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央领命退下。李安看看鲁敬忠,笑道:‘还有什么事情,说吧,还瞒着崔央,很重要么?‘
鲁敬忠捻着胡须,冷笑道:‘殿下,虽说户部是您的天下,可是这军方的势力大半还在雍王手里,也是因为这个,我们才不能自己做这个生意,让锦绣盟去跑腿,可是若是军方留意到此事,就是锦绣盟再厉害,他还能斗得过雍王么?‘
李安皱皱眉,问道:‘难不成这桩生意就不能做了吗?‘
鲁敬忠摇头道:‘这怎么成呢?臣有个主意,若是能够让雍王无暇顾及殿下的事情,殿下不就稳如泰山了吗,虽然说如果出事,咱们有替死鬼,可是不免损失金银。‘
李安听到这里眼睛一亮,道:‘你有什么法子可以让雍王自顾不暇,若能够如此,就是孤不作这桩生意,也是心满意足。
鲁敬忠笑道:‘这也是一件巧事,殿下想让夏侯沅峰做长乐公主的驸马,但是公主始终不同意,所以臣就请兰妃娘娘转托纪贵妃问问公主的心事,昨日臣来府中,兰妃娘娘转告贵妃娘娘的原话,说是长乐公主似乎不想改嫁,臣原想公主若是不想改嫁倒也罢了,反正谁也沾不到便宜,所以臣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兰妃娘娘顺便还说了几件事情,第一,长乐公主平日没有什么喜好,就是喜欢读诗文,而且最喜欢南楚第一才子江哲的诗文,平日手不释卷,第二,昨日,长乐公主到雍王府散心,回来的时候心情很好。‘
李安皱紧了眉头道:‘你是说长乐公主和那个南楚降臣有私情,胡说,我这个妹妹我是知道的,最是贤淑,绝不会与人有私情的。‘
鲁敬忠笑道:‘臣也知道这是连影都捕不到的事情,可是只要添油加醋一下,自然会有人相信的。‘
李安神色一动,道:‘你是说——‘
鲁敬忠笑道:‘自然是秦青秦将军,秦将军对公主一片深情,至今不变,可是公主这次回国却对将军冷若冰霜,全不念青梅竹马之情,秦将军十分气恼,因此才对南楚降臣十分傲慢,还在甘露殿当众凌辱江哲,听说雍王对这个江哲十分器重,这已经重重得罪了雍王,这就是一个机会,咱们派人在秦将军耳边吹几句风,就说公主在南楚和江哲有了私情,所以才不理会秦将军——‘
刚说到这里,李安怒道:‘住口,我皇妹当年为了大雍,远嫁南楚,如今好不容易回来,别说她没有私情,就是有了私情,也不能容你玷辱公主的声名。‘
鲁敬忠凛如寒蝉,连忙跪下谢罪,直到李安平静下来,才道:‘殿下放心,臣就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伤害公主的请誉,此事不会泄漏出去的,秦青就是知道此事,他难道敢声扬出去,秦将军就是再鲁莽,也不能这么做,若是臣料得不错,秦将军必然找机会质问江哲,咱们派了杀手暗中跟随,此事既是捕风捉影,那江哲必然能够解释清楚,等到秦将军满意而去,咱们就杀了江哲,此计对咱们可是好处不小,第一,不管那江哲有没有才干,现在杀了他,就能让雍王痛心,第二,雍王必然怀疑秦青杀了江哲,这样一来,就是秦彝大将军能够解释清楚,雍王也必然心生芥蒂,这样一来,雍王忙着和秦大将军讨公道,哪里还能顾得上咱们。‘
李安面色阴晴不定,犹豫不决,鲁敬忠又道:‘此事关联之人,都是位高权重,谁会把闲话外传,再说,说句当诛的话,公主虽然是有功之人,但是毕竟是南楚王后,南楚覆亡之日,公主就是亡国之后,昔年西施有功于越,仍被越王后投湖,公主不过受几句闲言碎语,又有什么要紧,再说,公主和长孙贵妃倾向雍王,殿下也不是不知道,要不然何必想让夏侯沅峰做公主的驸马呢?‘
李安还是默然不语。
鲁敬忠热泪盈眶道:‘殿下圣明,最多殿下登基之后,多多抚慰公主就是,雍王不除,殿下难安。‘
李安想来想去,终于长叹道:‘你要小心,不可传扬出去,若是传到父皇和皇妹的耳中,孤绝不饶你。‘
鲁敬忠连忙磕头道:‘殿下放下,下官绝不会让流言传出去。‘
李安犹豫了一下道:‘可是此人想必时刻都在雍王府,刺客如何混得进去?‘
鲁敬忠笑道:‘殿下放心,过了十五,就是雍王召宴,要送世子远行,按照规矩,这是必然要宴请百官的,殿下放心,臣一定让秦青背上这个黑锅,至于那个江哲,只能怪他命不好,谁让他投靠了雍王呢?‘
李安微微点头,看看事情已经谈完,高声叫道:‘邢嵩,邢嵩。‘
厅门被推开,一个相貌阴沉的中年人走了进来,单膝跪倒行礼。
李安淡淡问道:‘那个夏金逸去了哪里,有没有和什么人传递消息?‘
邢嵩恭敬地道:‘启禀殿下,夏金逸先是和乐师舞姬谈了一会儿曲子,然后——‘说到这里,李安眉头一皱,眼中带了杀气。
邢嵩接着说道:‘然后此人到了后园和王妃身边的侍女绣春私会。‘
李安先是心中一宽,这个夏金逸立下大功,又看在他师兄的面子上,就留他做了侍卫,原本只当是养个闲人,不料这人幽默风趣,能说会道,更擅长歌舞风月,自己没几日就觉得实在喜欢夏金逸,可是他身边不能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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