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前往边关的军队驻扎在一片荒郊野岭,篝火满地,一个个的帐篷外面,一群一群身穿铠甲的士兵来回巡视,脚步整齐,交错着兵器与铠甲的碰撞声。
忽而,一个人影从一个硕大的帐篷急钻而出,往一个方向跑去,在身后留下一串虚影。
那个人影来到旁边一个更大的帐篷,不等守卫的士兵行礼,便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景文昊一进门,便见自家二哥正坐在桌案前,看着桌上的一张地图,手指在上面比比划划,他暂时没有心思关注自家二哥正在干什么,只是快步上前,一只手啪的一声落在桌案上,急吼吼地道:“二哥,我要回帝都。”
景文钊眼神带着一丝惊讶,抬头问道:“回帝都?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景文昊满脸严肃,斩钉截铁地道:“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我不想去边关了,我现在就要回帝都,立刻!马上!”
景文钊也直接了断地道:“不行,行军打仗不是儿戏,不是你想反悔就能反悔的。”
景文昊一脸焦急地道:“夫郎有危险,我不能不回去。”
景文钊疑惑道:“危险?什么危险?”
景文昊把手中一张字条塞到景文钊的手心里,解释道:“刚才我收到一封飞鸽传书,就在两日前,夫郎在府中被人下毒,差点性命不保,如果我此刻不回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我知道我辜负了父皇和二哥的期望,但夫郎出了事,我却不能袖手旁观。”
景文钊拿起字条,仔细看了起来,原来,这上面说的就是前两日苏诺被夏柳下毒一事,而且幕后凶手隐藏得很深,暂且还未找到,他抬头问道:“这个字条是谁传递给你的?”
景文昊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不管是谁,也不管这件事是否属实,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在今晚启程回去。”
虽然他刚开始也有点疑惑这字条上面为何没有署名,也不知道是谁把消息传递给他的,但出于对夫郎安危的担忧,他便选择性地忽视了这个问题,若是夫郎在帝都真的出事了,而他没有回去,即使功成名就,也没有丝毫意义。
“不用想了,我是不会让你回去的,弟夫郎的情况是否属实我自会命人回去查探,而你必须跟我一起去边关,别打什么歪主意。”
不用想,景文钊就能从这张字条上面嗅到一股阴谋的味道,他非常怀疑这件事的真伪性,自然对传递这个消息的人就有很大的怀疑,说不定这件事的真实目的就是为了对付景文昊,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自己的四弟落入敌人的圈套。
景文昊挠了挠头,来回踱步,焦虑地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二哥你不要什么都阴谋化好吗?不就回个帝都吗?难道还有人会吃我不成?好吧,姑且这样,那你多派几个人,一路保护我不就行了嘛!”
“不行!”景文钊把字条放下,瘫着一张脸站起身来到景文昊的面前,拍着的他肩膀,道:“我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要记住你是景王朝的王爷,打你注意的人只多不少,你要是孤身回去,万一碰到埋伏,再丢了性命,那该如何是好?你想过弟夫郎该怎么办吗?就算弟夫郎真的中毒,父皇也不会不管,加上皇宫里有那么多御医,弟夫郎一定会安然无恙的,而且就算你回去,恐怕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景文昊用手挡开放在肩膀上的手,直接道:“好了,我不和你说了,我一会儿偷偷回去,看你能拿我怎么办?”
说罢,他便直接转身往帐篷外走去,却不料,他刚走到门口,就一下子顿住了身体,维持着走路的怪姿势,看起来有点滑稽,景文昊的语气颇有几分气急败坏,他喊道:“是谁点了本王的穴道?有胆子就出来单挑!”
话音刚落,帐外就走进来一个穿着黑袍的英俊男子,此人身形健硕,气宇轩昂,他一手提着一个酒壶,一手拿着一个石子在慢慢把玩,然后笑容可掬地看着景文昊,道:“本谷主大老远就听见逍遥王在叫嚣要和我单挑,我耳朵没出问题吧?逍遥王的武艺练好了?”
景文昊看着这人,知道是自己二哥的好友,也不敢太放肆,只好皱眉道:“麻烦薛谷主把本王的穴道解开。”
景文钊见到薛无忧,眼神闪过一丝惊喜,迎上前去,面无表情道:“无忧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薛钊笑道:“睿亲王前往边关抗敌这么大的事,我岂能不知?我们进去坐着说吧!”
“好。”景文钊点点头,看了一眼帐外两个晕倒在地的士兵,再看了一眼景文昊,就转身把薛无忧引进去坐着聊天。
景文昊站在门口,脸色像便秘一样难看,心里不知道有多焦急,面上却好声好气地对身后二人提醒道:“二哥,薛谷主,我的穴道还未解开。”
薛无忧正想用手中的那颗石子为他解穴,景文钊却按住他的手道:“暂且不用理他。”
“好。”薛无忧只好收回手势,把石子一扔,无奈地笑了笑,坐在景文钊的身边:“今天我带了一壶好酒来,想和你畅饮一番,不知道是否会影响你行军?”
“不会。”景文昊在两人面前摆上两个杯子,薛无忧顺势把酒倒满了杯子,两人拿起酒杯碰了一下,一起饮了下去,景文昊赞道:“好酒。”
薛无忧摸着下巴,坏笑道:“那当然,这可是我珍藏了十五年的千杯醉,千金难求,本来我还想着等以后娶妻的时候喝,没想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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