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知虽然和我关系不错,”看着自家男人深沉起来的脸色,他默然叹息一声:“可我并不会因私废公。”
祁严看了他良久,最后啧啧一声:“之前我记得你和我说过,只招过一个。”
安城默然:“这个只是朋友。”
祁严挑眉。
“好吧,”安城笑道:“很好的朋友。”
祁严绝对不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点点吃醋了。
“剧本在这里,”祁严将一份厚厚的剧本丢过来,“明天开拍,试镜期间要拍上百个镜头,估计要拍到不少戏份,你要好好准备。”
“自然。”安城对待工作一向很认真,他将剧本拿过来就跑去沙发上坐着看,到了中午时间连饭都不吃了,就锁着眉头在那儿研究。
真正的演员,如果想要入戏有很多种方法,最好的一种就是将自己彻彻底底换成剧中的人物,以自己的心思代入是不行的,要的就是将自己变成那个人,喜怒哀乐都不需要揣摩,只需要顺其自然。
而安城最擅长的就是这一点,也正是因此,很多演员在演多了压抑的戏份,容易患上抑郁症。
因为他们彻彻底底成了戏中的角色,出不来了。
眼下祁严就觉得自己正面对着一个这样的人。
他靠近了一点:“安……”
安城抬起眼来冷淡地看了他一眼。
饶是祁严这般平素总爱吓别人的也被吓了一跳,那不是安城的目光。
那种目光生冷,冰寒,像是冷血的蛇一样如骨附蛆,根本没办法摆脱。
就是这么一个瞬间,祁严站直了身,然后明白安城这是入戏了。
犹记得他最初见他演戏,是在《莫忘》的翔子。那么一个小人物,就被他生生演出了灵魂,本来么,他并不相信那个人被人附身了,可是看过了钟明西从前的演技,再看看眼下的这一个,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似乎就是从那时开始,认真地观察起这个从未放在眼底的人来。
祁严想着,定了定神去订了一桌菜。
不管如何,饭还是要吃的,想起钟明西那个倒霉催的胃,他心思笃定。
然而安城看了良久,竟是丝毫没有将剧本放下的意思,直到客房服务来送餐了,安城依旧一动不动。
祁严有些无奈了,他将剧本轻轻抽出去,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安静一点:“去吃东西,吃完接着看。”
安城抬起眼,这次正常多了,他点了点头道:“我喜欢这个剧本。”
祁严哭笑不得,这样子好像有点呆,一点都不像平时的安城,他只好点头道:“好,去吃东西,吃完接着喜欢。”
将饭吃完了,祁严伸手一拦,将人拉近了一点蜻蜓点水似的亲了一口,方才微微笑道:“说说看,这剧本怎么回事,我当时没细看。”
说起祁严来,身为一个导演,他怎么可能不细看准备给自家爱人接的剧本,然而此时他想要让安城消停一会,
安城看了祁严良久,最后默默然放下剧本笑了一声,语气忍不住就温和起来:“你不用担心我。”
祁严看着安城,眼底含笑。
安城没了奈何,索性道:“这部影片主角并不是钱龙,然而他又是不可或缺的灵魂角色。”
他将这个充满了传奇色彩的故事娓娓道来——
故事的开端是美国的警匪相争,连续不断的爆炸案发生在美国纽约,几乎让人人都陷入了恐慌状态,警方拉响了警报,人人闭户不出。
这种时候本就是信息发达的世代,很快消息传达到洛杉矶警署,洛杉矶警署却是发觉了这个炸弹的最先制造人在洛杉矶。
然而此时此刻,当警署到达的时候,那个炸弹犯已经不见了,最关键的是他挟持了很多人质,躲进了一个仓库里头。
他传下来的话,就是要和警署老大当面谈条件,另外他提出了一个令人意外的问题,就是要见钱龙。
钱龙是谁?
这大概是警方最头疼的问题,他们调查了许久,最后得知钱龙是一个来美国求学的大学生,住在大学校园里。
很快警方和这人联系上,而钱龙却是一个极端偏执的人,他平素阴郁,在校园中都鲜少与他人有什么联系,当警方到来时,听说与自己无关,直接就让人吃了闭门羹。
为此,主角动了不少心思,什么办法都用上了,眼看着离时间越来越近,他们发觉一个严肃的问题……
钱龙跑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跑掉了,警方瞬间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为何那个爆炸犯要见钱龙——
因为他有问题。
钱龙和那爆炸犯很可能根本就是旧识,不然为何那人说什么都要交见上钱龙一面方才肯谈条件,不然就要引爆所有炸弹同归于尽。
美国警署大怒,下令彻查,然而钱龙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人影。
“这故事钱龙的魅力在哪里?”祁严打了个哈欠,记得之前剧本不是这样的,没道理忽然就改成了面目全非。
“在后面,事实上钱龙是卧底,他在美国的地下组织卧底很久,最后一举将其侦破。”安城道。
祁严来了点精神:“卧底啊,这个戏份不错,演得好绝对加分。”
安城叹了口气:“后面的打斗戏,我觉得还不错,可惜估计拍不到。”
祁严伸手捏了捏他的胳膊腿,促狭地一挑眉,桃花眼眯起来带出些许含蓄的笑意:“呦……对自己的身材很有信心么。”
安城没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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