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别的打发时间,”她想到这学期自己漫长的义务劳动时间,顿了顿,“只是感觉这个学期总是在和坩埚打交道,硫磺的味道闻得太多,不宜于身心健康。”
卢平笑了笑。“西里斯以前也说过类似的话。”
她不得不又瞥了一眼餐桌另一侧的西里斯-布莱克,波特说了某个和魁地奇世界杯有关的内部笑话,另一头的大家一起跟着笑了,这一边就安静得像是另一个世界。
“看样子英雄所见略同。”她平淡地说。
卢平安安静静地笑了。
总体来说,卢平是个绵羊一般的好人。她在心底给他盖棺定论。
食物很快被送了上来,十四五岁的孩子们拿起刀叉,没了说话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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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魁地奇世界杯会场附近已经非常热闹了,推车小贩到处都是,叫卖声不绝于耳,卖的都是些小玩意,不同颜色的帽子、旗帜和徽章之类的,还有等比例缩小的飞天扫帚挂件。
男孩子们把脸用不同颜料画得一塌糊涂,莉莉为首的几个女孩子聚在一起看耳坠和项链,亚历克丝站在队伍最后,眯着眼睛看今天晴朗的天空,估计晚上有一场硬仗可以看。
真正激动人心的比赛在夜里八时开场,飞行扫帚因为速度太快而摩擦空气发出了嗡嗡声被扩音器放大了无数倍,形成了可怕的雷鸣一般的噪声,比分追得很紧,双方的找球手满场乱窜追着金色飞贼,以詹姆-波特为首的大家看上去都紧张极了,莉莉也被这种氛围带得专注起来,大气不敢喘地盯着场内的战况,詹姆-波特选的包厢位置很好,甚至不用盯着放大屏,一边的西里斯-布莱克看上去就没什么压力,亚历克丝猜他没有特别支持的球队。
他们隔空对视了一眼,亚历克丝匆匆移开了目光,不动声色地把视线转向了场内。
飞行扫帚像一只巨大的秃鹰般俯冲而下,带起了一阵阵呼啸的劲风,竞技运动总是难免有点野蛮的,但野蛮也有野蛮的快乐和纯粹,她忽而有些领会到了魁地奇的乐趣,而不是一年级时交差似的在飞行课教授面前呆板地演示直线飞行、减速、刹车和转弯。
也许她该去试试魁地奇。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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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埃文斯快开学的时候拖着她去对角巷,去丽痕书店买齐了课本之后一头扎进了文具店。
“你觉得哪一支更好?”莉莉-埃文斯拿了两支羽毛笔,参考她的意见。
亚历克丝原本在那儿低着头研究墨水瓶,听见莉莉的问话才撩起眼皮看了一眼。“绿色的。”
“为什么?”
亚历克丝不假思索地回答:“衬你的眼睛。”
莉莉挑了好些文具才去结账,亚历克丝不好意思两手空空地出来,最终还是买了一沓羊皮纸,买了以后又有点后悔,这玩意儿学校里也有的卖,何必买了再带过去。
开学那天她拎着行李挥别海藻巷,她父亲对她的离别照样漠不关心,他站在房门口,轻描淡写地说:“再见,亚历克丝。”
亚历克丝不切合实际地想。如果母亲还在的话就好了,虽然她已经快要想不起来那时家里是什么样子的……但那些脑海里朦胧的回忆和现在相比反而显得更真实。
家用小精灵扛着行李下楼,她尾随其后,沿着低矮的楼梯离开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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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特快专列的车厢过道上挤满了新生,他们满眼都是新奇,并不像其他年级的学生一样急着找位子坐下,挤在一切可以容身的角落里互相自我介绍,用兴奋的声音叽叽喳喳地讨论着魔杖、宠物和分院。
“抱歉——借过——”亚历克丝无奈地挤在人群里,恨不得用魔咒让他们全部像纸牌一样排列整齐安静坐好。
她看见了莉莉和斯内普坐在一个车厢里,还有另外两个她怀疑只是碰巧出现的赫奇帕奇,那两个围着黄褐色围巾的小伙子正兴致勃勃地和莉莉-埃文斯讨论着什么,斯内普在旁边显得阴沉而安分守己,像个不会说话的押车人。
“你没有位置了吗?过来吧。”某个车厢的门被打开,一个看上去年纪比她要大一些的女孩朝亚历克丝招了招手,看了一眼正在拼命制造噪音而不自知的新生们,随即无奈地耸耸肩,“不等小萝卜头们站在走廊上聊个尽兴,我想他们是不会自己找位子坐下的。”
一车厢里已经坐了三个人,清一色都是拉文克劳,两个女生和一个男生。
“派克,海蒂-派克,六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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