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安全的地方,一个没有人安静的地方,帮助自己度过这一个晚上。
焱潲见茛觿走的飞快,也跟着加快了脚步。一路上他看着茛觿紧锁的眉头,也没有开口过问什么,全当没看见。
终于,在太阳下山之际,二人回到了尚书府。
“少主,你去哪里了,急死我了。”阿千远远的就看到赶回来的两个人,愁绪立马就飘散的无影无踪,急忙迎上来。
“我没事。”焱潲回道,蹙眉看着捂着胸口跑回房的茛觿。
“少爷怎么了?”阿千不解。
“不用管他。”焱潲冷脸。
“对了少主,你上次让我送信的那位客人,他回信说他要提前来这里,过几天就到。”
“我知道了。”焱潲在椅子上坐下,结果阿千递来的茶水。
“还有就是,少主应该遵守租训选夫人了。”
焱潲不说话,心底咒骂这该死的租训,说什么男子十八岁之前必须娶亲,他根本就没有喜欢的女子也不想成亲,也不知道是哪位祖上,他真应该好好去拜一拜他!
“少主请务必在一个月后的十八岁生辰之前找到未来的夫人,可不能让祖上在天之灵不得安息。”阿千替焱潲换完衣服之后就下去了,说是焱潲准备好了就可以用膳了。
焱潲不屑得冷哼一声,难耐自己两天没有进食,也饿得不行,阿千前脚出门,他后脚就跟上。
偌大的正厅,左右都是忙着上菜的侍人。饭桌上升起一缕缕白烟,桌上佳肴看上去道道精细可口,看着就食欲大开,但是焱潲迟迟没有动筷,吓得服侍在旁边的侍人大气也不敢出。
“少爷呢。”他问。
侍人们几双眼睛对视来对视去,没有人敢开口。
“我说,少爷呢?”焱潲微怒,说话重了几分。
一丫鬟哆哆嗦嗦小心开口:“大人,少爷叫过了……可是,可是少爷的房间里没有人回答……”
胡说八道,他亲眼看着君茛觿进去,怎么可能没有人!除非,除非是他自己不愿意吃,饿了两天他就不信君茛觿不饿。
“我看他能熬多久。”焱潲恨恨道,低头举筷。
第一卷近水楼台(二十)
膳后,焱潲不急着休息,坐在书桌前也不知道做些什么,只能干坐着。
门吱得开了,小白端了一碗参汤进来了。
“尚书大人,阿千总管说大人劳累了两天,就派厨房做了碗参汤,还请大人趁热喝下。”小白将参汤放在桌上,笑着说。
“你搁着吧,我等下再喝。”
“大人好好休息,月初了还有好多事要处理呢。”小白笑着,由是加重了月初二字。
又是月初,孤翼侯和他说了一样的话,月初有重要的事发生么?月初是一个月的头两天,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小白和孤翼侯什么关系,怎么会说一样的话,他们的话分明就是在提醒他,可是又不知道在提醒什么。
巧合?这几率不大,焱潲不禁怀疑起了小白的身份。这个人身上没有炎府的印记,也没有具体的来历,莫非是朝廷派来监视他的?
“你到底是谁。”焱潲警惕的问道,看向他的眼睛带了份危险。
“大人在说什么呢?”
“少废话,你的全名是什么?”
“大人想知道么?”
“你!”焱潲气极,猛地抽了腰间的长剑对着小白的胸口,逼问:“说!你到底是谁?”
小白笑着伸手将焱潲手里的剑缓缓推开,“大人不要动粗,小白告诉你就是。”
“快说。”
“……骆白。”
骆白?他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朝廷上也没有骆氏的官臣,焱潲稍稍送了一口气。
“你来这里想要干什么?”焱潲继续逼问。
“……大人还是去少爷房内看看吧,对于大人来说,少爷应该比我的身份更加重要吧?”
焱潲怔住,“你说什么?”
“少爷现在,应该还在承受炎毒带来的痛苦吧。”
炎毒……骆白的意思是君茛觿他中了炎毒?天呐……这毒不是早就失传了么,君茛觿怎么碰上的!
“你给我等着!”焱潲咬牙丢下一句狠话,匆忙跑去茛觿的房间。
骆白看着眼前的背影融入夜晚的黑色中,默默的退出焱潲的寝屋,关上门。
“侯爷猜的果真没错,尚书大人真的不知道。”骆白轻喃。
“君茛觿!你把们打开!”
“你听见没有!”
敲门声将几近晕厥的茛觿再一次陷入无尽的痛苦,他强行睁开双眼,身上没有力气动也动不了。他怎么会来,已经晚上了不去休息偏偏要到他这里来,自己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不希望被他看见。
“君茛觿!你没事吧,你开开门啊!”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再不出声我就闯进来了你听见没有!”
然后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君茛觿!我闯进来了!”
茛觿模模糊糊听见那人向后退了几步,听着就要破门而入。
“不……”要字还未出口,焱潲便撞开了门冲了进来。
“……君茛觿……”他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这个摊软在地上强忍着痛的茛觿,后悔自己怎么没早一点来,今天一个下午他的状态都不对劲,都是因为炎毒。
“你……回去,不要,管我。”他粗喘着气,胸口大幅度的起伏,今日刚刚有些好转的伤口再一次裂开,渗出血来。
“你说什么傻话!你中毒为什么不告诉我?!”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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