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笉然无语望天,吐槽没人能听懂,真是太寂寞了。
杜开宇倒是眼珠子一转,一把收起折扇,颇感兴趣道:“你们有什么冤屈,说出来听听?”
杜开宇此话一出,像是捅了马蜂窝一样,八名女子纷纷围到他身边。一边哭一边七嘴八舌地诉起苦来,声泪俱下,好不惹人怜惜。
杜开宇身为前纨绔子弟,对于女人这种苦情攻势还是有一定抵抗力的,但潘文山就不行了,连忙想要把人扶起来。杜开宇赶紧把人拽住,在他耳边低声道:“你别乱动,小心她们缠上你!”
“啊?”潘文山不懂杜开宇这话的意思,他只是觉得这些女子哭得太可怜罢了。
“听我的,哥不会害你的。”杜开宇搂住潘文山的肩,轻佻地朝他抛了个媚眼。
潘文山呐呐地应了声“哦”,果然不再乱动。
“别急别急,一个一个来。”杜开宇轻佻道,“让我挑个最好看的小娘子先说。”
杜开宇此言一出,小妾们果然不再说话了,而是矜持地抚了抚鬓角,调整姿势露出自己最诱人的角度。
陶笉然在一旁看到杜开宇这么熟练,算是见识了什么叫真纨绔。可怜被他揽住肩膀挪动不了位置的潘文山,满脸通红地看着小妾们搔首弄姿,口中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然后闭上眼睛假装自己不存在。
杜开宇环视了一周,最后手指转了一圈,点中了昨晚给县令侍寝的小妾:“小美人,你先说吧。”
那小妾脸上一喜,但又意识到自己表情不对,连忙换上泫然欲泣的模样:“大人,您可要为奴家做主啊!那老头子,是那老头子把奴家从夫君家中强抢过来的。”许是说到动情处,原本只是假哭,现在却哭得眼泪鼻涕哗啦地流,半点形象也没了。
但这样的哭声也更有感染力,周围七名小妾都泣不成声。她们都是被那县令强抢过来的良家妇女,这些年不但要受那老头子的磋磨,还不能跟家里人见面,平时连院子都不给出,跟牲口没什么差别。
陶笉然原本就有想到这方面,但在小妾们的讲述中才发现,那县令做的可不仅如此,这些年已经有不下十个性子烈的女子,在府中自尽了!而且县令不但自己这么做,还跟县里几个好色的富商狼狈为奸!昨天抓走王婉凝两人的男子,就是其中之一!
这个小圈子中大约有六个人,一旦有女子落入他们其中一个人手里,被玩腻后,就会转送给另外一个人。这八名小妾都至少被送了两次!
明明是艳阳高照,陶笉然却觉得心中发寒。
杜开宇厌恶地皱了皱眉,问道:“那么多女子失踪了,就没人发现吗?”
“发现了又能怎么样?报官吗?”小妾嘲讽道。
“丧尽天良!这种人如何配做父母官!”潘文山义愤填膺,想到自己科举多次不中,这种人却在鱼肉百姓,何其可笑!
陶笉然面沉如水,说话时都感觉牙齿在打颤:“你们起来吧,我们不会放过这些人的。”既然遇上了,还有能力可以管,陶笉然怎么会坐视不理?
小妾们闻言,却不见喜色,反而互相抱头痛哭起来,仿佛要将心中的委屈在这里释放出来一般。
陶笉然也不好阻拦她们,倒是被惊动的王婉凝和百灵出来,看到这场景,都有些摸不着头脑。陶笉然正要跟她们解释,突然一群人骂骂咧咧地涌了进来。
陶笉然循声望去,发现是五十多个汉子,簇拥着县令和昨日那猥琐男进来。这群男人高矮胖瘦不一,衣着倒是分了六个不同的样式,手持木棒,气势汹汹。
县令身上穿着并不合身的衣物,嘴唇发紫,脸色发青。看到陶笉然几人,顿时呲牙瞠目,一副恨不得冲上来吃他们的肉的模样。
那猥琐男子注意力显然不在陶笉然几人身上,视线先是从跪在地上的八名女子身上滑过,然后看到了王婉凝和百灵,脸上立即露出了垂涎的神情:“原来你们两个在这里,正好今日一起拿下!”
王婉凝神情一僵,眼中闪过一抹绝望。他们这边就算加上八名小妾,也才十四人……
那县令如今已经五十多岁了,还经常用药纵情声色,身体自然好不到哪里去。被扔在地上一晚,秋季的寒冷的夜风一吹,声音顿时沙哑得如同八十老翁,神情癫狂地对身后的那群男人道:“抓住他们,我要将他们千刀万剐!”
五十个人一拥而上,影卫拉着陶笉然退回了院子里,其他人也连忙跟上。陶笉然只看见两道黑影不知道从哪一闪而过,两名暗卫就挡在了院门口。两人配合默契,手持匕首一刀下去就是一条性命。
不过是一眨眼,率先冲上来的十人已经躺倒在地,脖子上一道深深的血痕,还在不断地冒着热血。这诡异的景象不仅把对面的人吓到了,有几名女子捂住嘴巴,发出了干呕声。
“杀,杀人啦!!!”那猥琐男子忽然尖叫一声,转身就想跑,结果左脚踩右脚摔倒在地,直接磕破了两颗门牙。
两名暗卫蒙着面,对面的人看不出他们的表情,但都从他们的眼中读到了森森冷意,仿佛自己在他们眼里,跟死人没有差别。胆子小一点的,心理防线顿时被击溃,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磕头求饶:“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啊!”
有人带头,又陆续有十几名汉子扔下木棒磕头求饶。
县令见状,气得浑身发抖,但他也早已被吓得浑身动弹不得。说来也可笑,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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