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是我爸爸,他总是很担心我,让你看笑话了。”
“没关系,我很喜欢你爸爸,虽然只是通过这样另类的几秒钟交流,但我听得出来,他很关心你,人也很热情。”因为这样的插科打诨,威廉的心情真的好了不少,“他让我想到了我爸爸。”
爱德华爸爸也总是对儿子很紧张,特别是关乎到儿子每一次的人生大事,第一次入学,第一次交到朋友,第一次招待朋友来家里玩,他总是恨不能手把手的教威廉做好每一步。当然了,威廉能够给他爸爸的机会很少,因为他那时没什么朋友。
“我可不管别人说什么要培养孩子的独立性,那纯粹扯淡。儿子还这么小,怎么可能让人放心的下?不是他儿子,他当然说的轻松。如果可能,我愿意照顾我儿子一辈子,不对,我当然能照顾他一辈子!老子有钱,还有顽强的生命力,我会一辈子在儿子的人生里,当个闪闪发亮的蛇精病!呃,这个词好像用错了,算了,不重要,不管了。
“我是说,玛丽,想想我父亲过去是怎么教育我的吧,再看看如今的我,还不照样是个败家子?既然如此,那我为什么不能按照我喜欢的方式,照顾我的儿子?反正到最后,大家都会变成被宠坏的富二代。”
可惜,那个坚持自己能照顾儿子一辈子的爱德华爸爸,还是不得不先一步放开了自己的手。
“事实上,我很羡慕你,温蒂,把握你现在拥有的,那是最宝贵的财富。”威廉低声道。
“我也是这样想的。”温蒂的语气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骄傲,“虽然我们家情况不太好,我的父母实际上也不是我的亲生父母,是我的养父母,但他们爱我,我爱他们,这就足够我觉得我是个幸福的人了。”
就这样,他们因为父母这个话题而聊了很久,帮助威廉彻底放松了下来。
β星人诞生于β星的母星,不需要父母,自然诞生,所以在他们的生命里,是没有父母这个概念存在的,母星就是他们共同的母亲,威廉曾觉得有没有父母,都是无所谓的。直至他遇到了塞偌斯夫妇,他们第一次让威廉明白了“父母”这个词的重要意义。威廉觉得哪怕聊一辈子,他也不会腻。
温蒂说着她过去的趣事:“我之前挺叛逆的,是的,不要笑,哪个人青少年时期没有特别混蛋过?”
“那个叫中二,我的一个朋友是这么告诉我的。”
“好的,中二,虽然我当时很中二,却也是个学习很好的中二。我一直知道,我将来长大了,肯定能上常春藤。但以我养父母的情况,他们并不能支付起我上私立大学的钱。我也不想麻烦他们,他们愿意把从家门口捡到的我养大,而不是送去儿童服务中心,就已经是对我最大的恩赐了,我不能再加重他们的负担。
“我当时计划了很多,奖学金,贷款,打工啊什么的。事实上,从中学开始,我就已经在为大学攒钱了。当保姆、派报纸、送牛奶、替同学写作业考试、在学校图书馆打工,以及设法参加各种竞赛,获得奖学金。”
“结果呢?”威廉选择做了一个很好的听众。
“结果,在我上大学之前,我养父去马路上撞车,想要骗保。”
“(什么)?!”威廉怎么都没想到一个本来很励志的故事,会突然转变成了这么一个画风。
“没成功,他现在很好,但我当时真的气坏了,气他不爱惜自己,也生气他不愿意相信我,我已经攒够第一个学期的学费了。我为此整整半年没和他说过一句话。我当时去上大学了,这点还是很好做到的,只要拒绝他的电话就可以了。
“但是你知道吗,等圣诞假期回家,看到他小心翼翼的想要讨好我又不敢的样子,我才突然想明白,他不是不相信我做不到,正是因为他相信我一定会说到做到,他才会这么拼,他想我大学能过的轻松一点,不要再像中学似的,连个朋友都没有。他在用尽自己所能的方式——即便那是错的——对我好。”
然后,温蒂那个画风不对的爹,再一次搅乱了这个本来很温情的故事环节。
电话那头,传来了另外一个陌生的中年女性的空灵声音:“噢,亲爱的,你在哭吗?你在哭?你为什么哭?”
怀特先生:“嘘——!小声点,温蒂不知道我在偷听。”
温蒂:“我现在知道了。爸爸,我在和我的boss是一种什么存在?!”
狗叫:“嗷呜——”
怀特太太:“tiger(老虎),你是狗,明白?狗是汪汪叫,不要学纪录片里的狼叫。”
威廉听着那边一家鸡飞狗跳的动静,怎么都舍不得放下手中的电话,温蒂去安慰她哭泣的爸爸了,怀特太太则在和他们家一只名叫老虎的狗,讨论它到底是不是狼这一话题。
当温蒂回来时,威廉突然想和温蒂取取经,因为她明显比他更明白该如何处理家庭矛盾:“呃,你当年圣诞节回家时,你爸爸是怎么和你和好的?道歉了吗?或者做了什么?”
“没道歉,就是问我,要一起出去吃披萨吗?”温蒂笑着回答,“我小时候和我爸更亲一点,因为无论我干什么他都支持我,反而是妈妈比较威严。每次我被罚之后,我爸爸都会悄悄对我说,别哭,小公主,爸爸带你去吃街头那家披萨。”
威廉挂断电话之后,还在想着这个事儿。也不知道他对萨巴蒂诺说“我带你”能不能就当是道歉了。
就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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