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情了。
几下把那几个人撂倒,我摸了下嘴角,把血擦掉,血液固有的气味传来,我忽然心中一动。
也许么发又说对了,这里是鬼的地盘,也就是所谓的地磁,所以鬼不需要特意附身,就可以同时操控所有人,只要它的阴气磁场足够强大。
“么发!”
我扑了过去,抓住么发的手,他还在拚命靠自己的意志力跟鬼的磁场抗衡,眼神时而迷惘时而痛苦,但总算还认得出我,喘息着说:“快想办法……我撑不住了……”
“已经想到了!”
“啊……”
“有点痛,忍一忍!”
我说完,啜住他的食指咬下去,顿时血腥气充斥了我的口腔。
他大叫一声,拚命甩手,又气愤地看我,看样子又想揍我了――这次他是主观意志上要揍我。
我急忙说:“么发,我在救你呀。”
“这么斓的解释,你是不是觉得我是白痴?”
“这叫以毒攻毒,你看你现在是不是清醒了?”他一怔,不说话了。
当然,以毒攻毒只是顺便,我现在最需要的是他的血液。
为了血不被雨水稀释,我再次握住他的手,他戒备地看我,做出随时抽回手的架势。
那几个疯子又重新爬了起来,我拉着他就跑,匆忙中问道:“你带纸了吗?”
“什么纸?”
“什么纸都行,草纸都ok。”
“没有。”
“那手绢呢?布条呢?或者什么可以写字的东西。”
他好像明白我的意图了,摇了摇头,就在我感到失望的时候,他突然又点点头。
“钞票可以吗?”
“可以得不能再可以了!”
要不是状况不允许,我一定抱住他用力亲,要知道钱就是我法力的源泉啊,这个时候,哪怕是冥币都可以的。
么发给我的不是冥币,而是一张折成方片的十元美钞,说:“我爷爷说,不管去哪里,都要随身带一张钞票,也许什么时候就能用到。”
“爱死爷爷了!”
如果美钞没有折起来的话,那就更好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那几个疯子简直是阴魂不散,又追了上来,其中一个还拿了么发的铁锹,抡起来就打。
我只好一边躲避,一边捏住么发的食指,将血滴在钞票上,对他说:“我去驱鬼,你应付他们。”
趁着么发阻拦他们,我跑去土坑前。
这时暴雨更大了,雨水不断地打在骨骸上,发出奇怪的声响,白骨森森,泛着幽暗的光芒。
我忍着臭气,将纸钞展开,就着上面的血画下驱鬼符咒,最后一笔刚刚画完,对面突然传来叫声。
除了么发,其他人都倒在了地上,不过么发的状况更糟糕,他眼瞳黑暗,直勾勾地看着我,表情充满了愤恨跟不甘。
我的手一顿,将写好的呈符拈在指间亮向他,喝道:“马上从他身上退出来,否则我让你魂飞魄散!”
“就凭你!?”
声音低沉,明显是个男人发出的,我猛然想起几天前女鬼的叫喊声,原来这里的地磁不仅影响了人,还影响到了鬼。
但厉鬼始终没办法完全控制么发,所以阴森森的笑声中还伴随着他焦急的叫声。
“别管我,你要做什么……就做……”
我当然想做,但问题是我不敢做啊,万一一个轻举妄动,导致么发被连累,那我就有业障了。
所以我保持随时祈咒的姿势,冲厉鬼喝道:“再给你一次机会,放过他们!”
“妄想,你们都该死,所有士兵都该死!”
厉鬼抱了同归于尽的想法,吼叫声中,么发的表情变得狰狞,就在我以为他要发起攻击的时候,他的身体突然飘了起来,向旁边的树干上重重撞去。
我没时间跟鬼耗下去了,一咬牙,喝道:“那你就先去死吧!”
我掐起指诀,弹指点燃了手中的罡符,丢在了骨骸上,顿时是火燃起,蓝色火苗在坑里能一熊燃烧,窜上半空。
骨骸点着了,暴雨中响起厉鬼的惨叫声,叫声充满了怨恨、愤怒还有绝望,声音在山问回荡,久久不绝,接着一股黑雾从么发身上流淌出来。
那是厉鬼的魂魄,我正要拈指做出勾魂诀,忽然看到么发的身体在空中旋了个圈,向崖下荡去。
生死攸关,我来不及细想,拔腿抢先冲过去,在么发落崖之前挡住了他。
我这个人肉垫的质量很好,所以么发什么事都没有,而我却因为强烈的撞击飞了出去,身体失去了平衡,陀螺似的原地旋了两圈后,脸朝下吧唧趴在了地上。
这里到处都是嶙峋的山石,我的前胸不知被什么硌到了,剧痛传来,我两眼一黑,昏迷前唯一的想法就是――奶奶的,这次驱鬼实在是赔大了。
但事实是――我并没有昏迷,那只是我疼痛之下的美好愿望罢了。
我被抬下山时,神智还很清醒,其他人比较幸运,一个个都昏过去了,真羡慕。
这次的野外军事演习最后是怎么结束的,我不了解,因为之后的几天我都躺在医院里。
那晚被送进医院,经诊断,我左边的肋骨有轻微裂伤,连长就大笔一挥,给我开了病假条,让我在医院里慢慢休养。
听来探病的战友说,那晚演习中发生的事被上面压住了,除了几位当事人外,谁也不了解真相,并且当事人也因为被厉鬼的磁场影响,神智混混沌沌,说不清个所以然来。
所以大家只知道有几名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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