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草木皆兵。
不过他想到之前沈长安电话里对他说过的话,心中就很不安,十分怕此刻沈长安就在景逸臣旁边用他们儿子逼着景逸臣这样若无其事的同他讲电话。
曾经沈长安的疯狂让他至今都心有余悸。有的时候他甚至会想,自己会喜欢上男人,喜欢上总是给他一种温馨恬淡感觉的景逸臣,是不是就是沈长安这个疯子给过他的巨大的冲击的原因。
电话那头的景逸臣听着唐钧时而急促时而又舒缓的呼吸,以为他出了什么事,连忙又问了几声。
唐钧连忙嗯了一声,但还是不敢明着问,只能暗戳戳的套话:“……没事,糖包现在你抱着呢?还是——?”
“对啊,怎么了?”景逸臣伸手戳了戳儿子的小肉脸,对着旁边的沈长安笑了笑,接着道:“哦,对了,你回来的时候顺便去趟超市,正巧你同学来家里做客,所以多买点菜回来,中午我下厨。”
唐钧听见“同学”那两个字,就明白沈长安这是还没走,心中顿时一凛,顿时又紧张起来了,生怕沈长安一犯病,景逸臣还有他儿子一大一小全遭殃。
不管多说,只淡淡的应了声“好”,接下来都没给景逸臣接话的机会,就果断挂了电话。
有沈长安在,他不太敢流露出与景逸臣的亲密来,这是他现在能够想到的,可以初步保证景逸臣和他儿子安全的最有效的方法。
其实,在景逸臣之前,他曾经也有过一个准交往对象,不过却是个女人。
那是他母亲的朋友介绍来的,是个温柔恬淡的女人,脸上总是会挂着淡淡的微笑,女人的眼睛很干净,看着他的时候总是亮晶晶的盈满了笑意和孺慕。
他那时也还小,正是大学毕业一年后,父亲将规模还很小的辉鸿娱乐交给他练手。母亲见自己总是板着脸冷冰冰的样子,总是一脸心疼,于是托朋友给他相看了这么个姑娘,虽然他们只是相亲了一次而已,却没想到最终害了人家。
他遵从母亲的意愿去和那姑娘相了亲,却没想到在第二天家里就收到了一份来路不明的包裹。
令他们所有人没想到的是,那包裹里不仅有那姑娘被一伙小混混“欺负”的厚厚一沓艳照,更有两根血淋淋的秀美的手指!包裹里还有一张打印纸,纸上几个黑体字明晃晃的印在上面,黑白分明。
“不想再有这样的情况,就不要再让任何女人靠近你”
唐钧攥紧了那张打印纸,紧抿着唇闭上了眼睛。虽然纸上的话没头没尾,可他却第一个便猜到了罪魁祸首就是大学毕业之后回国的沈长安。
他认出了包裹里那两根已经灰败而没有血色的手指,正是与他相亲过的姑娘的手指。只是手指的主人昨天还用它们纤巧灵活的用餐巾纸折了一只百合花送给他,今天就已经变得苍白恐怖。
那几乎是他这一辈子的阴影。
自此之后,他就再没有过找个伴儿的念头,本来还有些表情的脸彻底变成了习惯性面无表情,而那张脸是他隐藏自己各种情绪的最有效的面具。渐渐的,他真正成为了公司员工口中禁欲系的高岭之花。
……
路上堵了一会儿,又去超市买了满满一购物车的生鲜蔬菜,大概是两人打完电话的两个多小时后,唐钧的车才终于稳稳停在了别墅的车库里。
管叔早已经带着两个家佣等在那里,等唐钧车一停,不用吩咐,家佣就已经帮着管叔把唐钧从超市买来放在汽车后备箱里的东西们提进了屋。
唐钧在玄关换了拖鞋,脱了外套,抬头就看见客厅里沈长安与抱着儿子的景逸臣亲亲密密的紧挨着坐在一起。
这时沈长安与景逸臣似有所觉,正巧一同扭头看过来。沈长安对上唐钧的实现,惊喜一般甜甜一笑。而景逸臣则是看着两人,意味不明的挑了挑眉,不过怎么看都不像是高兴的样子。
唐钧虎躯一震,默默扭开了视线。
沈长安见状,笑的越发灿烂,转向景逸臣乖巧道:“景哥,阿钧把菜都买回来了,咱们要不要现在就开始?其实,下厨的话,我也会一些的。”
唐钧:“……”
景逸臣挑眉似笑非笑斜睨了唐钧一眼,也笑着点点头,道:“虽然让客人下厨不太礼貌,但既然你和唐总那么熟,咱也就不计较那些了。来吧,长安,咱们给唐总做饭去!唐总,您今天可有口福了呐!”
唐钧:“……”一点都不想有这种口福好么!==!
虽然很不放心也很不情愿让景逸臣与沈长安那个疯子,同时在厨房那么一个充满了各种可以作为作案工具的刀具餐具的狭小空间里,但唐钧只要一想到自己如果表现出对景逸臣有哪怕一丁点的特殊,和不一样的感情,眼前立刻就会出现景逸臣全身被沈长安插满刀子满身是血的可怕情景。
所以,唐钧还是极力压制住自己的情绪,装作毫不在意的淡淡的点了点头,强迫自己迈着与平常无异的步子走到景逸臣身前,把儿子抱了过来。
沈长安看着唐钧抱孩子的动作,眨了眨眼睛,笑的更加开心。
“阿钧,”沈长安突然伸手戳了戳唐钧怀里安分的咧嘴傻笑的小家伙,笑道:“这是你儿子啊?”
唐钧顿时全身一僵。
救命!麻麻这里有只变态!Σ(°△°)︴
可怜唐钧堂堂唐家大少,上市公司、娱乐圈龙头老大辉鸿娱乐霸道总裁,天不怕地不怕就因为年少时的人生阴影怕了一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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