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反应都跟罗桥差不多,于是对罗桥问道:“那你觉得,他们说的这些话,有道理吗?”
罗桥闻言,连忙摇头,急切道:“我觉得他们说的不对!”
陶笉然看到学生们都赞同地点头,心中也有些欣慰。短短这几个月的教导,总算让学生脱离了人云亦云的混沌状态,有了自己基础的是非观。不过仅仅是这样还不够,于是又问道:“那你知道为什么不对吗?”
“我,我只是觉得,老师是好人,他们说老师坏话都不对!”
听到这个回答,陶笉然哭笑不得,感情只是个人崇拜?让罗桥坐下后,陶笉然才循循善诱道:“有同学知道,为什么说他们说的不对吗?”
大部分学生们都是摇头,一脸懵懂。陶笉然看向坐在最后排的田达:“田达,你有什么想法?”
田达这段时间在补习班,时不时经受陶笉然的赞美教育,精神样貌已经和陶笉然初见他时有了明显的变化。听到自己被点名,也不胆怯,落落大方地站起来,只停顿了一下,组织完一下语言,便道:“老师出钱招工人,想要招谁是老师的权利,其他人没有资格强迫老师不许招外乡人。”
听到田达的话,其他学生立即恍然大悟,纷纷义愤填膺道:“没错!他们不能那样说老师,老师又没有做错什么!”
“就是!老师想招谁就招谁,他们怎么能说老师坏话!”
“哼!他们这样,跟用紧箍咒逼孙悟空不能打白骨精的唐僧有什么区别!”
“没错没错!”
“就是就是!”
陶笉然看向刚刚使用了生动比喻来煽动人心的罗飞鹏,对他悄悄竖了个拇指。但是看到越来越汹涌的群情,陶笉然不得不出声,让这群恨不得回家跟家长理论三百回合的学生停下来。
“同学们有没有发现,为什么老师请外乡人帮工,会有那么多人不赞同?是不是他们认为外乡人没资格来做短工?这是不是对外乡人的歧视?在我们的眼中,隔壁村的人就是外乡人,所以他们没资格来跟我们村里的人抢做短工的机会?但如果我没有在我们村办小学,而是选择了隔壁村呢?那我在隔壁村建学校,是不是我们村的人就没有资格去做短工?”
陶笉然看到底下的学生们有的懵懂,有的若有所思,挺顿了好半响,才继续道:“为什么我们会认为外乡人没资格来我们村做短工?是不是我们在歧视人家?我们凭什么歧视人家?我们生而比人家高贵吗?我们天生比人家聪明?比人家能干?还是说比人家多了双手?多了双腿?并没有,我们每个人生下来,其实大家都没有差别,没有谁比谁天生高人一等,我们应该抛弃心中那愚昧的偏见,平等地对待每一个人。今天早上就讲这么多,希望同学们回去能好好思考一下,我们身边有哪些不平等的现象,而我们应该怎么去对待这些现象,下星期一我们再来讨论这个话题。”
生硬地插入了个人人平等的课题,陶笉然看着学生们满脸敬佩的表情,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宣布下课。
不过一个中午的时间,学生们回到家之后,不约而同地对自己的家长进行了□□教育。
秦伦回到家后,看到自己爹娘,第一句话:“爹娘,以后你们不要再说老师坏话了!”
“你这孩子,我们啥时候说过陶老师坏话了?”
“你们说陶老师招外村人做工都不要爹,做事不厚道!我都听见了!”
“那这事陶老师做得的确不厚道啊。”
“不厚道的明明是你们!陶老师出钱招工,爱招谁招谁,关我们什么事!这么简单的道理我都知道,你们连小孩子都不如!”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我们……我们就是随便说说而已!”想到之前陶笉然在村长家院子里说的那番话,秦家父母又是脸红又是心虚,也不再敢议论这个话题了。
这样的场景在不同的家庭纷纷上演,不过两天,之前村里的各种言论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二赖子气得又打翻了一碗药,眼神怨毒地看向陶家所在的方向,咬牙切齿道:“姓陶的,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陶笉然突然打了个喷嚏,差点把墨水甩到纸上。赶紧将纸挪开,用手给纸上的字扇风,以求墨水快点干。这是他上次去县里,特意买的比较贵的纸,上面有一些淡雅的花纹,还有淡淡的清香。
陶笉然平日里舍不得用,现在用这个给戚博翰写了个邀请函,邀请他来参加学校动土仪式。虽然目的非常纯洁,但是看着这张花了巨资买回来的信纸,怎么看都觉得好像gy气的。肯定是系统整天在他脑海里喊男神,把他耿直无比的思想给带歪了!
陶笉然在心里默默地把锅甩给系统,这才装好信,托人帮忙带去镇上戚博翰的宅子。
当天晚上,这封信就出现在了远在岳州府的戚博翰面前。
子期顶着书房内肃穆的气氛,硬着头皮将陶笉然的信送上。戚博翰一看到信封上面熟悉的字迹,果然气势一缓,直接拆开信看起来。
信并不长,只有短短的几百字,戚博翰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几遍,脸上露出了个比桃花还灿烂的笑容,才慎重地将信重新叠好,塞进自己怀里。
书房内除了戚博翰,还有一个面白长须的中年男子,浑身颤抖地跪倒在地,哪里敢抬头看戚博翰在做什么。作为现场唯一目睹了戚博翰举动的子期,只能抬头看天花板,假装自己什么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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