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进怀里,在他嘴唇上亲了亲:“我都快被他们逼疯了,自然是想尽快离开,但他们不给我机会。以后千万别这么傻了,别到时我还没怎么着,你倒先出事了,我们就哪也去不了。”
“那如果在七日内,你都找不到逃脱的机会,怎么办?”
高锦杰想了想,而后叹息一声:“那只有先当两天汉奸试试,再寻机逃走。”
傅翊君有些急了:“这哪里是能当着试试的,一旦成了汉奸……”
高锦杰猛地吻住他的嘴唇,把他下面的话全给堵了回去。他的吻似黄浦江上冬日里的风,狂野强劲,傅翊君顿时觉得肺里所有的空气都被抽走,根本无法呼吸,只有凭着本能回应着,直至快到窒息的边缘了,高锦杰才松开手:“翊君,别急着走,多陪我一会好吗。”
过了好半天,傅翊君的呼吸才平稳下来,点了点头。高锦杰动手帮他取下围巾,脱了外套,拉着他来到床边,又脱下他的鞋子,两人紧挨着,躺了下去。
外面寒风凌冽,房间里却异常温暖,床头柜上的台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洒在他们身上。两人面对面躺着,高锦杰伸出手指,轻轻抚过傅翊君光洁的脸颊:“你有没有想过,等离开上海了,我们该去哪里?”
傅翊君老老实实地道:“没有,只要是没有日本人的地方都可以。”
高锦杰想了想:“没有日本人的地方还真不多了。也许最好的选择是去重庆,我父亲和大哥都在那里,去了也有个照应。哎,还是算了,我受不了我爸那唠叨,能让人少活十年。”
傅翊君握住了对方越来越不安分的手:“我又不是不认识你父亲,哪有你说的那么啰嗦。你也别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还想听父母的唠叨呢,可惜早就没机会了。我听薛大哥说,你大哥在军队里,还挺厉害的。”
高锦杰挣脱开对方的掌握,支起身体,像永远也亲不够似的,不断在他唇上轻吻着:“那我们就去重庆,让你见识下我大哥的厉害。翊君,你晚上是不是吃糖了,嘴唇上有甜味。”
傅翊君用舌尖在嘴唇上舔了舔:“没有啊,洋糖那么贵,我哪里能买得起。”
说完这些,便察觉对方不过是在调笑,没好气地推开他,翻了身,拿起床头上的书翻了翻,全是洋文,他一个字也看不懂:“这书是讲什么的,这么厚?”
“一个古老的故事,关于复仇的。一个年轻人,被人陷害,蹲了十四年监狱,失去了一切,亲人,爱情,地位,还有尊严。等他出来后,便设计让那些害他的人也失去了一切。”
“等他报了仇,那些失去的,是不是便能重新得到?”
高锦杰哂笑一声,从后面搂住他:“怎么可能?你不觉得这问题很幼稚么?”
傅翊君盯着台灯,半天不说话,高锦杰扳过他的身体:“想什么,那么出神?”
傅翊君挑起了嘴角:“真让你说着了,我就是幼稚,小的时候,总巴望着父母哪天良心发现,接我回去;长大了还这样,就因为别人一句会再来捧场,我就白白等了几天。”
高锦杰立刻反应上来,一只手伸进他的毛衣里,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心眼这么小,我都道过歉了。”
说罢,另一只手也伸了进去,极不安分地在他平坦的小腹上摩挲着,傅翊君的呼吸控制不住地凌乱了:“你消停些,那帮人还在楼下。”
“看到你我就没法消停。”高锦杰一边说着,一边不断吻过他的脸颊和脖颈:“跟我在一起,就得习惯我的亲吻,还有抚摸。”
“说的这么好听,是习惯你的随时发情吧。”
高锦杰在他胸口又狠狠掐了一把,趁着对方疼得一哆嗦的机会,褪下他的毛衣,隔着衬衣用舌尖在他的rǔ_jiān上逗弄起来。从未经过情事的傅翊君哪里受得了这个,低声而短促地呻吟了一声。如此青涩的反应,让高锦杰的yù_wàng立刻变得坚硬无比,他紧搂住他,两人都有些发烫的脸颊贴在了一起:“给我吧,翊君,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趁今晚我们都还活……”
傅翊君转过脸吻住了高锦杰的嘴,不让他把下面的话再说出来。
十六、又是一阵激烈的热吻后,高锦杰动手褪下了傅翊君身上的衣物,展露在他面前的身体虽是纤瘦,却有着一身坚韧结实的肌肉,包裹在白皙的肌肤里,那是从幼时起常年练功的结果。房间里暖气很足,傅翊君还是禁不住打了个冷战,毕竟是第一次在对方面前赤身luǒ_tǐ,他略有些局促地挪开了一些。
高锦杰似早有所防备,把他圈进怀里,另外一只手掌贴合在他细腻的皮肤上,一路沿着柔韧的腰线抚摸下去。几番轻抚,傅翊君的呼吸愈发粗重凌乱,高锦杰这才脱下自己的睡衣,将身体覆盖上去,克制地在对方嘴唇上轻轻咬了一口,然后握住他已有些微微觉醒的前端,轻轻揉搓着:“别怕,我不会弄疼你的。”
傅翊君脸颊泛红,那双眼睛亦染上了些淡淡的水气,他看着高锦杰,居然笑了笑:“人家都说高家二少爷是千帆驶过,手段自然高明,我还怕什么。”
对于傅翊君这句调笑的话,高锦杰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耐心地,温存地,从他的指尖吻起,辗转吻过他的脖颈,肩头和胸口。在傅翊君的左肩上,有一道疤痕,已经很淡,还是能看出当时伤口一定很深,他凑过去在那里舔弄了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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