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中他的心思。他猜男人一定调查过他,了解他一切的兴趣爱好,并且悄悄铺垫引诱着。
有一种莫名的上当感,但他一点都不介意,他被这庞大的惊喜砸晕了!
蒋潮搂着他的腰走进古堡:“这里没有人认识我们,明天可以邀请庄园的人一起观礼。”
“什么观礼?”
“婚礼,忘了么?”
男人拍拍他的头,亲昵又宠溺地,他感觉又一次被这个男人蔑视了。
他逃避地拿出电子芯片:“要登记了。”
古堡的接待员礼貌地问:“请问两位有预约吗?”
蒋潮用两人的电子卡在荧幕上一刷:“预定的总统套房。”
燕西疑惑地问:“一间?”
蒋潮笑看着他:“不然呢?”
接待员左右看了一眼两人:“请出示下你们的结婚证。”
这张电子芯片是各种证件的综合,储藏着个人所有信息,证件之间独立运行,随意切换。
蒋潮又在电子码上刷了一次。
接待员绅士地领路:“请随我这边来。”
这里的游客很少,城堡庞大而寂静,泛着典雅沉淀的年代感。他们随着接待员在繁复交错的电梯中上行,穿越过迷宫般的走廊,进入一处总统套房。
其实怎么可能只有一间,燕西担心的是与男人独处罢了。
这里是古堡西南拐角的一处,探出去的阳台视角不错,能俯瞰整座庄园,将森林、厅卧房都很大,依旧仿造17世纪的艺术设计,却与外面的繁复夸张,富丽堂皇不同,一律清新素雅之风。温馨的壁纸、碎花桌布,大面积的洁白软床,还有一只大壁炉。
窗边摆了时新的花卉,散着幽微的清香。
两人也没什么行李,蒋潮坐在沙发上揉了揉发酸的脖颈。
燕西站在客厅中央不太敢动,浓烈的男人气息包围着他,好像都要侵犯到身边来了。
“你怎么了?”
燕西紧张地摇摇头,连阳台上的风景都来不及看。
“赶了半天路,去洗一下澡吧。”
燕西站着不动,蒋潮蹙眉看了看他,随即了然地一笑,从衣橱中挑了一件浴袍塞他怀里,推着他往浴室去。
他在他耳边低笑:“放心,结婚之前我不会动你。”
燕西洗完澡出来,看到男人果然保持分寸将一半被褥挪到了沙发上,忽然镇静了。自相识以来,他多半被拖着走,被男人的气势压迫地窘迫连连。此刻,婚礼前夕,男人还能这样磊落,他瞬间觉得自己长久以来的扭捏紧张太过难堪。
他浑身松一口气,终于脱离这反常的控制,重归往日的安闲自在起来。
他调了下房间的温度感应调控,头发和衣服自然烘干。蒋潮处理着工作上的急事,他手机自带的网络投影成一幕幕的蓝光荧幕,漂浮在半空密密麻麻的文字影像,多荧幕同时操作,随意切换。男人反而极慢地点开放大某个影像,沉吟半天才给出反馈。社交软件发出一声声轻快的啼鸣,燕西让家政机器人运作着,清理着浴室和房间的灰尘。而他自己则去厨房就冰箱的食材做了一顿简单的饭菜。
蒋潮忙完,饭也差不多做好了。
燕西自然地弯腰摆盘,浴衣领口露出一小片温润的肌肤。
蒋潮眸色一暗,调侃他:“你怎么不怕我了?”
燕西被热气蕴得暖红的脸上微微一笑:“也不能光怕不做事啊。”
这态度显然比之前坦荡自在不少。
也许,男人这才扒开他怯弱紧张的外表,触摸到温柔平和的内在。
蒋潮点头唔了一声,不知道看他像个受惊的小动物那样好,还是看他如今真诚以待好。
两人无声吃了顿饭,各自休息,等待着翌日的婚礼。
婚礼当天,两人太忙了,蒋潮请了全庄园的游客去往教堂,燕西则现场制作两人的礼服。他们都没带任何衣服,身上还穿着蒋潮的那件白衬衣。往庄园的super买了颜料,就地在溪水旁为衬衣开始涂鸦,自己的那件剪裁了一下,臀`部和袖口都有收敛,背后大片桃红凤凰杜鹃。而蒋潮那件则寥落几笔芝兰玉树,彼此看着相映成趣,文艺又清雅。
两人穿着粗糙拙劣的彩绘衬衫,燕西为男人胸口别上一枝鲜艳欲滴的玫瑰,相携着手在众多陌生人的欢呼中接吻。
教堂的钟声、牧师的誓言以及连戒指都没有,唯有森林里采来的大捧野花,好似都没有了那么重要。他被蒋潮拉着奔跑在沙滩上,海水潮汐冲打着小腿,夕阳暮色融化了彼此的脸庞,男人搂着他的腰低头吻他。
“这看起来真不像一个婚礼。”
男人强势霸道地吮着他的舌,在他即将呼吸不过来时,放开在耳边低声道。
是啊,像做梦一样,却又好像真实发生了。他没有任何人引导,自己经过长长的回廊,走向他未来的爱人,走向婚姻。那人还穿着自己彩绘的衣服,在众多人的起哄中对他微笑,笑容温柔又包容。没人认识他们,但快乐是单纯、会传染的,他们被簇拥着喝了新酿的果酒、办了个野生动植物的派对,庄园的鸭子都扑棱到燕西肩上,鸡飞狗跳、人仰马翻,脸上被涂了好多蛋糕奶油。一对恩爱的当地老人为他们送上祝福,而剩下许多许多的时间,他们将在出海的船只上度过新婚之夜。
没有多么惊天动地,也没想象的紧张恐惧,一切顺其自然就那么成了。
燕西看着男人翻飞的衣衫,裸露出大片胸膛,头发被风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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