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京虽然人在岭南,其实他是心系两边。
在莞城的视察工作,主要是由刘德才带队,但是每天刘德才和肖涵都必须向他汇报一天视察的情况。
而陈京自己则坐镇酒店,保持和荆江密切的联系。
荆江的谈判进展很慢,这都是在预料之中的。
因为陈京的要求太高,他提出黄海船厂要收购荆江船厂,需十五亿现金,而且要承担荆江船厂所有的债务和全部工人的就业。
在谈判桌上,柳新林把这个条件提出来,惹得黄海船厂方面激烈的反应,差点就要打道回府。
在这个时候,市长徐兵出面宴请谈判组全体人员,安抚他们的情绪,表示黄海船厂和荆江船厂都是共和国船舶行业的大型国有企业。随着改革开放的进行,国内的船舶企业面临很多外来的挑战,竞争空前的激烈。
所以,黄海船厂和荆江船厂能不能谈成收购,那都需要看双方的努力,黄海有黄海的思路,荆江有荆江的理由。
徐兵表示,即使没谈成收购也没关系,因为这不会影响以后两家大型国企可能的其他合作。
无疑,荆江的一切行动,都在陈京的遥控指挥之下。
就连具体谈判的情形,每一次双方谈完十分钟之内,陈京就能够获悉详情。
依托现代发达的网络技术,陈京会适时的召开电视电话会议,和谈判组以及荆江的主要领导一起来研究谈判策略的具体调整方案。
所以,陈京从住进下榻酒店以后,基本上就是深居简出,除了偶尔会接待以前莞城的老同事和同僚以为,他基本是消失在众人视线的……
……
春夏之交,荆江的天有些yin沉。
雨还没有下下来,但是雷电和风,却开始肆掠,让人觉得很沉闷,压抑。
秋若寒脸se发白,坐在沙发上下牙齿使劲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现在的荆江和楚江,谈判桌上对方寸土不让,从谈判桌上下来,想搞公关,想私下里和领导交流,却又找不到关键人物。
荆江船厂的项目,谁能够担得起责任?
省zu汪副省长只有领导责任,荆江市这边徐兵也好,还是柳新林也好,都不像是做主的人。
秋若寒一行人,这几天私下里都拜访过这些领导,但是收效甚微,对方似乎私下里表现出了极大的诚意,但是谈判桌上却依旧一毛不拔。
黄海船厂方面,起初很难接受荆江提出的条件。
因为本来可以免费得到的一家船厂,这才过几个月,就要花十几个亿来收购,这换做谁来,其内心都平衡不了。
秋若寒此时终于明白,陈京又在耍花招了。
他自己故意不留在荆江,他早就料到谈判肯定会很艰难。
每每遇到困难,柳新林和徐兵之间就会出来搞搞公关,请大家吃吃饭,联络联络感情。
可是一谈到实质x问题,他们都不是做主的人,口口声声都说荆江船厂的价值评估,这都是市委请了专家严格评估过的。而市委对出售荆江船厂,也事先讨论的价格底线。
常委会讨论的结果,任何个人都不能够推翻,所以谈价格,无论是跟柳新林还是徐兵,那都不管用。
秋若寒就提出要见陈京,可是陈京率领七十多人的代表团去了岭南了,秋若寒怎么见得到?
就这样,谈判拉锯了三四天,在毫无进展的情况下,黄海船厂党委班子指示谈判组,可以考虑让步。
秋若寒接到这个消息,心中就有一种难言的挫败感。
黄海领导班子认为可以让步,这不等于就是向荆江缴械投降吗?
而对秋若寒来说,关于船厂收购的项目,一直都是她主导的。
在几个月前,她完全有机会免费得到荆江船厂,可是最后她自己高调的选择了放弃。现在回过头来,当黄海船厂重新提出收购荆江船厂的时候,这一下就要多花十几个亿。
等于是他秋若寒的失误,让黄海船厂多花了十几亿的冤枉钱,这对心高气傲的她来说,又岂能接受?
这种挫败感让她觉得很难受,觉得很委屈。
而这一切事情,之所以搞成现在这样的局面,秋若寒认为这都是陈京一手在策划。
陈京太j诈,太狡猾了,荆江船厂的事情,他步步为营,各种谋算环环相扣,到现在终于诡计得逞了。
“秋主任……”谈判组秘书邱章慢慢的凑近秋若寒的身后,轻声道。
秋若寒扭头看向他,苦笑摇头道:“这一次谈判,荆江是吃定我们了。这样的谈判实在是无趣,内陆船厂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没有内陆船厂,黄海船厂永远接不到特殊的订单。
我们的底牌已经被人家掌握了,还谈什么谈?”
邱章讪讪一笑,道:“秋主任,刚刚收到消息,荆江市陈京书记今天下午两点半抵达楚城机场,陈书记回来了,我们是不是可以有谈判的对象了?不管怎么说,他们的条件十五亿还是太过分了,我们可以在这个基础上,跟他们再深入谈谈!”
秋若寒双眉一挑,道:“陈京要回来了吗?真希望他飞机给摔掉,永远也回来不了!故弄玄虚,搞yin谋诡计,处处算计我们,一切都是这个陈京搞的事儿。”
秋若寒面罩寒霜,语气极冷,良久,她叹一口气道:
“邱秘书,没得多少谈了。陈京这个时候回来,他一定是知道咱们公司高层已经绝对退让了。看到没有,人家的消息很灵通,说不定在黄海早就安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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