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的安慰没什么不同,约书亚庆幸天色昏暗,不至于让洛伦佐发现他通红的面色。
“怎么了,我的男孩?”
洛伦佐伸出一只手梳理了一下他的头发,约书亚躲了一下,抓住了男人的手腕,某一瞬间那种冲动呼之欲出,又被他忍耐住了。
无论何时何地,跟自己的继父说出:“爸爸我想跟你做情人”,或者“爸爸我想跟你做爱”,这种话都是操蛋到了极点的。
如果他真的勾引洛伦佐,洛伦佐大概会开一纸证明把他送进精神病院里去,顺理成章的把他那份遗产收入囊中,让他彻底沦为一只丧家之犬。
约书亚咽了口唾沫:“你不会跟玛琳·博林小姐发展什么特殊关系的是不是?您不是答应我妈妈,不会再娶别的女人进博纳罗蒂家吗……”
“除非出于不得已的利益需要,我一定会遵守我的诺言,你不必担心这个,小家伙。”洛伦佐俯身平视着他,黑暗中那双狭长幽深的眼睛像某种猎食的夜行动物,令约书亚感到自己的那点小心思都要被看穿了。
“我没有担心,毕竟那是您这种大人的事,我没资格多管。”
约书亚随口掩饰着,天知道他为什么会跟洛伦佐发生这么奇怪的对话,这简直就像是他们在互相刺探一样。
他的心脏跳得很快,身体也躁动得要命,脑子乱糟糟的,不知道还会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来。
“你怎么知道你没有资格呢?”
一片尴尬的寂静之中,他听见洛伦佐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他的脑子嗡了一下,随后才悟出这大概是把他当大人的意思。但他们的距离使这句话听上去实在太暧昧了,仿佛藏有一丝调情的意味。
在这种诡异的气氛发酵前,洛伦佐直起身子,看了一下表:“我还得回去一下。等会就是大人的节目了,约书亚,你先和安德回去吧。”
第9章
夜莺在黑暗里寂寞的歌唱,诺大的宅邸里静悄悄的,百叶窗外透进来斑驳的月光,约书亚在床上辗转反侧,没有睡着。
他反复琢磨着洛伦佐晚上对他说过的那些话,手在被褥下持续动作着,头埋在枕头里发出一阵阵轻微的呻吟。
阿尔瑟静悄悄的立在门口,手里捧着一杯牛奶,犹豫了片刻,才敲响了约书亚的房门:“少爷,我可以进来吗?”
“进…进来吧。”
约书亚在里面微弱的应道。当阿尔瑟走到他的床边时,约书亚坐起身来,他毫不在意让阿尔瑟瞧见自己在做什么,将湿淋淋的内裤随手扔到阿尔瑟的胳膊上。男人英气的古铜色的面庞泛起一丝红晕,将杯子放到床头,才将内裤拾起来,喉头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
与他朝夕相对的男孩有意无意的引诱让他倍感折磨,然而就连收藏起这种小纪念品的行径也是决不允许的,那是这个家的掌权者的专属特权。
约书亚端起牛奶,慵懒地对他下令:“帮我拿条干净的来。”
阿尔瑟忙不迭地照办,好在约书亚没有命令他替他穿上内裤,而是自己穿上了。男孩散发着一种青涩而煽惑的气息,阿尔瑟忍不住趁他喝牛奶的时候偷看他的身体,立刻就被发现了。
“为什么总是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阿尔瑟,你喜欢我吗?”男孩用手肘斜支着头,直白地望着他问道,他的模样清纯,但语气却似个危险的dàng_fù。
军人出身的耿直男人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他恍惚间似乎从他身上看见了这个家原本的女主人的影子,尽管在她临终前,他才来到这里,但那女人有如剧毒的魅惑力就留给了他极为深刻的印象。
显然,约书亚很好的遗传了他母亲的这一点。
“你想干我吗?”约书亚又轻描淡写的问。
阿尔瑟的下腹都胀得发痛了,他诚实的点了点头,听见约书亚噗嗤一声,又摇了摇头。细密的汗液从他的额角渗了出来。
他想起那些埋藏在不为人知的角落的窃听器——由洛伦佐下令安装的。他就像一只蜘蛛在这个家中织了一张看不见的网,将他心爱的小猎物困在其中。他不敢想象假如洛伦佐知道他对小少爷的心思,会发生什么。
“难道我比女人更有魅力吗?我是说像我母亲那种。”约书亚翘起嘴唇,追问着。他用脚尖挑起阿尔瑟的下巴,“看着我,阿尔瑟。”
有那样一瞬,阿尔瑟的心里涌出一种难以克制的冲动,那种蛰伏在他体内的,被洛伦佐几乎抹杀掉了的属于军人的征服欲叫嚣着,他闷声不吭地擒住了约书亚的脚腕,把他一把压倒在了床上。
他覆住了惊叫起来的男孩的嘴唇,脑子里全是葬礼当晚的那一幕。在昏黑的房间里,他亲眼看见那个男人化身为魔鬼,抚弄着昏睡中的男孩。约书亚痛苦又欢愉的呻吟着,声音动听到了极点。
可约书亚此刻清醒着。
他屈起膝盖给他狠狠来了一下,然后抓起牛奶杯砸了他的头。
头部袭来的剧痛使阿尔瑟一下子清醒过来,他粗重地喘息着,被约书亚一脚踹下了床,像条丧家之犬一样灰溜溜的夺门而逃。
约书亚惊魂未定的攥住了被子。
他玩得有些过分了,他不知道看起来像木头一样的阿尔瑟竟然也有这样的一面,也许是因为他忘记了阿尔瑟曾是一名勇猛的军人的事实。在他的手下,有着数以百计的印第安土著的亡魂。
他该小心一点,对任何人都不放松警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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