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他发烧了……
宁获惊出一身冷汗,连忙把人抱起来,有些失措彷徨的唤着巫弦的名字:“甜甜?甜甜?!”
巫弦浑身无力,像是被彻底抽走了力气,听到有人在唤自己的名字,也不是……甜甜,其实不是自己的名字,是宁获那个霸道鬼,硬生生的按在他身上的,他并不想要那么娘的名字,但……宁获叫起来,自己并不讨厌。
他微微动了动眼球,睁开疲惫的双眼:“宁获……”
宁获正在给他喂水,那双漂亮狡猾的眼睛里全是他未曾见过的焦急和悲伤。他的手很凉,触在额头上很舒服。
“甜甜,甜甜,你还好吗?”宁获把人护在怀里,看着巫弦手上发炎的伤口:“我就说!!你不要帮我挡什么石头!!”
巫弦心口闷的慌,咳了几声,牢牢的抓住了宁获的指尖,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安然,柔和:“你为我做了很多……我知道。”
可能是幻觉,巫弦觉得自己有很多话想和宁获说,有很多难以开口的话,都想和他说……
他知道。
如果一个意外,他会死在这里,死在宁获的怀里。
自私的话,这样也不错。
“一直没能为你做些什么……我……”巫弦用力握住宁获的指尖,他手心的温度很高,仿若滚烫的泪。
宁获猛地有不好的预感,他捂住巫弦的口,自己温然而笑,艳如三月武陵漫天的桃花:“你睡吧,睡醒了,就好了。”
魔法一样宁静的话语,细细的安慰着他。
黑夜一道闪电照亮天空,乌云滚滚而聚……
山体倾塌,泥石流淹没荒原。
巫弦醒来的时候,房里什么人都没有。
只有一个亮着的屏幕的手机。
他环视着周围,发现自己在医院里面。手上还打着吊针。他有些焦虑的看着门口,宁获在哪?
宁获提着午饭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巫弦正光着脚打开门,呆呆的看着他。
“甜甜?”
巫弦忍住心口的不舒服:“你去哪了?”
宁获的手上还缠着绷带:“嘿嘿,我去给你买饭了。”
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没有历经生死的悲伤,两人就这么看着对方的眼睛,就像平时在公寓里面一样,巫弦忘记穿鞋,出来看不见踪影的宁获。宁获总是带着最灿烂的笑容,笑呵呵的看着面前的爱人。
什么都没有发生……
细水长流永远比惊天动地更加温润人心。
宁获拉住巫弦的手,走进病房:“甜甜,你怎么又不穿鞋。”
“快吃吃看,都是你喜欢的菜。”
巫弦看着宁获手上的绷带,没有说话,打开盒饭两人像平时一样,对坐着,巫弦低头给宁获夹了一块鸡肉:“多吃点,咸咸。”
病房的电视放着宁获破纪录的那部电影……
宁获的独白……
在你的生命里,会有这么一个人,他会搅乱你的平静和你固步自封的牢笼,那个人会对你笑,让你情绪化。
那个人会让你拼了命的和这个世界产生联系,对这个世界温柔。
所以,你什么都不用做,只用心怀爱意的面对生活。
那个人会带着一种叫□□情的东西,每天靠近你一点点。
宁获吃饭的动作稍稍一停顿:“甜甜?”
巫弦脸色还有些苍白,带着些说不出的脆弱,可脸上带着红晕,整个人都喜洋洋的:“咸咸?”
“哎,甜甜。”宁获大口的吃下巫弦喂来的肉:“哎,甜甜。”
“哎,甜甜。”
“哎,甜甜。”
“哎,甜甜。”
“哎,甜甜。”
巫弦听他不断的回答自己,不断的重复,这才是喜悦,单纯的喜悦。那天太阳出奇的灿烂,巫弦记住这份简单的喜悦,深深的藏在最柔软的地方,多年之后……他老去,他会看到年轻的自己曾经如此欢乐。
两人腻歪的时候,易荏跑进来:“,你们两个的cp已经在网上成爆话题了。”
☆、第十九章,我真正的梦想
“cp?那是什么东西?”巫弦看着手机上,他和宁获在节目里面各种互动被剪成的视频,觉得很神奇,原来在外人眼里,他和宁获是这样。
宁获点头揉着巫弦的手:“还有很多同人文呢,我看了不少,最近好几个都不更新,真是气人!”
巫弦推开宁获的脑袋:“你一天到晚,都在看些什么?”
“你不知道,甜甜。”宁获爬过来:“他们写的可好了,我打算自己动笔写一章,就把咱们的生活记录下来你说好不好?”
“随你。”巫弦拉住他两边耳朵:“你写,我就去看,我看看你能写出什么东西来。”
宁获摆动着脑袋,伸手捂住巫弦的脑袋:“好啊,那我写好了第一个给你看。”
巫弦手上的伤口很快就好了,出院那天影帝远在厦门,电话那头的宁获死求活求要巫弦等他回来,亲自接他出院。
巫弦磨不过他,只能在医院多留了几天。
易荏抱着鸡汤拉门进来,手里还拿着一瓶已经开花的风信子:“巫弦哥,boss让我把这个拿给你,你看看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好看?”
“嗯,原来他开花还是长得和大蒜一样啊。”
“我觉得更像洋葱。”
易荏看着巫弦手掌的伤口:“你的伤口还没好?”
“快好了,就是使不上什么力气,不过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灵活。”
“你这可是艺术家的手,千万不能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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