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异常。”左临一回想起叶路说的话,火气就如坐直升飞机般往上涌。
什么叫做累赘?
什么叫做故意的推给晋观?
什么叫做撒手不管?又是什么叫做故意?
左临是在生叶路的气,第一次生这么大的气,也是第一次因为叶路差点脾气失控。
难道他以前做的都是无用功?难道他左临在叶路的心目中就是这种会推三阻四的人?难道叶路根本就没有把他左临当一回事?
叶路以为他左临是什么样的人?
左临可以接受其他人的误解,但是不能接受他最亲的人的误解。
左临是骄傲的,他的骄傲是隐于骨血而奔腾在血液之中,正因为这样,叶路也许认为无所谓的话却是深深的伤害了左临的感情。
像是把他的骄傲踩在地上。
左临自己承认,他的心思不像是其他的人那么单纯,但是他绝对不会把小心思花费在亲近之人的身上,叶路一句故意而为之,把左临一直在乎的问题用这种方式说出来。
故意的……
难道他对叶路好是故意的?
难道他把他带到晋观这里来也是故意的?
难道他努力的让叶路有个好的未来也是故意的?
不只是把他的骄傲踩在脚底下,还用力的碾了碾。
他现在才知道原来他左临在叶路的心目中就是这种形象。
晋观问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左临抿了抿嘴,轻轻启唇,把后来的一切都说出来了。
晋观听了之后,眉头皱得更厉害。
这才了解到事情问题的严重性,他沉思了一下,问道,“你有没有跟他说要去国外的事情?”
左临心里面此刻也是闷得慌,他全心全意对待的弟弟居然是如此看待他的,有些疲惫道,“没有,别说是去国外了,我连开咖啡店的消息都没有告诉他,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突然冒出那种话的。”
晋观看他这个样子,被打击的太厉害,心理挫败极了,不然也不会性子外露,把小超给吓着。
叶路那个孩子果然不能以常规来判断,晋观道,“他刚刚跟你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吗?”
左临回忆道,“他那个时候父母刚刚去世,我本身不是一个喜欢小孩的人,但他非常的听话,让我也不得不喜欢他,夜晚会做噩梦,可能是因为父母去世的原因,后来和我睡在一起就不再做噩梦了,所以现在我们两个人还是睡在一起。他性子是极好的,坏习惯虽然不少,但是本性很好,现在坏习惯改了不少,性子也逐渐定下来。”
晋观听着,左临突然问了一句,道,“师父,当初的我是不是也让你伤透了脑袋?”
晋观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你承认自己现在也是伤透了脑袋了?”
左临无奈的点头,道,“我现在的确是拿叶路没有什么办法,也不是没有因为他那自卑的性子而训过他,但显然,效果不大。“治标不治本,他又不能时时刻刻拿着戒尺站在叶路的身后,跟他说:要自信。
晋观道,“你起来吧,这件事情不是一时三刻能处理好。’
左临站起来,仍是低头不语。
“怎么,还在生他的气?”
左临此刻心里难受极了,他这个人为人处事不喜与人说出自己的想法,有些人认为他做得好的,他从来不张扬傲慢,有些人认为他做的不好的,他也从来不解释,只因为他不在乎,那些人的话经过耳朵从未放在心上,自然也就无所谓。
但是叶路不同,叶路是他手牵手从外面带进来的,是他的弟弟,是他现在最亲近的人。
为他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最后只落下一句:故意的。
让他情何以堪?如何自处?
连最亲近的人都会误解他,曲解他所做的一切,这比没有任何表示更让人无法接受。
左临讪道,“又不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了。“话虽如此,但显然已经生气到无法淡然的地步了。
但他即使生气了,还在为叶路考虑着,他道,“师父,叶路不像我,没有拥有过便不知道幸福的滋味,正因为他拥有过,如今骤然失去,恐怕一时半会接受不了,自卑是难免的。”
晋观打断他的话,问道,“你现在还以为他是因为父母去世而闹脾气吗?左临,你那么聪明,为什么遇到叶路的事情就变得这么死脑筋呢?”
左临疑惑的看着晋观,他不知道晋观发现了什么不同的东西。
晋观却只是道,“这件事情我了解了,我会找个时间和叶路好好沟通,对了,叶路人呢?”
怎么好像没有看到叶路的身影。
左临问道,“他不是出去了吗?您在门口没有看见他吗?”
晋观摇摇头,道,“我一直都没有看到他人有出去。”
两个人的脸色都是一变。
66、无伤大雅的玩笑
叶路百无聊赖的站在大道口,随着车流线路而晃悠着,想当初,他也是这么晃悠的,晃悠了十多年,最后也没能晃悠出什么东西出来。
望着那些或清闲或忙碌的人来来往往,他的脚步越来越虚浮。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为什么他就突然出来了呢?
直到此刻,他的脑袋才慢悠悠的恢复了元气,也渐渐的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以及他说的话。
好吧,实际上他是一只鸵鸟,他不敢回去了。
他居然说出了那样的话!
他无脸去面对左临,也无脸去面对晋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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