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恐惧的尖叫了一次又一次。
“短时间内,我大概都不想再去看恐怖片了。”温蒂如是说。
威廉耸耸肩,他也不想了。他重新找了个话题:“想知道剧组到底在拍什么吗?”
温蒂如今的身份,还不足以碰到剧本。事实上,哪怕是负责带温蒂熟悉业务的上司——这次并没有被一并带到纽约的——秘书吉耶,也没有资格知道。
到了剧组后,温蒂一直都很守规矩,从不会表现出多余的好奇心,哪怕剧本就近在咫尺,甚至是直接交给她拿着,她也坚持不曾翻看一下,因为她拿不准威廉是否相信她,又是否允许她看这些在拍摄期间对外还属于秘密的剧本。
终于,温蒂的忠心,换来了威廉的初步信任。
虽然威廉一直都知道,温蒂会是个助手型的大好人才,但他也没有急着就用温蒂。因为他用人的标准,一向是要“忠诚”排在首位的。这是威廉的父亲,塞偌斯先生告诉他的。
“忠诚比能力更重要,知道为什么吗?”
年少的威廉一脸不解的看着气急败坏的父亲,最后还是诚实的摇了摇头:“我不明白,祖父明明说的是,能力比忠诚重要,因为只要你够强,能先一步发现背叛,就没有人敢对你如何了。一味的愚忠并不能成事。”
“是的,是的,来自我父亲的教育,它曾经是我信奉的人间至理。可是看看我们如今的结果,威廉,你祖父死了,我们一家马上就要从家族里被踢出局了,这就是why。”
威廉综合了祖父和父亲的两种经验,在自己没有足够强大的能力前,把忠诚排在首位。
“当然好奇,只是如果这会让您为难,那我宁可好奇死。”温蒂鬼使神差的,在那一刻,如神来之笔一般,明白了威廉的潜台词。
他们之间的关系会这一个问题之后,有质一般的飞跃。
这是任何一个以成为老板心腹为目标的人,都梦寐以求的机会。温蒂觉得自己很幸运,在第一个月就摸到了边,她紧张的手心里都是汗,因为她一点都不想搞砸它。
“放轻松,温蒂,只是个剧本,又不是什么国家机密,不需要赌上性命。”
温蒂却没有放松,因为对于好莱坞来说,剧本,就是国家机密。但她没有这么说,只是配合着威廉道:“跟了剧组这么长时间,我依旧没能看明白这个惊悚片到底讲了什么。”
“就你目前看到的,来编个你觉得可能的故事吧。”威廉没有急着说电影内容,因为他对温蒂的定位,突然有了个全新的想法。
“呃,汉克斯演的男主和凯特琳演的女主是一对未婚夫妻,他们很恩爱,正准备结婚,但凯特琳却被一个变态杀人狂盯上了,她的朋友也因此死了。目前就能看出这么多,哦,对了,有时候我觉得汉克斯演的男主很奇怪,他在不看女主的时候,会突然变得异常的有魅力,坏坏的那种魅力。但是这和他老实可靠的未婚夫人设,有些冲突,不是吗?”
威廉勾起唇角:“如果汉克斯就是那个变态杀人狂,那就不冲突了。”
“这不可能!”棕发的温蒂低声惊呼了一下,她捂住嘴,“噢,上帝,这太残忍了,女主一直都没发现这件事,她是那么的信赖他,无时无刻都想和他在一起,以为这样才安全。天哪,如果连未婚夫都不能相信,女主还能相信谁呢?不能说了,我感觉背脊毛毛的。”
威廉摊手,不知道这是男女差异,还是性格差异,他其实并没感觉到这有多恐怖。
“原来的剧本是什么样的呢?”温蒂装着胆子,问了她觉得很大胆的好奇问题。这段时间导演阿曼德,从未停止过对人诉说,他和威廉是如何修改剧本,带来新灵感的故事。
“剧情和这个差不多,几乎一样”
“诶?”温蒂一愣。
只是在原来的剧本里,身为男主的汉克斯,基本没什么戏份,纯粹打了个酱油。而且,从故事一开始,汉克斯的角色设定,就已经被毫无保留的剧透给了观众知道,他就是那个专门杀自己新娘的变态杀人狂。
威廉又问:“什么才是最恐怕的,你知道吗?”
“呃,藏在床底下的魔鬼?”温蒂小时候最怕的就是这个,总觉得床下会伸出一只毛茸茸的手,突然抓住她,把她拖向地狱,或者别的什么地方。
“t(最大的恐惧就是恐惧本身)。罗斯福的名言。”
人类为什么会恐惧?因为未知。最起码,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来自于此。疼痛,死亡,不知道藏在哪里的杀人狂,或者超自然力量,不都是这样吗?
而为了追求刺激,有些观众就会像是自虐一般,越恐惧,越想要看下去。
但是像一开始的剧本那样,直接剧透新娘被新郎杀害,那就完全不行了。可想而知,这电影在一开始为什么会被那么多人不看好。凶手已经知道了,还有什么未知可言?没有未知,就没有恐惧,整部惊悚片就只会让人大呼无聊。
其实从导演的意图里,能看的出来,一开始他也是想把变态杀人狂的身份,设定成未知的,但是……大概是为了日后让观众们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所以伏笔在一开始就埋下了,但这个伏笔设定的太明显了,明显到,哪怕不长脑子的人,都能猜到凶手是未婚夫。
设置伏笔也是需要技巧的,很显然的,初次当导演的阿曼德,是个很糟糕的伏笔设置者。
偏偏,阿曼德还不肯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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