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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梓烟自怀中拿出一个瓷瓶,而后递给如嬷嬷,“将这个亲自送去给三夫人,看着她服下再回来。”
“是。”如嬷嬷双手接过,知晓这是良药,抬眸看着慕梓烟,心中多了几分地赞赏,随即便退了下去。
三夫人的院子里头,秦月焦急地坐在床榻旁,看着冒着虚汗,口中呢喃,却依旧昏迷的三夫人,转眸看了一眼大夫,低声道,“我娘何时能醒?”
“回四小姐,三夫人是发了热症。”大夫接着说道,“不过这热症却有所不同,如今开了方子,也只能等着这热散出去才可。”
“那便是还不知何时能好?”秦月大抵是听明白了,抬眸看着那大夫说道,“看来你的医术也平平。”
“实在是三夫人所中的是两种毒,而这两种毒混在一起,引起了热症,实在是很难解。”秦家的大夫,除了家主跟前的大夫乃是秦家的家奴,特意培养的之外,其余的都是各房的主子在外头寻的,而三房的这大夫在外头也是颇有些名望的,只是从未见过如此中毒的,如今反倒有些措手不及罢了。
秦月是心急,便也有些口不择言,抬眸看了一眼大夫,低声道,“娘若是散不了热该如何?”
“这……只有将热散去了,才能解毒,否则会毒气攻心。”大夫眉头深锁,接着便退了下去。
此时,丫头入内,立在秦月的身侧说道,“四小姐,大小姐跟前的如嬷嬷来了。”
“她来做什么?”秦月眼眶微红,低声道,“倘若不是她,我娘何处瘦这份罪。”
“四小姐,如嬷嬷说,是特意来送救命良药的。”丫头低声回道。
“良药?”秦月双眸泛着泪光,此刻惊讶地看着跟前的丫头,嘴角一撇,“她有如此好心?”
“四小姐,如今可没有时间了。”丫头见秦月此刻还在计较那中毒的事儿,便低声提醒道。
“让她进来吧。”秦月这才稍微冷静了一些,不过脸色却不好看。
如嬷嬷入内,恭敬地行礼,“老奴见过四小姐。”
“是大姐让你来的?”秦月抬眸看向如嬷嬷问道。
“正是。”如嬷嬷垂眸回道,接着便将瓷瓶拿出,“四小姐,三夫人服下这个,便能散热。”
“我如何……”秦月想要说出口,却被一旁的贴身嬷嬷拦住了,她咬了咬唇,转眸看着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三夫人,便说道,“拿过来吧。”
“是。”如嬷嬷低声应道,接着便将瓷瓶递了过去。
秦月抬起手,将瓷瓶拿了过来,而后倒了两粒,却有些犹豫,不过最后还是咬了咬唇,将药喂给了三夫人。
如嬷嬷见三夫人服下,这才放心地退了下去。
秦月转眸看了一眼如嬷嬷,接着又看向眼前的贴身嬷嬷,“严嬷嬷,大姐到底是何心思?”
“四小姐,此事倒是大小姐大度了。”严嬷嬷也是个谨慎的,早先便去打听了消息,自然知晓今日此事乃是二夫人所为,她低声道,“此事并非大小姐所为,而大小姐却还是送了药过来,四小姐还是等三夫人醒了再说吧。”
“那此事是何人所为?”秦月却觉得有些奇怪,“按理说我用的饭菜与娘是一样的,我不过是腹泻罢了,为何娘这般严重?”
“这?”严嬷嬷低声道,“老奴也在暗中查看,却也未查出什么。”
“哼。”秦月嘴角一撇,“倘若不是她,娘也不会遭这份罪。”
“四小姐,还是要谨言慎行,当心隔墙有耳啊。”严嬷嬷压低声音道。
“哎。”秦月幽幽地叹了口气,“如今倒是越发地不安生了。”
严嬷嬷也不再多言,如此便守在三夫人的跟前,直等到半夜的时候,当真散了热,大夫见状,不可思议地看着秦月,“四小姐,三夫人散热了。”
“那便好。”秦月高兴地笑了,接着看向大夫说道,“那这毒?”
“四小姐放心便是,只要服下解药,三夫人明儿个便能醒。”大夫说罢便去开方子了。
秦月这才大大地松了口气,低声道,“幸亏大姐送来那解药。”
次日,慕梓烟一早便醒了,经过昨日的事,今日一早,各处的管事便提前到了,安分地立在院子内,等着领对牌。
慕梓烟便命如嬷嬷逐一地给了,淡淡地嘱咐了几句,这才散去。
如嬷嬷在一旁说道,“大小姐,三夫人那处也无恙了。”
“恩。”慕梓烟淡淡地应道,“二小姐可是又去了东宫?”
“是。”如嬷嬷接着说道,“大小姐,再过两日便是夫人的忌日,您每年都会出府上香,今年可是要去?”
“哦。”慕梓烟沉吟了片刻,“既然每年都去了,今年若是不去,岂不是不妥,你便准备准备吧。”
“是。”如嬷嬷垂眸应道,便退了下去。
慕梓烟却还在想着昨儿个秦老爷所言,说她本该是在秦家的,却偏偏去了慕家,这到底是何意?难不成她的重生不是幸运,而是刻意为之?
还有这秦家,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呢?
慕梓烟深深地吸了口气,只觉得之前不通畅的地方也变得有些通畅了,她淡淡地挑眉,看来那秦老头所言倒是不假。
不过慕容狄那处,她应当事先打个招呼才是,否则,正如秦湘所言,依着慕容狄的性子,怕是到时候必定会闹起来。
慕梓烟幽幽地叹了口气,只觉得事情当真是一波接着一波,何时才能是个头?
她盯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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