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躺在床上,下午回来后就一直呆在这间屋子里,我把桌上的饭吃了,确实有些饿,也是为了漫天上来的时候看到我乖乖听话。侧头看向一旁的纸袋,里面有我要的一部分文件,剩下的还在黄益发那里,今晚我只要把他伺候好了,就能拿到所有这次招标的内部信息。
我忽然有那么一丝丝的成就感,虽然这成就来的不怎么干净,但毕竟是我为漫天做的能帮助他的事。我不再消极地为他背负罪恶,我也能积极地为他争取成功了。
今晚的他会是万众瞩目的焦点,而我始终是那个站在角落看他的人,我愿意这样看着这个我爱的男人,我不需要站在阳光下,我只要能看到他在阳光下就好。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从他把我扑倒的那一晚吗?不,也许更早,也许更早我就爱上了他,爱上了这个双胞胎弟弟。不然我不会从小在他做错事的时候自愿替他受罚,不会在三年前自愿替他入狱。
小时候,看他好像王子一样的在我身边,我就觉得自己很幸福,我知道我这一生都不可能成为王子,也从未奢求过,但我希望他是。他充满暖意的笑脸总能在我最寒冷的时候给我最温暖的关怀。他总是好像一个小大人一样轻轻拍拍我的肩膀,然后贴上来把我拥在怀里,认真地告诉我--有他在身边就什么都不用怕,他会保护我,他会给我温暖。每当这个时候,我的眼泪就会不争气地掉下来,即使在挨打的时候,即使在受尽欺凌后都没留下一滴泪的我总能在这个时候哭得不能自己。
我受不了他对我一点点的好,也许在我离开兰姨之后就没有人对我好过了,所以他的好对我来说是那么珍贵,他的微笑对我来说是那么耀眼。我深深地沉醉在这耀眼的光芒中,沉醉到忘了自己,忘了一切。
漫天无声地走了进来,他看到我睡着了,在我额上轻轻地一次又一次的落下细细密密的吻,直到把我吻醒。然后他告诉我,他都不想叫醒我了,因为他看我睡得是那么沉稳,不忍打扰,他还说我睡得好像一个王子一样,优雅而安静。我只能轻轻地笑笑,漫天,你知道吗,在我心中你才是那个王子,我不敢接近你,我怕我的不堪会给你的人生添上污点,不忍打扰你的人,其实是我......
我换上礼服后随着漫天来到了楼下,果真如我所料,他是整个宴会的焦点,有他的地方总是灯光闪耀。没有人注意到我这个长相和他有些相似的人,因为他们压根就不知道陆家还有一个儿子,叫陆闲庭。
这么多年来,我在陆家一直是以一个远房亲戚的身份来居住的,在陆家我不过是个过客,过着属于过客的生活。
今夜的狂欢相较于昨天的冷清更显热闹。对啊,昨天怎么可能有晚宴,昨天是我的生日嘛。
昨天是中国人传统的盂兰节,也就是大家俗称的鬼节。在香港这个地方,虽然被英国人统治了近一百年,但有许多习俗是改不了的,而且很多时候比大陆还要重视一些节日的到来。就拿这个节日来说,香港人是很重视的,每年都会举办许多活动来驱逐在这一天由鬼门关里放出来的鬼怪。
这原本没有什么,可因为我是那一天出生的,这就好笑的与我有了联系。
陆氏是以房地产起家的,虽然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集团性的公司,许多行业都有参与,但房地产一直是陆家人的祖业。做这一行的都知道,一处地皮的价值除了要看它以后的升值潜力、交通方便程度等,还有非常重要的一项就是风水。大多数房地产商在选择投资地段的时候都会请风水大师来算一算。陆家也不例外,自然除了测算自己产业的风水之外,也要算一下家族的命运。香港人其实是很信这一套的。
在陆夫人怀孕的时候,当时陆家的掌事者陆老夫人,其实就是我的祖母就请风水师来算过,他说按照预产期来看很有可能出生的孩子会赶上盂兰节,这是不祥的征兆,会给陆家带来灾难。陆家人其实并没有将它放在心上,他们不至于笨得完全尽信一个风水大师的话。
很准确的,两个孩子中,有一个是出生在了盂兰节,那就是我,而另一个,刚刚好错过。在我出生后,所有人都没去在意风水师的那一番话,似乎他从来都没说过一样。父母很开心能拥有两个双胞胎儿子,分别给我们起了很好听的名字--闲庭,漫天。希望我们能像诗中所说一样quot;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望天上云卷云舒。quot;
我应该很幸福才是啊,有奶奶,有父母,还有弟弟,可是我或许天生就不走运,什么倒霉事总往我身上撞。
那个时候的我大概只有六个月大吧,陆家的家庭医生对我的肺炎束手无策,奶奶和母亲只好带我去医院。
从医院出来已经很晚,本来是要直接坐车回去的,没想到跟了陆家几十年的老司机却被人买通,把我们带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当时车上只有我们三个人,一个老人,一个刚生产不久的女人和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
因为陆家财大势大,自然有很多人打陆家的主意,这次的三人出行给了歹徒非常有利的机会。
我们被人绑架了,歹徒要父亲拿出三千万港币来赎我们,而就在我们等待救援的时候,歹徒对母亲起了非分之想。母亲当时怀抱着我,一边要保护我一边又要抵抗,歹徒看我碍眼,就想把我弄死,反正我人小,就算被撕票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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