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是顾南飞从来没有离开过她,从认识至今,从她明确心意之后。即便是她出去比赛,她也知道那个人就在梅园、在顾家等着她回去。
“顾南飞,我、我就是,你没、没……”她到底说不出口,磕巴的厉害,人也缩成了一团。
“绵绵,你等我三四天的样子成不,我一定办好这事儿再回来。打从这件事儿完了后,我再也不从你面前离开。”
她难以言说的那些心意他都明白,顾南飞修长的指无意识的抚摸着坠在胸口的那颗白玉骰子。他的小姑娘娇的多让人心疼啊,不忍别离,不舍分开。既如此,这次不论等多久他都得把事情办了,一定要和她同进清华园。
“要留几天事情才能办的完?”
章茗苔刚坐进车里,便听到儿子硬邦邦的一句问话,她抚了下头发掩饰住自己的诧异力持平静。
“最快一周。”
“那就一周,希望妈你办事效率能跟对家人态度成正比。”
章茗苔因他的态度皱眉,顾南飞真是从不顾及旁人,要不是与驾驶室有隔板,她今日真是颜面扫地。
“飞飞,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沟通一下。你对我这些年来误解颇深,将来你也是要接我的……”
“行了,别说有的没的,速度把这个事办了。”
她话没说完就被身侧人不耐烦地打断,男孩神采飞扬的眼里都是懒洋洋地怒意,他显然不想提及当年那些事。
章茗苔有些无奈,食指按在对讲按钮上冷然吩咐前座人开车。
顾琼玖这三个字怕是她和儿子永远过不去的坎,只希望他在为人父母之后能理解她的做法和立场。不是所有的弱者都需要同情,也不是所有的同情都能带来善果。
她看了眼通话记录里那个归属地为岭南的号码,立在窗前站了许久,直到身后传来咔哒的开门声才赶紧将通话记录删掉。
“在想什么?”
来人穿着蚕丝睡衣坐在床沿,手里拿着刚取下的玳瑁框眼镜,失了眼镜仍睿智的眼仿佛能容纳百川。
章茗苔将他的眼镜接过来放好后掀被躺了进去,靠在床头揉了揉眉心。“没事,睡吧。”
顾熹章常年在政坛摸爬打滚,早已看出端倪。他微思忖心中便已明了,替她拉好被子后关了灯。
黑暗里,男人低沉平稳的声音传来。
“你这么做,飞飞势必不会与你干休。”
可她若不这么做,章家必有大祸。
被下的人身子一震,随即闭上眼。
“我不后悔。”
“你后悔也来不及了,小傻子,我可不得多待几天呢么。等我办完这事,咱们上同一所大学,以后我给你端茶递水打饭洗衣服咋样?”
被子里的人一听哈哈笑了,“这个通常不是我们女孩子会想的么?”
“那你想了?”
“没有。”图苏里很老实,她什么都没想过,就想他早点回来。随即想到了什么,声音就有些嘟嘟囔囔了。
“顾南飞,我出去比赛的时候,你也是我现在这种感觉么?”
这问题问的妙了,顾南飞关了灯躺进被窝,这偌大的能放得下七八张床的卧室睡着总觉得冷清。他将手机贴在耳边,心里像是一锅烧开得水,气泡不停地翻涌着。
“啥感觉?”
“就、就是……”
她又开始磕巴,顾南飞捂住脸,那个围着他说要环游世界的图撩撩去哪了?
“就是啥啊就是,你是不是连试卷都不想写书看不进连脑瓜子都不想转了脑子里全是我?”
图苏里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不对,于是反驳道。“我有写试卷的。”
顾南飞:……
“只是卷子上写的都是你的名字。”
顾南飞:……我艹了。
“图绵绵你给我等着,看我回去不弄死你。”他咬牙切齿恶狠狠地恐吓道。
电话那端的人觉得很委屈,她只是照实说了现状,怎么就还上升到生死了呢。两人笑闹了好半天,电话里传来小姑娘连绵不断的哈欠声,顾南飞这才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
“别去窗户口知道么。”谁知道赵燕然那小样还蹲不蹲墙头了,真是不要脸,别人家的墙头蹲的飞起。
“唔。”
“好了好了睡吧,瞅你那样,全世界的瞌睡虫都钻你被窝了。”
“唔。”图苏里已经完全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了,只是本能的应着声。
顾南飞心里痒痒,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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