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他走到一边默默的切肉,心里想着,自己这真是完了。
温郁之将白菜切好后又用刀背拍了几瓣蒜头,然后将蒜切成了末。他起锅倒油,待油热后,放入蒜末和熏肉。不一会儿,香味便在“噼噼啪啪”的声音中飘满了厨房。
江渉倚在灶台边,看着那人神情专注的翻勺颠锅,觉得他此时的样子,一点都不比在灯下悬腕写字时差。
简直是……太俊了。
待饭煮熟了,菜也炒好了。两人各搬了张板凳,直接在厨房的矮几上开吃。
菜虽简单,但味道着实不错,熏肉和蒜末的香味中有白菜丝丝的甜味,江渉简直是风卷残云似的扒饭。
温郁之将盘子中往他面前推了推,又给他夹了一筷子菜:“吃慢点,别噎着了。”
江渉觉得,这温郁之要是个女人,自己明日就下聘把他娶回家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够温馨吧~就是不知道情节是不是有写拖沓了==
希望大家提点意见。
我对我家郁之的设定就是,嗯,温柔里透着腹黑和渣。现在温柔够了,腹黑也有了,渣……嗯,以后会有的==
还有,大家看文给点评论哈!
☆、年前旧事
见江渉吃的差不多了,温郁之从衣袋里摸出那块羊脂玉佩,正色道:“江渉,我有话说。”
江渉深吸口气,接过玉佩放在矮几上,心里想着,这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这玉是我父亲的遗物,不知道怎的就到了你手上。”温郁之开口,声音是一贯的理智冷静:“不过昨日你走之后,我就猜这玉十之八九和朱通被杀案有关,于是今日便去大理寺查了档案。”
他叹了口气:“然后我就看到了那块翡翠玉佩……”
“孙袁立凌虐女童的事确实是我谋划的。这我承认。”温郁之苦笑了声,明明灭灭的灯火下看不清表情:“我亲自安排的人把那个女孩送到的孙袁立手上,而那女孩的父亲……也是我故意让人引着他去刑部告状。我很清楚他们一家人都是无辜的平民百姓……”
“先不说这个了。”江渉打断温郁之开口,他听不得那人声音里的苦涩味道,只觉得闷的慌。
他突然想起了那日温郁之的醉酒时紧锁的眉头,和死死抓着自己衣袖的手指。那人谋划了这一切,无论是为了自己的野心还是别的什么,可心里,终究是煎熬与负罪的。他虽然不能赞同温郁之的做法,可他不想看他痛苦。
“那对玉佩到底……”江渉转换话题。
“那对玉佩涉及到我父母旧事,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的清楚。”温郁之说:“如今已经快四更天了,你是愿意我现在与你分说,还是等到明日?”
“当然是现在说啊!”江渉立刻道,这要留到明日,自己今夜睡得着么?想了想,又赶紧加了一句:“但如果郁之明日需要早起……”
“无妨,明日休浴。”温郁之笑了笑,拿起剪子将桌上的灯芯剪去一截,沉吟半响,似乎是在思考从何处说起。
江渉也不催他,起身收走了碗筷,烧水沏了一壶茶。
“你知道我父母的死因吧?”温郁之接过茶开口。
难道这玉佩竟然与温郁之父母的死有关?江渉一惊,迟疑的说:“据说令尊当年是被北燕刺客所杀,而令堂与令尊伉俪情深,因悲伤过度而难产……”
“呵呵,伉俪情深……”温郁之神色复杂:“还真的是伉俪情深啊……”
“当年我在北境从军,其实不是在接到父母过世的消息后才赶回京城的。”他淡淡的说:“我是先接到我娘病危的家书,当即便动身往京城赶。然后在路上,才接到消息说我爹娘双双过世。”
“那不对啊,令堂不该是走在令尊之后?那小晏……”
“你听我慢慢说……”温郁之叹了口气:“当时我才十八岁,从边境连夜马不停蹄往回赶。可就这样,到京城时,父母也都已经过世两日,而家里已完全乱作一团。”
“我爹娘……其实都是中毒而死。”温郁之的声音轻轻慢慢,缓缓如流水,听不出悲喜的讲着那段陈年旧事:“我一到京城就生了一场大病,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幸亏我老师和林乐源帮着照应,总算是办了场还像样子的葬礼……”
江渉没说什么,只是默默握住了温郁之的手。温郁之愣了一下,没有挣开。
他们便这样在一个雨夜里,窝在还飘着油烟味厨房,两相对坐,隔着一张沾着油污的矮几,执着彼此的手,静静的讲一段年前旧事。
“后来我是缓过劲来了,知道刑部和大理寺根本靠不住,便开始自己调查父母死因。我挨个审问了府里的一应下人,想着无论是什么人动的手,总会留下些许蛛丝马迹。”
温郁之接着道:“那是府里的老管家姓李,跟了我父亲多年。一开始什么都不肯说,后来我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才告诉我。说这大半年来,我父亲经常不带随从,避开所有人,一个人往城西的东郊巷跑。至于去做什么,他说他也不知道。”
这典型的金屋藏娇啊……江渉心里已有了隐隐的猜测:“是你父亲的……外室?”
“嗯,对。”温郁之答道:“当时我挨个排查了那条街上的住户,果然发现一座宅子,是在半年前被人匿名租下。我赶过去时,本都已经做好了人去楼空的准备。可没想到,那个女子却是在那等着我……”
江渉感觉温郁之的手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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