表情是近乎麻木的呆滞,一直到男人猛然进入他的时候,他浑身痛得一颤。
他不知道男人是遇到什麽事情了,但是最近这样的次数实在太频繁,在没有前戏的情况之下,每一次的交媾都像是一场酷刑。少年死死地咬著唇,一直到後来终於禁不住疼的时候,他两手紧攀著男人的肩头,发出了破碎的鸣咽。
事毕,男人坐在地上,少年侧身躺著,连蜷缩著睡觉的力气也被抽干了。
男人没有说话,他两只夹著烟,眼里同样布满了血丝。
“苏陌,起来……我抱你去楼上睡。”男人捻熄了烟,哑声地唤了一句。
少年没有任何反应。
男人静了一静,然後伸手去碰少年的身躯。滚烫得吓人。
医生又被请了过来,但是因为後方裂开了,得动手术。少年的体温居高不下,不断地出冷汗,到天亮的时候,男人才决定将人送到私人医院去。
男人站在病房外,他缓慢地将脸贴在门上,两手紧握成拳,同样惨白的面目带著一抹颓然的神色──他妻子的父亲出了事,虽然不是他经的手,但是他却有出这份力。
深夜,当他瞧著那藏在柜子里的警徽时,就会觉得全身的血液都逆流似的。
他已经越走越远了,但是他停不下来,也不能停下来。
他要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最重要的是,他一定要、要争一口气……!
男人仰头深深地吸足一口气,在冷静下来之後,他推开了病房的门。
病床上的少年似乎要和这一片苍白的景色融为一体,消瘦的手臂落在病床外,能清晰地看到上头那犹如蛇形般的青色血管。
男人在病床边停住脚步,那一刻,他希望自己的内心深处真如外表一般麻木不仁。他伸出的手心微颤,轻轻地覆住了少年的手掌。
麻醉药已经褪去了,少年不知是否感应到了什麽,还是已经病得糊涂。他的手指动了动,在男人握紧自己的时候,双唇忽张忽合。
男人倾身去听,先是听到几声的“疼”,然後是“爸爸”,还有“奥特曼”……
那像是乱无章法的呢喃,在男人快要放开手的时候,少年猛地睁开眼。
少年是病傻了,他傻愣愣地看著男人。
半晌後,他尽力扯出一抹难看的笑,无声地唤──老婆。
男人猛然将手完全地抽了出来,逃也似地快步走出了病房。
白长博在前日记者会上遇到意外的事情占了各大媒体的版面,现行犯是逮到了,结果盘问之下说出的话更是让人震惊。
犯人的身份是前几年在白长博名下的集团做事的经理,在被逮捕之後就陈述自己犯案的动机,话中牵涉到了十多年前的一场工事意外,内里公司其实存在著管理责任,但是他却被人拉出来当成了替死鬼,因此而顿了十几年的牢狱。
消息一出,不论真实与否,众皆哗然。
白长博很快又从受害者成为了加害人,一夜之间满城风雨。
姚一霖将手里的文件直接往眼前的人砸了过去,“看看你做的这些都是什麽?嗯?就这种东西你想要拿去见客户?”
总裁室传来的声音连外头都能听得见,几个女秘书在茶水间小声议论。
“副总这是吃错什麽药了?天天都在发脾气,刚才还差点拿茶水泼我……”
“谁知道,更年期了呗。”
“唉,外表实在看不出来,没想到内在是个神经病。除了同性恋之外的好男人到底在哪里啊──”
几个女人都笑了起来。
那正在承受著怒火的男子陡然在谩骂声中抬起眼,他两拳紧握,豁出去似地应道:“副总,要麽你来教教我,这企划书要怎麽写?”
姚一霖的声音陡地打住,他紧拧双眉看著对方。
男子发出了一声嗤笑,接著说:“也对了,我才想起来,副总你本科都还没毕业,就跑去当警察了,这些东西说破嘴你也不明白。”
“你……!”
男子直接将别在西装上的名牌摘下来,“你这麽一尊大神我伺候不起,有本事你自己。”
眼睁睁地看著人往外走,姚一霖狠狠地将桌上的纸镇往门口地方向扔了过去。他站了起来,两眼充血地紧盯著门口的方向,激动得克制不住颤抖。
外头的天色灰蒙蒙的,还落了一阵的小雨。
男人走出了宏伟的公司大门,身後寥寥跟著几个人。
公司门前停著男人的座驾,司机为他打开了後座的车门。
然而,在男人正欲弯腰坐进车子之前,他听见耳後传来了一把声音。
“姚一霖。”
那有些低哑却偏高的嗓音让姚一霖止住了动作,他怔了几秒之後迅速地侧过身往那个方向瞧了过去。
高挑的青年站在距离不远的地方,身上的羽绒服沾了些水滴,额前的刘海贴在额上,看那模样像是在这个地方等候了一段时间。
苏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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