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从心而行,不放下也不将就。
和清玄殿……不同。
“哈哈,开阳护法,你觉得……是清玄殿建造得更加有气势?还是我魔门的守墨宫更胜一筹?”如同毒蛇吐芯沙哑难听的嗓音响起。
危亦桐不屑地看着出现在宫殿门口的男子,眼神如剑,甚至写着刻骨的怨恨。
“天玑。”他念出这人的守墨宫司职。
咬牙切齿。
☆、似曾相识却不详
05.
“何必动怒呢,开阳?圣主知道你们来了,特地让我迎接你们。得圣主如此看重,你难道不该高兴吗?桀桀……”阴阳怪气的口吻,沙哑暗沉的怪笑。
全身包裹在黑色斗篷下的男子缓缓掀下兜帽,露出一张和声音完全不相符的秀美脸庞。其相貌姣好,宛若女子,甚至比蓬芷还要阴柔艳丽三分。若是抹上胭脂,只怕没人相信这是个男子。
在整个守墨宫里,危亦桐唯独和这位天辰九星之天玑有着不小的仇怨。
得圣主看重?
危亦桐心里冷笑一声。
圣主会不知道他和天玑的那些破事?说起来他会加入守墨宫,和天玑还有些不小的关联。
现在派天玑出来接引,是在故意激怒他才对吧。
鬼知道那位圣主在搞什么?
若不是天玑一向是圣主的心腹,有圣主护着,他早就会去找天玑好好算账了!
“天玑,圣主是让你来接引,不是叫你来废话的吧?”危亦桐半是不耐半是嘲讽,压根没有掩饰他对天玑的恶劣态度。
那样的仇怨是个有脾气的都不会忍。
天玑全然不在意危亦桐的态度,只用一种毒蛇看着猎物一般的眼光死死盯着危亦桐。
这目光落在身上让人浑身不舒服。
危亦桐依旧一副轻佻桀骜的样子,好像真的被激怒了一般。挑衅地回看过去。
“进去吧。”还是那平平淡淡的语气,不紧不慢,仿佛全然没有察觉到剑拔弩张的气氛。
身后的苏城寒突兀地开口。
温润如水的嗓音让气氛稍稍缓和。
真是敏锐的直觉,恰恰好在他思考要不要直接动手的前一刻。
危亦桐回头瞥向站在身后的苏城寒。
却见苏城寒不知何时罩上了一件和天玑一样的黑色斗篷,兜帽遮挡了大半张脸,整个人笼在一层黑色之下。
这么看去,飘逸的仙气彻底不见,如水的平淡也变成了一种好似深渊的沉静。
眼前之人不再是清玄殿的南苍,而是守墨宫的洞明。
危亦桐的不耐顿时烟消云散,像是刹那间从情绪失控中摆脱出来。
不知为何,他能感觉到……苏城寒能看出他是故意受激,也是苏城寒在最恰当的时刻给他一个台阶,不仅使他的戏能顺利演下去,也让场面不至于失控。
他凝望苏城寒片刻,重新回身看向前方的天玑,虽然依旧没有好气,却比刚刚那种随时可以动手的样子好了不少。
危亦桐微微一笑:“既然你是奉命来接引,怎么还不带路?”
天玑同样漫不经心地瞥了苏城寒一眼,也许在掂量刚刚苏城寒的开口是巧合还是……
但他得不到答案,只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地转身,沉默地往宫殿里面走。
危亦桐迈步跟上。
蓬芷和苏城寒也快步跟上,走在危亦桐一左一右。
宫殿里光线昏暗,透着一顾危险的神秘气息。只有幽幽烛火,映照着长长的甬道。
绕过几个弯道,眼前的视线一下子明亮起来。
庞大的厅室里只摆设了几张石制座椅,首座一个,左右分别是左五右四。座位按北斗之数所立。
首座上已经坐着一位面貌温和看不出具体年龄的男子。一头白发如瀑披散,五官不见锋芒,眉目柔和儒雅,看上去有点教书先生的感觉。完全和世人相像中的魔门圣主不同。
不管看到圣主多少次,危亦桐都忍不住暗自念叨一句:真是比清玄殿正牌大祭司还像大祭司……他应该转职的。
天玑恭敬地作揖行礼,圣主微微颔首示意他可以回座。天玑便倒退到左边第二个位子。
落后他三步开外的危亦桐和苏城寒、蓬芷,这时才到中央来。
三人并肩向座上的圣主抱拳微微躬身作揖。就是面见圣主,苏城寒也没有取下兜帽,看来他的外貌身份确实在守墨宫有一定的保密性。
“心执念魔,开阳(摇光、洞明)尊圣主万福。”
魔门之中礼仪松散,只有拜礼,并无叩礼,甚至不跪天地、不跪亲师。
苏城寒和蓬芷的拱手作揖都很是随意。
只有危亦桐双手于腹前相交,左手大拇指插入右手虎口内,掐右手无名指根节,右手大拇指掐左手中指梢节,左手其余四指抱右手,行礼时手与鼻相平。然后掌心向内,掌背向外画弧,滑落于胸口上,右手画弧线向下右环绕,同时躬身。
做完以后,不由暗叹一声“习惯成自然”,即使多年也改不过来了。
“哼……”一声冷哼传来,声音嘶哑暗沉,白有一副好皮相,天玑绝对是故意找茬,就是不知是否有圣主的默许,“都加入我魔门如此之久,居然还是道门那套礼仪。不知你心里是不是还念着做你那风风光光的清玄殿首座师兄?”
危亦桐还没有接口,身边的苏城寒忽然重新抱拳向上座的圣主行礼,这次他和危亦桐做了一样的动作,是按道门“子午诀”抱拳,动作极其标准,举手投足流露出莫名的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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