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生结果大妈递过来的口袋,嘴角露出两个小梨涡,“谢谢阿姨。”
大妈愣了两秒,跟旁边干活的大妈说:“瞧这孩子笑起来简直太俊了,我要是再年轻几十岁,肯定被迷得晕头转向的。”
“我看你现在就晕头转向的。”大妈打趣笑道,“冬生你以后得多笑笑,不能成天板着脸,现在不是最流行,那,那什么……”
“暖男。我们冬生天天给室友买早餐,本来就是暖男。”
大妈们打诨插科的时候,冬生的面条已经煮好了,后厨的大叔们更偏心,冬生的三两面起码能当别人的半斤,别人的牛肉臊子里全是笋子,能吃到两三块完整的牛肉已经算走运了,冬生这碗牛肉面好家伙,上面全是大块大块的牛肉,臊子堆得都冒尖了,名副其实的牛肉面。
就冲这碗分量十足的牛肉面,冬生就有每天早起的动力了。
吃完面,啃了两个加大号的包子,和两个双黄蛋,冬生打着小饱嗝拎着梁健和余瞳的早餐回寝室了,这时候,食堂里才开始陆陆续续有学生过来。
余瞳已经起床开始洗漱了,梁健醒了还赖在床上不想起来。王川自从国庆节过后,就很少回寝室住了,还陆续把放在寝室的课本也拿走了,梁健不知从哪儿打听到的,王川交了一个外校的女朋友,现在两人在外面租房住。
王川不住寝室,大家都乐得自在,因此偶尔有查寝的时候,梁健他们都想办法帮他糊弄了过去。
嗅到包子和卤蛋的香味,梁健总算找到起床的动力了,飞快洗漱完毕,拿起包子就是一大口,满嘴都是香喷喷的馅儿,“冬崽,你老实交代,你跟食堂阿姨是不是亲戚,为什么你每次买的包子都这么大个,馅儿这么实在,老子每次买的包子皮都能赶上城墙了,不用放大镜根本就看不见馅儿在哪儿!”
“人品问题。”余瞳已经吃完包子,开始剥卤蛋了。娅娴消失有一两个月了,余瞳已经从失落的情绪里面走了出来,不过对待学业还是比刚入校时认真多了,没事就泡图书馆,隐隐有朝着学霸发展的迹象。
余瞳说完,趴在他头上的鸱吻调皮的朝梁健吐了吐舌头,扮了一个鬼脸。
不算王川,寝室里现在三个人,鸱吻最喜欢的就是余瞳,没事儿就喜欢趴在余瞳的头上,冬生同意的时候,它还能跟余瞳一起出去溜达溜达。不过,鸱吻融为一体的怨灵厉鬼被冬生驱散后,鸱吻也受到了重创,灵体变得非常虚弱,绝大部分时间都只能呆在木雕里面沉睡。
从娅娴消失以后,鸱吻就变得跟梁健有点不对付。有冬生在,它不敢对梁健做什么,最多就是做做鬼脸,如果冬生没在,它会大着胆子捉弄一下梁健。比如梁健睡觉的时候,挠挠他的脚板心胳肢窝啊,扯扯他的头发呀,梁健想喝凉水它给变成热水,想喝热水的时候给他变凉水,诸如此类小恶作剧。
梁健刚开始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后来知道是鸱吻在使坏,也没太在意。不过,他会故意跟冬生告状吓吓鸱吻,哪怕冬生并没有真正收拾过它,鸱吻到现在仍然很怕冬生。每回梁健告了状,鸱吻都会老实好几天。
当然,鸱吻也会有跟梁健很友好的时候。
它呆在寝室的时间,要远远超过去外面的时间。
正好,天气冷了,梁健也开始宅了。平时只要没课,梁健就喜欢呆寝室刷刷手机,玩玩撸啊撸。鸱吻好奇心重,每当这时候,它就喜欢趴在梁健头上看,梁健玩得好的时候,它高兴得直咧嘴,梁健被别ko的时候,它就气得直甩胖尾巴。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鸱吻跟梁健像一对幼稚的损友。
梁健送了余瞳一对白眼,“有本事你哪天去买几个像这样的包子,胖爷我就服了你。对了,今天周五,明后两天你俩什么安排?要是没安排,就去我家玩儿呗,我妈老早就想见见你们了。”
凶宅发生的事情,还有冬生的事情,梁健都没给家里人讲,但这并不妨碍他没事儿跟爸妈嘚瑟自己交了两个厉害又仗义的兄弟。梁健爸妈都信得过儿子的眼光,他们得知冬生和余瞳都不是本地人,就想让梁健周末放假的时候,把人约家里玩一下。他们也十分好奇,被儿子吹得天花乱坠无所不能的冬崽到底长什么样。
余瞳把剥好的卤蛋塞嘴里,“这周不行,社团里要打辩论,这场辩论光准备就花了一个多月,我要临时跑了,我们会长还不得撕了我。”
冬生也慢吞吞道:“我要去看画展,还要去儿童之家做义工。”
“得,那等你们有空了再说,不过年前不管咋说你们都得跟我回去一趟啊。我跟你们说,我家太后做菜的水平是大师级的,祖传秘方,她老人家亲口说的,不管你们什么时候去,她亲自下厨伺候!我可告诉你们,我跟我爸一年到头都没几次这待遇,不去你们将来一定后悔。”
不用将来,吃货冬崽现在就有点后悔了。
他吃过不少梁健从家里捎带来的小肉干、小零食,那味道外面还真吃不到。
美食常有,而画展不常有。冬生犹豫了一下,还是坚定了原本的计划。
冬生这周去看的是一个公益画展,是由十几所大学的青协联合举办的,画展上展出的都是各高校美术系学生的优秀作品,展出为期一周,结束后,所有的绘画作品将按标价进行公开售卖,售卖所得全部捐给帝都儿童之家,为部分有先天性疾病需要做手术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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