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走过去,脱下西装给王雨系在腰间。
王雨被吓了一跳,也被他的细心感动,男人很高,高出了自己一头,肩宽臀窄标准衣架身材。她的心再次抖了一下,脸颊情不自禁的红了。
魏家承得体的站在她的身侧,不远不近,直到送到了宴会厅门口,才礼貌道:“王小姐,我要去看看我哥,失陪了。”
王雨喊住他:“你叫什么?”又觉得不妥,赶忙补充:“我把衣服洗了好还给你。”
魏家承道:“不用了,没关系。”说完转身离开。
“魏家承。”齐爱民在身后叫他,然后看了一眼王雨,故作惊讶道:“你们怎么在一块?你们的父母找你们好久了,晚宴马上开始,赶紧进去。”
魏家承现在一肚子火哪有心情吃的下去,尽可能忍住怒气,道:“不吃了,我不太适应这种场合,你们玩得开心。”
王雨脑子一直在想:“魏家承这个名字怎么那么熟悉。”直到魏家承走入电梯,她才想起来魏家承何许人也。
不就是魏家的那个私生子吗?这在上流层不是什么秘密,她听母亲讨论过一两次。八卦这种事不分阶级,不分男女,而且是大家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
原来魏家的三少爷如此英俊倜傥,若非出生不好,定是大家争抢的对象。王雨突然庆幸今日的歪打正着,她感到久违的动情让她心里小鹿乱撞,久久不能平息。
☆、30
悠扬的音乐,昏黄的灯光,,桌上插着两朵洁白玫瑰,有人觉得浪漫,有人却品出忧伤。
何沁远望着楼下车水马龙,汽车看起来像漂亮的移动彩灯,拥堵的街道上长长的一望无边。对面商场外墙的大屏幕上播放着色彩斑斓的画面,彩灯驱散了黑夜,洋溢着节日的气氛。要过年了,过年的喜庆驱赶了寒冬腊月的寒冷,可是何沁远却品不出节日的气氛,骨子里透着冷。
服务员把热奶茶放在桌上,发出轻轻的响声,他才从茫然中回过神来。
“谢谢。”他客气的点点头。
服务员礼貌的笑了笑,道:“先生有什么吩咐随时叫我们。”
“好的。”何沁远回答。
端杯子的时候,左手腕上的刺痛让他吸了一口凉气,摔得时候他下意识用左手撑了地面,已经尽可能小心,还是受了伤。
为了留住王雨,他解开了束缚带,在拐角做好了准备。
其实是他撞的王雨,惯性让他上身前倾,一条腿根本就坐不住,稍微的晃动便重心不稳。
他其实害怕摔跤,这些年真的摔怕了。他不停的调整呼吸,心脏依旧狂乱的跳动,然后心里一横推着轮椅撞了过去。
手腕已经明显的红肿,右手带着支架将手指被动的打开,他用双手捧着杯子颤颤巍巍端起来,哆哆嗦嗦往嘴边递。
右手即便有了支架的支撑,依旧抬不高。抬到胸口就显得力不从心,杯子抖得厉害,眼看着就要打翻了。
一只有力的大手托住了他的胳膊,帮着他将杯子举到唇边。
何沁远低头喝了两口,热奶茶温暖了口腔,抚过喉咙流入胃中,这才让他觉到一丝暖意。
不用抬头,光看手他就知道这是谁。
魏家承接过他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坐到了桌子对面。
两人相视片刻,何沁远等着他质问,气恼,或是挨骂。可是等了老半天,魏家承依旧一言不发,反倒是他沉不住气先问:“你不问我怎么回事?”
魏家承抿了抿嘴角,看着他道:“这笔账慢慢算?你急什么?”
“……”何沁远环顾四周,客人并不多,是个谈话的好地方。“对不起,家承,这么做希望你能理解,我和三叔是为了你好。”
“好不好我自己知道……我先问你一个问题……”魏家承皱着眉沉默了一会,道:“你吃饭了吗?”
“……”
这是什么鬼问题,何沁远一脸诧异看向他。
“你那么早就来了,估计没吃?”魏家承叫来服务员,点了意面和浓汤。“吃饱饭再说吧,刚好我也想和你谈谈了。”
何沁远很饿,却没有什么胃口,草草吃了两口。汤还是魏家承一勺一勺喂他喝完的,喝到一半其实已经喝不下了,他却要假装没喝够,想着能拖延一分钟算一分钟。勺子刮着杯底发出刺耳的声音,他知道躲不过去了,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长痛不如短痛该面对总要去面对。
“我吃饱了,你可以问了。”
魏家承叫来服务员结了帐,对何沁远不冷不热,钝刀子割在何沁远心里让他更难受。
“有什么你就说,想骂你就骂,都是成年人,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何沁远道。
“不急。”魏家承走过去,把他腿上的毛毯拉到胸口裹好,抓着他的左手看了看,轻轻抚摸着红肿的手腕道:“疼不疼?”
何沁远觉得魏家承有些反常,心里准备好的对策完全被打乱,他不知道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这几天注意受伤的手,别逞强,以免加重伤势。”魏家承帮他穿上外套,推着他离开了酒店。他没有回家,而是开着车往城南的开放式湿地公园前行。
何沁远被绑在副驾驶上,安全带被改装成横向两条,腰上一条,胸口一条,让他能够贴着椅背坐稳。
魏家承的心细何沁远都看在眼里,装修得体的残障设施一定是那小子私下做足了功课,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都有;杯子碗筷都换成了新型材料制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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