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陶笉然抗议,给他安排了离自己卧室最近的一间房。
第二天一早,陶笉然躺在舒适的大床上,完全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就同意了呢?之前不是还在生气的吗!真是太没用了,竟然会被美色勾引!陶笉然在心中狠狠把自己唾弃了一番,但心中丝毫没有半点后悔的情绪。
目睹了全程的系统表示,它活了几百年,从来没见过这么精分的宿主!
陶笉然赖了一会儿床,想到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干,才不情不愿都起床洗漱。
刚推开大门,就看到院子里戚博翰穿着单薄的白色紧身衣在练剑。朝阳洒在戚博翰身上,仿佛为他渡上了一层金光,汗水湿透了衣裳,隐约可以看到八块腹肌。笔直的大长腿穿着一双黑色短靴,简单的黑白配却有着不同寻常的诱惑。空气中似乎弥漫着霸道的雄性荷尔蒙,陶笉然喉结下意识地滑动了几下。
“呵”一声轻笑在耳边突然响起,陶笉然只感觉眼前光线一暗,鼻尖传来汗水的味道,耳垂被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笉然这么看着我,是不是爱上我了?”
“才,才没有!”陶笉然下意识地否认,连忙退后两步,拉开了个安全范围。这大早上的就玩这么刺激,不知道男人是经不起撩拨的吗!
戚博翰有些失望地看了陶笉然一眼,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那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不可以!”陶笉然恶狠狠地瞪了戚博翰一眼,然后十分心虚地逃跑了。
戚博翰完成日常一撩的任务,一整天心情都十分愉悦。而陶笉然则是在那间十分庸俗的书房里扎了根,跟那堆初一教材奋战!
……
凌州因有一条贯穿整个州的凌江而得名,凌州人民对这条江即爱又恨。因为整个州的生活用水和灌溉用水,有八成取自于凌江,可以这条江是凌州的母亲河。
但在凌州的上游,靠近岳州的方向,有一条来自岳州的宝浪河的汇入。又在凌江下游,有来自海州的两大干流的大汇合。这两个地点,是洪涝多发的源头。因为宝浪河的水流量不是很大,所以凌江下游,才是洪涝的重灾区。这次的水利工程,重点工程就在一个名叫临海县的地方。
如今七月过半,凌州已经许久没有下过雨了,曾经遭受了洪涝的土地逐渐恢复了正常的干燥度。在临海县的三大干流汇合处附近,有一片绵延数公里的临时棚屋,两万多名灾民正在兴建一个大工程。
这个后世被称为临海渠的著名水利工程,目前连个雏形都还没看到。而在这个临海渠修建完后,持续了六百多年繁华的临海县,此时还是个寸草不生的灾区。
这天是个十分平常的日子,临海渠的修建才刚开始五日,午间吃饭休息的时候,围在一起的壮汉们突然有了新的谈资:“俺今天做工的时候,听工头说,官府的钱粮只够让咱吃到下个月了。”
“啊!这可怎么办啊!”当场不少人慌了神。洪灾把他们辛辛苦苦种了大半年的庄稼全都给毁了,就算现在回去种田,下个月也不可能有任何收获啊!
“这个俺也听说了,不过工头说贤亲王已经想到办法了,让咱们不用慌!”
闻言,骚乱的人群安静了下来,忙问道:“什么办法啊?”
“贤亲王已经写了折子,恳求皇帝允许他把御赐的那些宝贝给卖掉,换钱粮来给咱发工资呢!皇帝爱民如子,肯定会答应的,放心吧!”
“哎呀,贤亲王可真是个好人啊!”
“是啊,皇帝赐的宝贝都肯为了咱卖了,咱可是摊上了个明主啊!”
“可不是嘛。要是当年那次洪灾贤亲王也在就好了,俺娘就不会……”
“哎,兄弟,别难过,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众人纷纷安慰那掩面哭泣的汉子,心中都十分认同刚才说的话。他们是攒了八辈子的好运,才得了这么好的一个明主啊!等日后回家了,一定要给贤亲王供个长生牌位,求菩萨保佑贤亲王能长命百岁,让贤亲王能护佑他们再久一点!
当皇帝收到王灵均递上来的折子时,还同时得知不仅宁安地区,瑞朝整个东南部的百姓都知道了贤亲王的贤明之后,气得当场打翻了茶杯!
“这小子竟敢这般耍弄朕!”皇帝气得在御书房左右踱步,“看来以前种种都是装的!朕这是放虎归山啊!”
“皇上息怒,保重龙体要紧啊。”旁边的大太监劝道。
“哼!龙体,朕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屁股下的龙椅都要不保了!”皇帝咬碎了一口银牙,却奈何不了戚博翰。
宁安一向贫瘠,税收不高还经常洪涝,对于瑞朝来说就是个鸡肋,所以从来没有人想过要把手伸到宁安去,皇帝对宁安的掌控度更是为零。把宁安封给戚博翰,就是为了恶心他,同时也避免戚博翰搞到钱拥兵自重。可谁也没想到,不过是一时大意,竟让戚博翰钻到了这大一个空当!
皇帝不高兴,底下自然有无数臣子为他排忧解难。第二天早朝,朝堂之上就因为这事吵得不可开交。
甲大臣说:这个折子一定不能批!御赐之物怎么能拿去卖?这是对皇家威严的挑衅!
乙大臣说:这个折子一定要批,如果不批,那全天下的老百姓都知道皇帝要对自己的子民置之不顾了!
随后,满屋子的朝中要员纷纷站了队,就这两个观点引经据典,展开了一场有理有据的辩论会。
皇帝本来就存着一口怒气,底下的人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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