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吗?”
陈容只觉得一阵反胃,很快把电话挂了。
大步回到了休息室,l正坐在原来的位置上整理陈容最近的通告,他手边的电影合同忽然被一只五指修长的手抽走,然后那只手三两下将合同撕了个粉碎。
“天哪!陈容!”l夸张地叫道,“你疯了?!这部电影可是你今年通告的重头!”
“我只说一遍,”陈容捏着那一堆碎纸屑,冷冷地对l道,“这份合同,我永远都不会签,下次谁要是再敢拿到我的面前,卷铺盖等着回老家吧!”
维雯正好呆在l的旁边,闻声惊了一下,抬起头和l面面相觑,均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陈容推了接下来的事情,开车去了老太太的店里,他的脸上依旧架着一副墨镜,一如既往沉默寡言的样子。
老人家给他端了一碗面,此时正是店里人少的时候,她慈祥地在陈容的对面坐了下来。
陈容拿下墨镜,冲她笑了一笑。
“不高兴啊?”老人家说,“因为那个姓靳的小伙子的事?”
陈容怔了一下。
“前两天我在店里面看见他了,身边还带了个男孩子,我心说怎么回事呢,你之前不是还跟我说你俩快结婚了吗?这么快就闹矛盾了?”
陈容想起来了,他之前一有空就会过来这里陪一陪老人,不为别的,就是跟她说说话,这是一个没什么利益关系的陌生人,再加上陈容对他有着特殊的感情,因此有时候会跟她说很多不着边的话,反正对方也不会说出去,权当帮她解闷,一般陈容跟她说的都会是一些另人高兴的好事,但是这一次,陈容也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甚至有点后悔当初跟老人家信口说了这么一件事。
“可能还是不太合适吧,”陈容道,“我一开始也没把他当作正经的结婚对象来看……是不是,总觉得在外面混久了,脸皮都变得厚了,人也蔫坏。”
“你不坏!”老人家说,“谁敢说你坏?!这么多年,也只有你一个人会常惦记着来看我这个老太婆了,你没有母亲,就把我当成了母亲……其实这么多年了,我也知道,人年纪大了,腿脚终归不是那么利索,行动迟缓,记忆力也跟着减退,烧出来的东西根本不像从前那么好吃,也许再过上几年,这家面店就该关了。”
陈容一愣,脱口道:“您不用关,只要有我在这儿一天,您不会没有生意的。”
“你看,又说这话了不是?”老人家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其实一点也不坏,外人看你是什么样,其实那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你,我活了这么多年,见过的人多了去了,现在年轻人都浮躁,想找个合适的伴儿不容易……你要是真的不喜欢小靳,跟他说清楚也就是了,没什么好良心不安的。”
陈容说:“我也不是不喜欢他……就觉得他这样的人,感情太纯粹了……我配不上……”
他想起了那天晚上在电影院门口看见靳洲被一个个子高高的青年牵住了手,还是忍不住问:“婆婆,那个和他一起来这儿吃面的人,长什么样儿?”
“皮肤挺好的,人长得好看,就是脾气不怎么好。”
“脾气?”陈容的眉头皱了起来。
“是啊,他们两在我这儿吃完了面出去,那男孩儿不知道为什么和小靳发生了口角,我看他抬起手像是要打小靳的样子……哎,作孽啊!”
陈容的脸色变了变,眸色暗沉,心里一阵不爽。
吃完了面,他终于还是决定抽空去靳洲家一趟,把一直放在他家里不想拿的衣服行李都搬回去。
已经是傍晚,靳洲的家里亮着灯,陈容走到门口,摸了摸口袋,发现钥匙还在他这里,便掏了出来,正准备开门,却忽然听见屋子里面传来了一阵响亮的争吵声。
第二十二章
“靳洲,你为什么不能考虑一下我们的感受,你觉得我这么操心都是为了谁?”
“我知道……”靳洲说,“哥,我不需要你们操心了,我能照顾好自己。”
靳良火了:“你能照顾好自己?你怎么照顾自己?妈到现在都还不肯闭眼,你知不知道这是为什么?陈容他到底能给你什么?!”
靳洲不说话了。
他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这么没用,他明明一直都想要自己身边的人能够安心一些,甚至是反过来把他当作他们的依靠,因为他们从前都是这样的,以前读书的时候,悦子总是会被隔壁学校的人欺负,每次都是靳洲出面帮他解决,洛明远想要一本司法考试的专用书,他就骑着单车穿过大半个城市,去很远的图书馆里帮他借,甚至在靳良很小的时候,也会因为犯了错误而躲在靳洲的背后,就为了躲避来自父亲的责罚。
相比起来,现在的他,真的是太糟糕了。
“离婚吧,”靳良说,“不要把自己困在一个走不出去的牢笼里,我知道你有担当,你想做一个足够能支撑起一个家庭的丈夫,但陈容不适合你。”
屋子里安静得像是能听见针落的声音,陈容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拧开了靳洲家的门,原本在客厅中央对峙着的两人均一起回头看他。
陈容的脚步非常沉重,他勉强看了靳洲一眼,冲他们笑了笑:“抱歉,我回来拿我的行李。”
靳洲站了起来,带着他进了房间里,顺手关上了门。
陈容收拾起了东西,过了一会儿,他忽然转过身将靳洲抱住了。
靳洲整个人都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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