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习惯。”
犹太教过的是光明节,和圣诞节其实日期接近,但光明节要一连过八天,性质也更类似于复活节的一家团聚。最著名的传统活动是,由家里的小辈孩子负责,点燃哈努卡灯上最中间的蜡烛,然后每天再多点燃一根,直至第八天时全部点亮。
“诶?那咱们家里的那个什么什么卡的烛台在哪里?勒森布拉先生的房间吗?我都没见过。”帮厨少女很是遗憾。
“呃,家里从来都没有过这个东西,勒森布拉先生没有庆祝节日的习惯。”可以这么说,除了威廉的生日以外,勒森布拉不关心任何日期,包括他的自己生日,因为他觉得那毫无意义,还不如每年一次的“财务年度(fr)”来的重要。
“那塞偌斯先生呢?”
“大概也和勒森布拉先生一样吧,他们都是大人物,大忙人,不过节的。”主厨的徒弟很不负责任的随便猜到。
威廉不是因为忙而不关心节日,而是自他父母去世后,他就特别不喜欢这种阖家团圆的日子。那会显得他很孤家寡人,所以他就催眠自己,当它们不存在,这样他也就不用回忆起在伦敦时,每年复活节、万圣节、圣诞节以及跨新年时,他们一家三口过的有多开心。
老伯恩斯坦倒是有意用光明节为借口,接萨巴蒂诺和威廉去他位于郊区的庄园,试着化解这对兄弟之间的矛盾。
结果却被萨巴蒂诺一句,“去年也不见你,非要叫我们回去过光明节”,给堵住了全部的后话。
于是,两周的圣诞假期就这么不尴不尬的过去了,勒森布拉身边的人对着三倍的周薪想到,这个补偿,跪求年年都有啊!【喂1月3日,星期六,是《两杆大烟枪》首映典礼的日子。
首映礼前一天晚上,萨巴蒂诺终于坐下来,决定和威廉面对面的谈一次。
在二楼的书房里,双方都尽量控制住了自己的脾气,不想变成那种“只会用最恶毒的语言,去伤害自己最亲近之人”的低情商人士。
但他们也无法否认,这为期一个月的冷战,使得他们之间的关系,迅速倒退回了一年多快两年以前,甚至还不如那个彼此刚刚相遇的时候。最起码在威廉看来是这样没错,当时他只是怕萨巴蒂诺,如今他是又气又怕,好没有出息。
“那天为什么要去中央公园?”萨巴蒂诺开口,声音里有着连自己都吓了一跳的干涩。
威廉却觉得表哥这一声很冷,毫无感情。他低下头,宁可数地上波斯手工羊毛地毯的纹路,也不敢去看萨巴蒂诺毫无波澜的双眼。
“我在电话里和你说过的,我那天晚上约了朋友吃饭,杰洛米。贝斯拜,他说中央公园附近,有纽约最好吃的汉堡。我是不知道那汉堡到底有多好吃的,只知道他喜欢,便准备投其所好,劝他写完他的短篇小说。”
萨巴蒂诺皱眉:“你就那么喜欢那篇小说?”
“我准备买下他小说的版权,改编成电影。”威廉终于说了老实话,这些是他没告诉过萨巴蒂诺的,“我觉得那个科幻故事很独特,标新立异,拍好了,说不定能开创一种拍摄科幻电影的新姿势,而且很省钱。你能想象的到吗?拍科幻电影,省钱。”
萨巴蒂诺的唇瓣微微蠕动了一下,最终也还是没有发声。他想说,你想拍电影为什么不和我说?我会给你挑选出最卖座的剧本,提供最充足的投资,以及最好的制作团队。
但当萨巴蒂诺想到这里的时候,他便也就明白了,为什么威廉会不和他说这些。
因为制作电影是威廉的兴趣,不是他必须却也完成的工作。又有谁会愿意自己的兴趣,是由别人全部替他来完成的?
反正,萨巴蒂诺是不想的。
萨巴蒂诺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之前简直做的离谱。自重生起,他就像是着了魔,一直都坚持认为,只有他帮威廉把一切都做了才算是稳妥。他觉得能给威廉未来最好的东西,还能帮威廉剔除风险与失败。他小心翼翼的护着威廉长大,怕他觉得自己是恶心的恋童癖,在他成年后才出现在他的生命里;见威廉没有什么同龄的朋友,便有丝分裂出一个自己去给威廉当朋友,如今想来,他这些举动,其实肯定会被人说是控制欲太强的。
但上帝知道,他从没有那么想过,他可以发誓,哪怕一分一秒也没有。他不想控制威廉,只是想把他认为最好的一切都给他。但他却忘了问,威廉是否喜欢。
到底要怎么做,才是真的对威廉好呢?
萨巴蒂诺突然沉默了下来,威廉也就没再说话,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个机器人,有问才有答,没问就一起死机。
也许是很久之后,也许只是一瞬,萨巴蒂诺终于重起了话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在土星奖的颁奖典礼上。”血红在去年7月底的时候,入围了土星奖。于情于理,威廉作为制片人之一,都要出席捧场。这是血红第一次也很可能是唯一的一次入围,也是威廉开始制片人这个职业的第一次。
可惜,最后血红也只是入围,并没有得到任何一个奖项。
但就在那个科幻、恐怖界的人士,齐聚一堂的场合里,威廉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他认识了科幻小说作者杰洛米。
萨巴蒂诺想起,好像就是他鼓励,甚至是半强迫的,让威廉参加了土星奖的颁奖典礼。说是这样可以为以后出席奥斯卡做准备。他是说,参加过一次典礼,不管场合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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