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了。”慕梓烟知晓想要关注此事的人终究是会知道的,而她并未有意隐瞒,故而回答地也甚是坦然,且不说他们对于她对冷寒峰的态度究竟为何,而她也并不在乎,只因为,这些事情毕竟是不能对他们说的,又何必让他们凭添烦恼呢?
君千洺见她如此坦然地回答了,只觉得这丫头的性子本就如此,对于厌恶之人,总是甚是直接,对于自己想要亲近的人,却也总是一护到底。
慕梓烟想了想,见君千洺不言语,而她却首先开口道,“洺大哥,你说这背后之人究竟是谁?当初凉王可有说过?”
“父王并未提起过,不过太上皇应当是知晓的。”君千洺看着她说道,“此人定然是在我们身边,是我们忽略之人。”
“我也是如此想的。”慕梓烟转眸看了一眼君千瑞,眸光微凝,接着起身向一侧走去。
君千洺跟在身侧,这一刻,反倒没有了任何的尊卑,男女之防,因着慕梓烟多少是不想去计较的,故而与她相处的人,也便渐渐地没有了这避讳。
君千洺想着,这世上的女子有千万,可是唯独慕梓烟是特别的,她的特别之处不同与其他的女子,那是从骨子里头透出来的。
慕梓烟缓缓地坐下,这几日身子总是时好时坏,使得她的精力也是如此,如今反倒有些疲乏起来,未免亲人担忧,她也只能硬撑着。
此刻,慕凌晁与金大夫正进来,金大夫一眼瞧见了慕梓烟的不适,抬步走上前去,当下便盯着她瞧着。
慕梓烟缓缓地起身,恭敬地朝着金大夫见礼,“师父。”
“你这丫头。”金大夫见她如此讨巧,便没有了脾气,想着这丫头有时候古灵精怪的很,有时候却冷心绝情的很。
慕梓烟也只是浅浅一笑,而后说道,“师父,在宫里头可住的习惯?”
“你是想问我发现了什么?”金大夫哪里不清楚她此刻笑眯眯的神色意味着什么。
慕梓烟嘴角一撇,上前如同看待自己亲父一般恭敬地扶着他坐下,殷勤地递上茶,随即坐在一侧,“师父,我知晓师父必定闲不住,想来也会在宫里头转悠一番,毕竟这御花园里头也有不少的奇珍异草。”
“倒是被你说准了。”金大夫笑着接过茶盏,轻抿了一口,笑着说道,“我的确发现了一些不同之处。”
“是什么?”慕梓烟笑着问道。
“那东西有些奇怪。”金大夫皱了皱眉头,“你说过,你祖父乃是铃蟾,而张喜乃是你祖父的师兄,想来还有其他的同门师兄弟的。”
“难不成除了祖父与张公公,还有另一个擅长毒术之人?”慕梓烟双眸微眯,低声道。
“不错。”金大夫点头道,“而且此人的毒术在你祖父与张公公之上。”
“难不过成是祖父的师父?”慕梓烟想了想,“或者是师叔,还是说是关门弟子?”
“这些都有可能。”金大夫说着便将自怀中拿出一块方巾来,接着摊开递给她。
慕梓烟低头瞧着那方巾里头的紫草,抬眸看着他说道,“这紫草可甚是罕见,这紫草有摄人心魂之效,凡事沾染上的,便会失了魂魄,更甚者会长眠不醒。”
“不错。”金大夫点头道,“不过这紫草早在千年之前便没有了,你是如何知晓的?”
“我也是瞧了祖父留下的手札才知道的。”慕梓烟如实地说道,“我当初也怀疑瑞儿是中了着紫草的毒,可是后头祖父手札里头记载过,这紫草早在千年之前便已经消失了,而且,用此紫草的乃是墨家的人,蓝家的摄魂之术与墨家有着联系,莫非这紫草是出自墨家?”
“许是出自墨家。”金大夫接着说道,“不过可惜了。”
“如何可惜?”慕梓烟见金大夫叹了口气。
“这紫草如今也只有我寻到的这一株,便再也没有了,而且这一株还是在御花园里头最不起眼的浮草下头发现的。”金大夫看着她说道,“烟儿,你可知晓,这御花园里头能够种下紫草,绝非易事,想来这紫草并非是张喜种下的,那便是与张喜一脉相承的门中之人所种,墨家的紫草与这紫草却也有些不同。”
“我仔细看看。”慕梓烟是见过祖父留下的手札里头的紫草的模样,那是依着墨家的紫草而画的,故而她是记得的,与手中的紫草倒是有九成的相同,却也有着不同。
她蹙着眉头,早先她便怀疑君千瑞病的突然,而且怪异,暗中给金大夫传了消息,请他在宫里头瞧瞧,可能发现什么,没曾想当真发现了,只是这东西瞧着还真是让她心里头莫名的不是滋味。
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滋味呢?慕梓烟想了许久,盯着那紫草也看了很久,最后猛地想起了什么,接着转眸看着龙榻上的君千瑞,心里忍不住地颤栗了起来。
前世,她的麟儿在临死的时候,似乎身上也沾染着这种紫草,当时她并不知晓,只当时普通的花草罢了,可是如今反倒觉得有些奇怪了。
毕竟大冬日的,他被罚跪在冰冷的地上,一个三岁懵懂的孩子,冻得瑟瑟发抖的时候也必定会哭喊的,再不成也会大叫几声,反抗一番,可是麟儿却犹如雕塑一般跪着,没有丝毫的反应,她当时搂着麟儿已经冻得僵硬的尸体时,浑身也跟着僵硬了,心也跟着麻木,低头瞧着麟儿身上沾染着的紫草,当时心里头也有些疑惑,只是后来却被崔嬷嬷给打乱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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