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道:“你真的愿意吗?”
夕然点了点头:“当然了。”
卫林月忐忑问道:“夕然姐姐,那你能不能陪我几天,我真地好孤独无助。”见夕然点头应允,便带着她一同回到了卫府。
当晚,卫林月将往事讲述了一遍,夕然认真听完后,其中虽然有几处不通,可也不好此时相问,于是道:“现在有没有好一点?”卫林月点了点头,真诚地说:“谢谢你。”
次日清晨,两人正在花园散步,下人来报:“小姐。”
卫林月问:“什么事?”
下人支支吾吾:“老爷走后,圣上曾派人来,要……要收回府邸。”
卫林月听罢,急问:“那怎么现在才说?”
下人回道:“圣上给了一月期限,前些日子我们见小姐悲痛,因此……”
卫林月经过他爹的事后,也成熟了不少,何况此时有夕然在身旁,似乎什么事也不是那么惧怕了,便道:“谢谢你们能为我着想,不过,不用等一个月满,我今天就搬出去。”再对夕然说:“夕然姐姐,你帮我收拾一下好不好。”
夕然答应了一声,心中暗想:“这皇帝怎么这般公允,公允得倒像无情!”
卫林月将自己的衣服随便挑了几件,这才来到爹的书房,望着屋子熟悉的景象,眼前似乎出现爹的影子,他正坐在桌前,埋头处理着公务。看着看着,卫林月眼睛不觉湿了,俯在夕然肩头大声哭了出来:“我想把爹的旧物全部带走,可是又如何能够?”
夕然拍了拍她:“放心,我会帮你的。”言毕,将卫林月扶到一旁,双手拇指和无名指捏起,相会交叉于身前,一屋子的东西都在瞬间消失无踪。
卫林月一阵震惊:“姐姐,你会法术?”
夕然点了点头:“这是我的一个朋友教的。”说完,脸上现出不易察觉的幸福,可转眼便消失无踪。
两个人就这样搬到了望月小溪边的一处小屋,卫林月的娘亲曾经住过的地方。
两人刚刚安顿下来,屋外传来声音:“小姐。”卫林月出来一看,原来是爹派出去打听吴痕家世、生前常与之谈心的常进。
常进的修为与傅剑寒不相伯仲,若不是有此实力,如何能保证卫子夫安危,若不是有此实力,如何能够成为皇家学院水长老。当日,卫子夫让常进去打听吴痕身世,常进起初不愿,因为他知道,自己若离去,卫子夫的安全便无法保证,可卫子夫很是坚决:“我的安危比起女儿的终身大事算的了什么,我已经亏欠她太多了。”常进无可奈何,只得依从。若不是他的离开,卫子夫也不会遭遇不测,反过来讲,这也更印证了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爱。
卫林月见了来人,又想起了爹爹,她忍住悲痛,忙对其见礼:“常伯伯。”
常进刚刚回来,听到噩耗后也是难以接受,可此时最要紧的是照顾好卫林月,顾不得自身的悲痛,连忙赶来这里。此时,见卫林月情绪尚算稳定,悬着的心才落下大半,道:“林月,老爷让我打听的事已经有了着落。”
卫林月听常进要提起吴痕,脸上顿时拢了一层冰霜,冷声道:“常伯伯,我爹的事想必你已经听说了,有关吴痕的事我再也不想听了。”
常进回道:“不,正因为是吴痕的事,我才要说。你可知老爷一直提起的吴钩是吴痕什么人?”
卫林月淡淡问:“是他什么人?”
常进回道:“是吴痕的祖父,吴痕正是吴钩之孙!”
听罢此言,卫林月心头微颤,可仍淡淡道:“那又如何?”
常进再道:“不止如此,吴痕自道业初成,便踏上了除魔卫道守护家园之路,任一路多少危险,他都一往无前,未改初心,清风山下之人无不感其恩德?老仆奇怪,这样的人怎会杀害老爷?”
卫林月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可是总有一天,我会弄清楚他到底为了什么?”
听到这里,夕然联想起昨夜卫林月讲述中的不通之处,轻问:“林月,你曾说他救了你,却不曾现身?”
卫林月点了点头:“要不是那天王中庭相逼,我也不会知道当日救我的是栖霞法剑。我也曾问他既然那晚就在现场,又为何不现身相见,可他忽然像做错什么事情一样,支支吾吾不肯正面回答,这才让我对那些小混混的话深信不疑。”
夕然再问:“那为何王中庭承认是他救了你?”
卫林月回道:“旁边再无他人,我才以为是王中庭,他一直对我有好感,或许因此才未否认。”
夕然大胆猜想:“那会不会这一切都是王中庭设计的?他暗中命人欺负你,好在你危难时出手相救,以博取你的好感,可是不巧被吴痕撞见破坏,但王中庭心存侥幸,见出手之人未曾现身,便承认是他救你。”
这时,常进开口道:“老爷和王中庭的爹同朝为官,若是王中庭品行不差,老爷怎么会多次告诫让你离他远点?反而对只见过一面的吴痕颇多喜欢,让我亲自去打听他的身世。”
卫林月一时迷云满布。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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